楚宥到年余余的小作,臉上不聲,卻是反手把年余余的手包裹在了他的手心里。
年父年母還在諄諄教誨著什麼,年余余已經聽不進去了,站在楚宥背后,剛好在他們的視覺盲區,卻也沒想到楚宥面上一本正經的,居然還敢當著父母的面牽的手!
臉頰發燙,立馬掙,然后一聲不吭的往客廳走。
“余余。”年母住,“一說話你就不耐煩,洗手吃飯了。”
年余余:“……哦。”
懨懨的瞥了眼臉上還帶著溫和淺笑的男人,換了個方向,進了廚房。
晚飯準備的很盛,正是小龍蝦上市的季節,年父掌廚做了兩大盆小龍蝦,一盆麻辣口味,一盆蒜蓉口味。
年母是渝市人,年余余也完全傳了自家老媽的喜好,無辣不歡。
之前家里只有年父一個人口味偏清淡,但上次楚宥來吃飯,他就很細心的發現楚宥也不怎麼吃辣,仿佛找到了盟友般,往日只會做一小份不辣的食給自己吃的他,今天也做了滿滿一大盆的蒜蓉龍蝦。
年父準備好好和自己的未來婿喝兩杯小酒,流流。
他熱的給楚宥夾了一只裹滿蒜蓉的小龍蝦,“小楚,嘗嘗我的廚藝。”
“不是我自夸,不比外面賣的差,還更干凈更衛生。”
“謝謝叔叔。”楚宥面不改的接了過來。
“楚宥。”年余余和他坐在一排,見狀小聲道:“你要是不喜歡蒜蓉味就別吃了。”
他們經常在一起吃飯,早就發現過他好像不怎麼吃味道重的食。
“不會。”楚宥戴上了年母細心準備的一次手套,不是很練的剝出蝦尾,沒有毫猶豫的吃掉。
然后夸贊年父廚藝,“叔叔做的比外面的還好。”
年父的笑意快要咧到了耳,又拿出了幾罐冰鎮啤酒,“你阿姨平時很讓我吃小龍蝦配啤酒,今天高興,不會管我。”
說著,他朝年母使眼。
年母沒好氣道,“你自己的痛風心里沒點數?”
“明天你的腳就要疼。”
雖然這樣說,但沒說不讓喝啤酒的話,算是松了口。
年父立馬樂呵呵的開了啤酒,還不忘分給年余余一罐,啤酒度數低,也可以喝。
而楚宥,則是一臉正的開口:“叔叔的痛風可以到醫院好好做一次檢查。”
“省二院有一位老中醫擅長風治療,叔叔有時間時給我打電話,我幫您預約去問個診。”
聽了他的話,年父沒怎麼說話,年母卻是上了心,就是刀子豆腐心,這麼些年來年父每每痛風,才是最著急的人。
于是仔細詢問楚宥。
楚宥耐心的回答著,手上卻作不停,拿了好幾個麻辣口味的小龍蝦,剝一個往年余余的碗里放一個。
年余余本來正吃著其他菜,看見碗里突然多出來的蝦尾,悄悄笑彎了。
而年父,則趁著年母沒注意,喝完了一罐啤酒,又悄悄開了第二罐。
餐桌上,燈融融,氣氛溫馨和諧。
一頓晚餐結束,兩大盆小龍蝦被消耗一空,桌面上多了幾堆的龍蝦殼。
年母見楚宥面前的龍蝦殼堆了小山,而年余余面前干干凈凈,才反應過來。
“哎呦,小楚,你剛剛只顧著給余余剝蝦了,你自己都沒吃多吧。”
瞪了年余余一眼,“你不用管余余的,就算一只手,吃蝦也練的很。”
“用啃的比用手剝的還快。”
年余余:“!!!”
漲紅了臉,能不能給留點面子!
楚宥忍俊不,清越的嗓音里帶著笑意,“我也吃了很多。”
年母知道他說的客套話,但見他完全向著自家兒,心也好極了。
“改天讓你叔叔再做一次。”
一旁的年父正滿足的靠在椅背上,臉上帶著滿足笑容,沒了平時在學校威嚴模樣。
聽見年母的話,立馬笑呵呵應聲附和,“對,再做一次。”
見他這樣,年母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冷笑了下,“下次你只負責做,沒你的份。”
年父立馬開始說著好話,保證下次吃一點點。
楚宥看著餐桌對面的兩人,眼神稍暗,心底浮起著晦昧緒。
他側眸看向旁一無所覺正眉眼彎彎的看著自己父母斗的年余余,又突然手牽住了放在上的手。
年余余被楚宥突如其來的作驚了下,本想掙開,卻莫名從他上到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的低落緒。
默了默,朝他出張明笑臉,乖乖的讓他拉著。
楚宥心底的霾散去,角也牽起一抹細小弧度。
父母好,從小在有的氛圍中長大。
他以后也一定會和生活父母這樣,絕對不會……重蹈他父母的覆轍。
年父年母早沒說話了,此刻見自家兒和楚宥相視而笑。
兩人的兩只胳膊還疊在一起,他們就猜到了兩人的小作。
但他們對楚宥極滿意,沒拆穿。
年母笑容滿面,“小楚剛剛給余余剝蝦累到了,今天可千萬別再跟我和你叔叔搶著洗碗了。”
年父接話,“對對,我們收拾。”
年余余早就兩人說話的時候就掙開了手,裝作無事發生過,聽見年母的話,又忍不住的腹誹。
剝了點蝦,到底有多累!
楚宥當然不會聽年父年母的話,他牢記要勤快甜的準則,當即起幫著收拾。
年母笑著睨向年余余,“你帶小楚去客廳休息。”
年余余很悉自家老媽這種皮笑不笑的笑容,立馬頭皮發麻,強行拽住楚宥胳膊,吃的勁都用上,“楚宥,我們去客廳等著。”
把楚宥拖走,遠離餐廳區域。
楚宥手上還拿著張餐巾紙,他哄著年余余,“我先去幫忙。”
“真不用。”年余余連忙拉住他。
大腦飛速運轉,“我爸媽兩個人很膩歪,不要去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楚宥:……
年余余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剛剛的話有點不對,找補道:“你要不要去看看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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