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已婚的消息,比被劉夫人找麻煩這件事更人吃驚。
就像個勁的炸彈,投了下來。
劉國正那個人,圈子裏的同行都略有耳聞。
中鬼,見到漂亮姑娘都不想放過。以前還做出過灌醉實習生後行兇這種惡劣的事,早就聲名狼藉,見怪不怪。
劉夫人的臉因為江稚這番話又青又白,眾目睽睽十分下不來臺。
江稚跟在沈律言邊工作這麽長時間,冷著臉說話時的氣勢和沈律言有幾分像,有些許迫人的冷,“劉夫人,如果您還要繼續無理取鬧,我就要報警了。”
劉夫人被的氣勢唬住,偏還要:“你給我等著。”
江稚不卑不,“程安,保安上來。”
劉夫人還不想被保安狼狽的拖走,來之前沒想到這個江稚竟然這麽不好欺負,脾氣還,底氣充足,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真的找錯了人?
“不用保安,我自己走。”
“那我就不送劉夫人了。”江稚直了背脊,堂堂正正:“不過我好心勸您一句,與其大肝火找別人算賬,不如管好您的丈夫。”
這麽多年,劉夫人也不是不知道老公是什麽德行。
就是隻饞的貓,四吃。
“不用你管。”劉夫人氣急敗壞摁了電梯,一秒鍾都不想在這裏多待。
江稚理完這件事,舒了口氣。
周圍聞訊跑來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
不過很快。
江書結婚了的消息就不徑而走。
江書一向和沈總走得近,前段時間公司才傳出沈總和江書的風言風語,轉頭就變了風向。
江書既然已婚,那麽和沈總肯定就沒有見不得的幹係。
連程安都不知道這件事,花了好長的時間反應,忙完手頭上的工作騰出了空閑,拖著椅子坐到江稚麵前:“江書,你真結婚了嗎?”
江稚心想隻是公布了已婚的事實,沒有說結婚的對象是誰也不算毀約。
今天也是沒辦法,急之下隻能先那樣說。
“對。”
“什麽時候的事啊?”
“快一年了。”
“江書,你真的好厲害。”程安發自心的佩服,“這麽久了竟然半點風都沒出來。”
如果換是,從訂婚到結婚發喜糖都要讓全辦公室的人都知道。
程安還沒,但是當過很多次伴娘,剛工作不久對還有很天真的向往,“江書,你和你丈夫辦婚禮了嗎?”
江稚搖頭:“沒有。”
程安又問:“那你們準備什麽時候辦婚禮呀?”
問完忽然發現一件很重要的事。
江書的拇指上好像從來都沒有佩戴過婚戒。
“他工作很忙,我們準備再等兩年。”江稚說著早就編好的謊言。
想和沈律言,這輩子都不會有婚禮。
三年的時間,會過得很快。
和他,是一段不會續約的婚姻。
“哦哦哦。”程安捉住的手,並無惡意,隻是好奇:“你怎麽不戴婚戒?”
沈律言當初是讓助理給送了戒指的,他也有一個。
隻不過和他的戒指,不是對戒。
沒有任何特殊的含義。
戒指的款式,是助理在店裏選的熱銷款。
沈律言那時候把話說的很清楚,對戒於他而言,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江稚曾經戴過幾次助理送來的戒指,沈律言看見了也沒說什麽,隻是提醒,戲不用太深,不回老宅的時候可以不用戴。
從哪之後,江稚就再也沒有戴過那個戒指。
“不太方便。”
“這也是公司的規章製度嗎?”
“不是。”江稚笑了笑說:“是我不習慣。”
程安聯想了許多:“職場對真的很不友好,升職難,還不敢輕易結婚生孩子,我理解你的,江書。”
江稚失笑,沒說什麽。
剛才在辦公室裏鬧得很大,沈律言自然也聽說了,他沒去管。
這是江稚自己惹出來的麻煩,無論多麽棘手,就要自己去解決。
沈律言今天在辦公室加班到了八點,外麵的天全都黑了,江稚為他的書,不得不留下來一起加班。
等到將近九點鍾,江稚都有點昏昏睡的時候,總裁辦公室才關了燈。
江稚打起神,立馬站起來,整理好包,跟著沈律言一起進了專屬電梯。
閉的空間,安靜的窒息。
江稚想到白天被劉夫人當小三找上門來算賬這件事,還是會覺得丟臉。
不在乎別人的眼,但依然在意沈律言會怎麽看待。
不想被他當個道德敗壞、品卑劣的壞人。
沒有那麽好,也不是那麽壞。
想當一顆黯淡的星。
普通、平凡,卻依然有人喜歡。
“沈先生。”
“嗯?”
“我今天不得已才說我結婚了的事。”
“沒關係。”
電梯門開,隨著他的腳步,不急不緩走到地下停車庫。
男人個高長,跟得有點吃力。
沈律言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但我不建議你公開這段婚史,知道的人太多,合約結束之後,可能會妨礙你發展下一段。”
未婚和二婚。
在某些迂腐的男人眼裏。
價值截然不同。
“沒事,說不定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結婚了。”江稚垂著然的眉眼:“都說婚姻是墳墓。”
沈律言頓了兩秒,接住了的話:“但總有人會讓你心甘願走進婚姻的墳墓。”
江稚輕聲開口,嗓音低得幾乎快聽不見:“沈先生有嗎?”
沈律言默了幾瞬,似是回憶了半晌,致的眉眼緩緩舒展,他說:“我曾經很想和歲寧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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