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奕轉回來就見蘇薔已經坐起來,剛睡醒的眼神還有些迷糊,喃喃地問道:“誰呀?”
這覺就像是家常夫妻睡著後,被人吵醒了,不滿地在向丈夫撒。
傅時奕不自覺地彎起了角,連他自己都沒察覺聲音帶上了笑意:“沒有,是許柯。”
“哦。”蘇薔點了點頭,就在沙發上呆坐著,從傅時奕的角度看過去,莫名地有些可。
“現在什麽時候了?我都睡了多久了。”等蘇薔回過神來,掀開蓋在上的毯子,就站起來。
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不由愣住,竟然都快到中午飯時間了,睡了那麽久,傅時奕也不一聲,難道他就這麽放任學生曠課?
實在無法理解他這個理事長是怎麽當的,敢是把這些都待給李主任去辦了,而他卻樂得當甩手掌櫃,眼睜睜地看著學生在自己麵前犯錯都不管嗎?
大概蘇薔是真的睡懵了,完全沒意識到能讓傅時奕睜隻眼閉隻眼,如此雙標差別對待的人永遠隻有。
或許也可以說不開竅吧,居然這麽明顯都沒看出來,看來傅追妻之路道阻且長啊。
回到班裏,竟然沒一個同學覺得這消失一上午有什麽不妥,反而好些人暗暗地投來揶揄的目,顯然到理事長辦公室在他們心裏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蘇薔不暗歎,覺得這一睡當真是誤事了。
然而更令覺得奇怪的是,今天道格姐弟倆似乎異常安靜,竟然沒有取笑挖諷,平常差不多都是他倆起哄引起大家七八舌地揶揄的,反觀今天怎麽了?
狐疑地扭頭掃了他倆一眼,竟意外地看到他們都趴在桌上,像沒發現回來了一樣。
蘇薔眉梢微挑,心裏湧起了一古怪的覺。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天這姐弟倆有些不對勁哦。
蘇薔不聲地收回目,想著該來的總會來,自己防點就是了。
刷題刷到無所事事的許浩,本以為蘇薔回來會引來一番熱鬧,但見水花都沒一點,大家很快又埋頭做題去了。
向來不安份的心此時簡直是無聊頂了,轉頭打算看看顧崇風在幹什麽。
卻見顧崇風一不地坐在座位上,低著頭,雙眼盯著桌麵上的習題,但那放空的眼珠顯示著他並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麵,倒像在想什麽出神了。
許浩眼珠一轉,於是往那邊湊了湊,著聲音問道:“顧哥,你在想什麽這麽神呢?說來讓我也樂嗬樂嗬。”
顧崇風像被人打擾驚到了,詫異地抬頭掃他一眼,皺眉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在想題目罷了。”
“切,別騙我,我看你這樣子就不像在想題目,倒像……”許浩本想穿他,但見顧崇風的眼神不對,連忙閉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顧崇風出這麽茫然又似煩躁不堪似的表,像有什麽事困擾著他。
許浩了後腦勺,越想越覺得奇怪,有心想問個清楚,但見顧崇風心好又不敢直接問。
這家樣憋著他一直到了下課後,大家都往食堂衝時,一同前去的十二班同學告訴了他。
“我聽說隔壁國際雙語的那位校花今天向學校提了留學的申請,也就是高考可以免了,真好啊,我們還得累死累活一個學期呢。”
“這有什麽好羨慕的,你要是想也可以申請啊。”
“關鍵是我看顧哥今天的心不太好啊,可能就是因為這事。”
許浩恍然大悟,“嘶”地擰起眉來:“不是,之前不是說目標是京上的嗎,怎麽這麽突然又要出國了?”
“這誰知道?可能是因為……”
那名同學指了指左邊口,關注過蘇菲的都知道有心髒病,所以大家一點就明,默契地哦了一聲。
許浩沒再跟他們一起往食堂而去,而是轉找顧崇風去了。
而他沒發現的是,離著他們不遠,正好蘇薔與薑圓圓經過,把他們的談話都聽一清二楚。
薑圓圓微微側臉瞅著蘇薔的臉,遲疑地道:“蘇薔,他們隻是聽說,你別……”
“圓圓,不用在意那麽多,這些都不關我的事。”蘇薔給一個平靜的眼神,腳步停,繼續往食堂走去。
卻沒人知道蘇薔心裏的冷笑,難怪昨晚蘇清河也在,原來是一起商量著蘇菲出國的事,卻臨之前還要拉賺點出了留學費,比如務必找傅氏合作一事。
蘇薔心諷刺極了,以至於這頓飯沒吃多。
薑圓圓看著言又止,有心想安幾句,但又怕適得其反。
在們準備離開食堂時,突然起了一陣,有人舉著手機像得到了什麽特大的喜訊,大聲地廣而告之。
“號外號外,三中風雲人顧哥與國際雙語校花在小樹林裏頭,要想了解此事,趕移步去看現場直播。”
蘇薔皺起眉來,薑圓圓不滿地嘀咕:“什麽鬼啊?這樣也行。”
但沒要在意這些,大家每天千遍一律地做著同一件事,埋頭刷題,早就刷得頭暈腦脹,不知外麵什麽世界了。
乍然聽到有八卦,頓時像炸了鍋,一窩蜂地擁過去。
蘇薔是無意去湊熱鬧的,但奈何被薑圓圓拉著,不知不覺就跟過來了。
但等們趕到時,那小樹林外麵已經圍了好些人,但一看,哪裏還見顧崇風與蘇菲的人影。
“喲,我們來遲了,他們早就遛了。”
“那也太快了,對了,到底又有沒有吵起來?”
“一個個都膽子大得很啊,居然都敢八卦顧崇風。”
“哈哈哈這不是因為帥哥實在太吸引了,不然誰大熱天的跑過來。”
蘇薔跟薑圓圓站在人群後,突然很無語。
薑圓圓早就一臉疚,見神不太好,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怯怯地道:“蘇薔,對不起啊,我不該拉著你來的。”
蘇薔擺擺手,什麽也沒說,恰好兜裏的手機響起來。
“喂,什麽事?”
“蘇薔,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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