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走了三件藏品,你怎麽知道他隻對這畫興趣?看來這副畫一定有特別的意義。”蘇薔拍了拍手上的點心屑,眼神若有所思。
傅時奕輕輕一笑,不止從哪兒掏出一塊手絹,抓過蘇薔的手逐一替幹淨:“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了解。被一條惡狗一直盯著總是不大舒服的,你拍下那些東西無論是為了什麽,總不能一直藏在醉江月,要我幫忙嗎?”
因為他過於自然的態度,蘇薔一時沒覺出什麽不對,隻是挑了挑眉道:“確實,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期中考的事解決後,我該給傅鉞個機會作死。”
看到這副要算計人的模樣,傅時奕心中一,手上的力氣不知不覺大了兩分,蘇薔這才發覺兩人姿態有點曖昧,心裏咚地跳了一下,急忙把手收回來。
奇怪,怎麽在傅時奕麵前自己的心跳老是不對勁。
可傅時奕仿若未覺一般,還是笑地看著:“你想主收拾他?那敢好,我手怕爺爺知道了傷心,你下手狠點兒,也為我出出氣。”
他越這麽自然親昵,蘇薔就覺得心裏越是別扭,但還是豪氣地點頭應下:“你幫我不,給你出出氣也是應該的,放心!”
“好,那我就等著了。”
兩人商量完對策,蘇薔急急忙忙跑了,看著略帶幾分迫切的背影,許柯搖了搖頭嘖了聲:“爺,您怎麽總逗蘇小姐呢,喜歡就直說啊。”
傅時奕眉眼彎彎,心極好地將咖啡喝站起來:“你不覺得這樣兒好玩嗎?不著急,我想看看靠自己什麽時候才能發覺。”
“誒,您高興就好。”許柯心裏暗暗腹誹自家爺的惡趣味,但也沒多說什麽,直接說起了正事,“趙老那邊兒現在已經同意和我們簽約,您小叔叔暫時得意不了,最近還去找了趟老爺子,不知道說了什麽,不過老爺子不像不高興的樣子。”
“他會主去看爺爺?一定沒安好心!”提到這件事,傅時奕的臉就拉了下來,一雙漆黑如點墨般的眸子著寒,“最近切注意爺爺的況,如果不開心或者不舒服了,就是把傅鉞打斷也要給我綁過去跪下哄人!”
“是!”傅時奕從小是傅老爺子帶大的,極深,傅鉞又一向以頂撞傅老爺子為樂,兩人為這事兒杠了不知道多年,許柯一口就應下。
“還有蘇薔的打算有些冒險,我不太放心,你通知所有人準備好配合,如果況有危險不管進行到哪一步都要立刻停止。”
說到這兒,許柯便有些忍不住開口問道:“確實是冒險,您怎麽不攔著呀?”
傅時奕輕笑一聲,眸深邃:“不是個需要被人保護在溫室裏的小姑娘,我不會束縛的手腳,那隻能在要做什麽的時候替掃清一切障礙。”
從沒見自家爺對人這麽上心過,許柯在心裏又把對蘇薔的重視程度抬高一些,反正他自己也欣賞那丫頭。
“爺,那十二班期中考試數學績有異的事兒……”
“你去查,查到什麽放給十二班知道,我不希這些小事絆住。”
“是!”
下午本該是數學課,裴沂慶知道他們怕是沒心思聽課,就放他們調查數學卷子的事兒,作為批改他們卷子的李老師被這幫小孩兒挨個兒煩了無數次,簡直煩不勝煩。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沒改過你們答題卡,沒經過別人的手,沒有人有機會單獨接到,我批出來就是這樣的!”
