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接到沈以誠電話的時候還愣了一下,平日里向來都是霍司爵帶著一起,很沈以誠只給電話。
沈以誠聲音聽起來就有些邪乎,一副套近乎的樣子,“蘇眠妹子,放學了對吧……”
蘇眠沒工夫聽他廢話,直接打斷了他。
“有事說事!”
一句話嚇得沈以誠不敢造次,立馬乖巧到不行,“蘇眠妹子,不是我要來電,是陸伯仲我給你打的電話。他晚上想請你吃飯,又不敢自己打電話來,所以就讓我給打來的。”
站在一旁的陸伯仲,差點沒沖上去掐死沈以誠這個蠢貨。
剛才收了他一輛車的時候,還說一切包在他上,結果轉頭就把他給賣了。
這個蠢貨,真真的是要把他給氣死。
蘇眠頓了一下,下一秒便給出了決定。
“好!”
沈以誠千恩萬謝的掛了電話,轉頭對上了陸伯仲滿是仇恨的眼睛。
他嫌棄的冷哼哼,“看什麼看?這事不都辦好了,還有什麼不滿?有本事自己打電話去!!!”
陸伯仲有氣也只能忍著,得虧了蘇眠答應了,不然他真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弄死沈以誠這智障!
——
這頭。
蘇眠收起電話,拎著書包離開。
不管是沈以誠還是陸伯仲,都算是霍司爵的朋友,否則那男人不會帶著去見他們。
既然想要請吃飯,那就去一趟。
龍潭虎都闖過了,難道還怕這點?
只是蘇眠沒想到的是,剛出校門,就看到了那標志的車子。
蘇眠徑直朝著車子走去,霍司爵從車上下來,拉開車門,扶著蘇眠坐進去。
“你也接到沈以誠的電話了嗎?”
男人緩緩點了點頭,“我讓他自己找你!”
若沒有霍司爵的允許,沈以誠敢私聯蘇眠,那不是找死?
若是一個不小心被人冠上挖爵墻角的罪名,他還活不活了?
蘇眠淡淡的應了聲,隨口問道:“聽說是陸伯仲點名要請我吃飯的?”
“嗯!”沒等蘇眠再問,霍司爵就替解釋了下去,“陸家跟周家倒是有些姻親關系。”
此言一出,蘇眠什麼都明白了。
云城是大,但是上層社會也就這些人。
偏偏這些人又喜歡搞聯姻那套,久而久之,經常就會出現這是誰家親戚,那是誰家兄弟的況。
既然明白了對方的目的,就沒什麼好聞的。
蘇眠有些累,下午沒有休息,現在有些疲憊,懶懶的靠在椅背上不想。
霍司爵這車子別的不說話,就這椅背還真是舒服,適中,不錯!
見瞇著眼,像是困倦的小貓似的,霍司爵手將攬了過來,讓靠在自己的懷中。
“瞇眼休息會,這點堵車過去還要一會。到了,我你!”
“嗯!”蘇眠懶洋洋的哼了一聲,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躺好,半點客氣都沒有。
半個小時之后,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大飯店的門口。
霍司爵原本想讓蘇眠休息一下,沒想到車子停穩之后,自己就醒過來。
迷迷糊糊睜開眼,剛睡醒的還有些迷糊,沒有平日里的冷漠跟距離。
“到了?”
“嗯!”霍司爵悶哼了一聲,撈起一旁燙好的巾遞給。.七
蘇眠向來不化妝,睡醒了用熱巾一,整個人都神了。
等收拾好,霍司爵才拉著下車。
包廂,已經坐著四五個人,似乎就等著蘇眠和霍司爵場。
看到兩人出現,沈以誠和陸伯仲第一時間站起來。
陸伯仲殷勤的上前,搶了服務生的工作,幫著二人將椅子拉開。
“爵,蘇眠妹子,你們總算是來了,快座!”
蘇眠懶懶散散的掃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陸,今天倒是客氣!”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陸伯仲心咯噔一下,暗不妙。
不敢多說話,只能賠著笑,尷尬的笑了兩聲:“哪里?給蘇眠妹子服務,是我的榮幸!”
他心里苦,但是說不出來。
誰也沒想到,怎麼就攤上了周家這麼一個蠢貨的親戚。
劉家倒是明,提早明哲保,把自己摘個干凈。
可憐的他,還要被派來送上前線,擋風遮雨!
兩人座之后,正式開席。
為了宴請蘇眠和霍司爵,陸伯仲可算是下了本。
他跟沈以誠眼神流了一番之后,在沈以誠的暗示之下并沒有馬上開口。
蘇眠從進到包廂那一刻開始,就覺到有一道強勢的目注視著。
搖了搖脖子,輕輕抬眸,便對上對面那雙來不及閃躲的眼神。
冷笑了一下,沒做回應。
周啟豪見蘇眠沒有發飆,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有如此可怕的眼神,還是一個這麼小的生,看起來跟未年似的。
真難想象,這樣一個稚的小姑娘,起手來怎麼會這麼的可怕!!!
他弟弟被送進醫院后,醫生說兩條碎骨折,想要站起來非常難,手臂全斷。
醫生甚至不敢相信,這是一孩子用球桿打下去的后果。
醫生說正常年男子都沒有這個力量,更別說一個讀書的姑娘。
可是,事實上就是如此。
在場那麼多人親眼所見,可見這蘇眠到底是有多麼的可怕。
見陸伯仲一直沒開口,周啟豪有些著急。
他的妻子是陸伯仲的表妹,他這次也是著臉,讓妻子去求了娘家人,才請來了陸伯仲。
否則誰敢冒著巨大的風險,來幫他們,得罪霍家?
現在周家危在旦夕,他坐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坐針氈,心里急的跟火燒似的,全然沒有了平日里的鎮定和沉穩。
聽說蘇眠背后有一神力量,已經跟他父親達協議,放了周家。
可他們放過周家,不達標霍司爵會放過周家。
他找人了解過當晚的事,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混賬私生子到底做過什麼事,說過什麼話。
那人是霍司爵的人,那混賬東西居然敢對說這種話,霍司爵怎麼可能放過周家?
現在不敢奢霍家放手,只希霍家能看在陸伯仲的面子上,別趕盡殺絕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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