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蘭苑那邊很快收到了于氏給的嫁妝單子。
竇氏這幾日和謝星辰關系沒緩和,心不太好。
拿到單子之后皺著眉頭掃了兩眼。
原以為于氏不會拿出什麼好東西,都已經皺起了眉頭,卻又在看到那最前頭幾樣東西的時候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珊瑚明玉立地燈、虹寶樹、金云母彩燐花瓶……
這些可都是庫房里面的寶!
于氏竟然舍得將這些東西拿出來給星辰做嫁妝?
竇氏臉復雜莫測,又忽然明白過來:“是了、是了,就是再看星辰不順眼,前面也還有大伯,大伯怎麼可能星辰委委屈屈地嫁過去!”
必定是謝威讓于氏好好準備的。
那妒婦就算不甘愿,也得把好東西拿出來,給的星辰做嫁妝!
竇氏頓時心舒暢了幾許,拿著嫁妝單子便去謝星辰房門前,示意嬤嬤扣了扣門。
“星辰,你快出來看看,那邊送了嫁妝單子過來,都是好東西。”竇氏輕聲喚道。
房間里窸窸窣窣發出點聲音。
片刻后,謝星辰把門打開。
的眉心微微皺著,接連發生的事怒火暴漲。
現在就眼看著自己一點點糟糕起來,偏偏又無力解決。
這幾日頗有些心力瘁的覺。
“你看。”竇氏把單子遞過去,語氣和,臉上甚至還帶了幾分討好,“快別和娘生氣了。”
“看完了那邊給的東西,咱們娘倆再好好合計一下,看缺什麼,娘給你補上。”
謝星辰冷漠地說道:“怎麼,如果大房那邊給我準備的充分,娘便打算什麼也不出了嗎?”
“自然不是!”竇氏連忙解釋道:“娘早給你準備好了……娘的意思是,你看過大房還有娘準備的,要是還有喜歡的,娘再補。”
謝星辰沒吭聲,轉進了屋去,坐在桌邊翻看。
竇氏也進來陪坐一旁,“娘略看過了,都是庫房里放了好久的寶,先前跟拿,還一直著不舍得松手呢。”
竇氏說道此笑的驕傲得意,“如今見我兒要嫁到梁王府了,哪里敢怠慢,還不得都拿出來。”
謝星辰卻皺起眉頭:“這全是大件,看起來都名貴的不得了,可是中看不中用。”
“什麼?”竇氏愣了一下,“這些怎會中看不中用?你拿去擺在自己的院子里,金碧輝煌,便人不敢小瞧。”
謝星辰沉著臉,“擺的金碧輝煌有什麼用?在梁王府我不生活嗎?我只靠著這些東西就能過下去日子?”
竇氏又是一愣,一把將謝星辰手上單子搶過去,仔細一看之下,臉逐漸沉起來。
原先只看了前面一頁,還以為于氏連大件都舍得準備,妝奩飾綢緞那些東西必定也是不了。
哪里知道,這單子從頭看到尾,都是擺件。
什麼海螺、花盆、松木柜。
雜七雜八的東西不,但的確如謝星辰所說,沒有一件是中用的,當真只是擺著好看而已!
啪!
竇氏頓時一拍桌子站起來,“豈有此理,娘去找理論!”
謝星辰沒吭聲,著竇氏氣沖沖地離開了。
……
春和樓里,謝昭昭剛走。
又去練習扎銅人了。
于氏自己坐在屋中,正做著不太練的針線活。
如今添了外孫了,小寶寶看著著實可可親,想親手給孩子做點什麼。
就算做出來不太好看,謝嘉嘉肯定也不可能嫌棄才是。
“大嫂!”竇氏一陣風一樣,從外面沖了進來,嬤嬤自然攔不住。
一進到屋,便沉著臉說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于氏懶懶道:“你不是最有規矩的人麼?如今怎麼回事,也不等人通傳一聲,再引著你進來,你就自己沖進來了?”
竇氏哪里有空和論規矩?
一把將嫁妝單子摔在于氏面前的桌子上,“你給星辰準備這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這些東西怎麼中看不中用?”于氏面無表地說道:“這些擺件放在院中,難道看著不舒心?這些可都是家中攢下的珍貴件!”
“我也是看在老爺的面上,才忍著心痛拿出來的,你如果不要那正好,你自己去準備!”
竇氏冷笑:“星辰是謝家的人,你這個謝家主母不給星辰準備嫁妝,外面不知道多人你脊梁骨,說你苛待二房孤寡。”
于氏一下子惱了火。
這些年還對們縱容的不夠?
如今們吸大房的吸的都理所當然了!
那嫁妝單子上的件,雖然不是真金白銀,但也的確都是見的金貴玩意兒。
就這樣拿出去于氏都心疼死了。
竇氏竟還跑來不滿足的嚷嚷。
于氏“唰”一下站起來,柳眉倒豎,“你這個——”
“夫人!”
旁的嬤嬤趕忙把于氏扶住,“別生氣,別生氣。”
于氏被這麼一喊,想起那會兒謝昭昭代的話來,又生生把火氣咽下去。
竇氏原是驚的下意識后退了半步,此時見于氏忽然啞了火,反倒心里有了底氣。
于妙言這副姿態,肯定是謝威代了的。
竇氏冷笑著說道:“誰家姑娘嫁到夫家只帶著一堆擺件的?過日子看著這些擺件可不行。”
“難你說。”于氏冷著臉,“過日子還需要什麼東西?”
“自然是妝奩,飾,綢緞,金銀這些。”竇氏一路上過來早想好了,“妝奩必然不能是空的,首飾頭面不能,這樣去到王府才能裝扮的鮮亮麗。”
“到時候得了梁王殿下喜歡,對咱們謝家也是好事。”
“至于飾,一般都是四季起碼十套以上,從到外,還需備下新的緞子,偶爾京中出現什麼時興款式,難道不裁新?”
“還有銀錢,除了大的元寶以外,也得準備一些散碎銀子和小額銀票。”
“王府不比謝家,去了不得賞賜人?”
竇氏冷冰冰地說道:“大嫂也是嫁過兒的人,當時不準備的好的嗎?還給嘉嘉準備了群結隊的使喚下人呢。”
“怎麼到了星辰出嫁的時候,您就裝作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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