問了這麽多次都沒有一點線索,而且看李老師的神也不似作偽,十二班的人心仿佛沉了穀底,焦慮起來:“怎麽辦呀,我不想升旗的時候丟臉……”
蘇薔若有所思地了下,抬頭再次問道:“李老師,可不可以請你詳細地把那天晚上的經過詳細說一遍,任何一點微小的細節都不要放過。”
“誒你這孩子怎麽說不聽呢,老師真沒發現任何疑點!”李老師被問急了氣得站起來就要走,顧崇風急忙把人攔下。
“李老師!這事兒對我們班真的太重要了,不說賭約,就說我們班同學這半個學期學得這麽刻苦認真,可到頭竟然有人改他們答題卡,讓所有辛苦付諸東流,這打擊實在太大了。”看出李老師臉上有些容,顧崇風再接再厲道,“您看,他們學了這麽久,好容易有點兒果還被人弄沒了,心裏不住,以後還怎麽好好學習,說不定又放棄了,您這樣的好老師肯定不希這樣。”
“唉,你個小子……好吧,看在你們這次真的學得很刻苦的份上,最後再說一次。”李老師歎了口氣,重新坐回椅子上,“期中考試的數學卷從考上收上來之後會按班級分好,到分配好的批改老師手上。這一路都是大庭廣眾之下,沒人可以這麽大手腳。給我之後呢,我也知道你們班和一班打賭了,這次非常重要,為了避嫌我沒讓任何人進我辦公室。中途除了有個小孩找媽媽找錯人了,門衛喊我出去一趟,我就沒離開過,而且出門前我確認門窗都鎖好了,回來的時候也沒有破壞痕跡。這門的鑰匙隻有我這兒一把,新換的鎖還沒來得及給教導主任報上去。”
聽起來合合理,蘇薔沉一陣繼續發問:“您中途離開了多長時間?”
“從校門口到這兒一個來回……20多分鍾。”
“回來後沒有任何一點點值得注意的地方嗎?”
“沒有!真沒有,我……”李老師正想否認,忽然想起什麽,有些猶疑地說道,“不過說起來,回來後繼續批改,我是發現後麵的答題卡上全殘留了一些橡皮屑。但是答題卡有橡皮屑也很正常,學生填錯了塗改是常有的事,算不得什麽疑點吧?”
聞言大家連忙去看那十個績不太對的人,他們自己也有些恍惚。
“我、我好像的確過答題卡,難道我沒把橡皮屑拍幹淨?”
“我不記得塗沒塗改過,那天真的太張了……”
“不對呀我印象裏我沒有塗改,我很怕填錯,做完卷子後反複檢查幾遍才填到答題卡上,確認了三遍沒塗錯,絕對沒有任何塗改!”隻有謝秀柒一口咬定,神帶著一憤怒,“而且你看我答題卡,這幾題正確答案的選項上有鉛筆塗過的痕,一定是有人改了我的答案!”
“這……”李老師湊過去看了看,的確有痕跡,一看就知道原來這裏被人塗過又掉了,“可從證據上來說,這也可能是你自己掉的,不夠有說服力啊。”
“老師!”謝秀柒急地差點和李老師吵起來,蘇薔卻已經在辦公室裏四查看起來,走到了不靠走廊的那邊窗戶邊,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請問這扇窗子那天也鎖了嗎?”
李老師愣了愣,搖搖頭說道:“這扇窗子我從來不鎖的,不過那天晚上也是關著的。這兒可是七樓,那邊又沒有臺什麽的落腳,從這兒爬進爬出的不太可能吧?”
蘇薔打開窗子,探出頭去查看了一番,心裏大概有了數。
又四打量了一番這個不算很大的辦公室,東西很很簡潔,除了辦公的桌椅之外,隻有一個放文件的大櫃子和飲水機,角落裏有兩盆綠植。
蘇薔全部檢查了一遍,回頭向有些惴惴不安的李老師說道:“我現在知道怎麽回事了,怎麽證明還要老師幫忙。”
看查探了一通,李老師是完全沒頭緒的,但蘇薔竟然說知道怎麽回事了,雖然茫然,也點頭表示配合。
很快李老師就氣衝衝地回到自己的二班,對學生們道:“這幾天你們誰去我辦公室,打翻了我新買的墨水,把同學們的學籍資料都弄髒了!我最後一次看到墨水還好好的是期中考試數學考完之後,第二天早上就看見它灑了。怕影響你們考試我就沒問,現在考完了,那之後去過我辦公室的都出來。”
二班的同學麵麵相覷,紛紛表示沒去過。
李老師歎了口氣道:“唉我花了不小的功夫才買到的形墨水,就好好放在櫃子裏,誰知道打了。雖然墨水是形的,潑在資料上看不出來,但是機掃描的時候是看得到的。我把資料拿去掃描了,上麵有個人的腳印子,要是你們幹的自己趕代,不然被揪出來可要罰的。”
“老師,我們沒事兒進您櫃子幹嘛?再說我們資料擱櫃子裏頭放著,我們怎麽走進去會踩到?”
“對啊……要是手印兒還能說說,腳印?誰躲櫃子裏呢?”
一陣討論聲之後,二班也沒人認,李老師皺著眉頭拍拍手:“那行,我也相信你們不是這樣的孩子。可是學籍資料被汙染也是很嚴重的,我要上報學校,把那個人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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