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洗完澡出來之後,發現季越澤在沙發上似乎睡得更加沉了,那床被子似乎有些重,已經往地上掉了許多了。
抬走過去,怕驚醒他,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提了起來,重新蓋好,又把一旁的懶人沙發挪到沙發上邊上,免得季越澤到時候睡醒了不注意,一抬腳就掉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才轉上了樓。
季越澤在國外待了也就六天,六天裏麵有五天是睡不好的,好不容易時差倒過來了,就得回回國了。
十多個小時的航程讓他疲倦不已,本來打算過來陪宋知意吃個飯就走了,結果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他是真的困了,往日那麽潔癖的一個人,風塵仆仆,澡都沒洗就睡著了。
半夜。
季越澤睜開眼,腳不知道踢到了什麽,他有些恍惚,坐起看了一下上的棉被,他才記起來自己還在宋知意的公寓裏麵。
他皺了一下眉,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
季越澤睡了六七個小時,也睡不著了,他在沙發坐了一會兒,然後才起把自己行李箱裏麵的服拿了出來,進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之後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了,可冬天的早上亮得晚,外麵黑漆漆的一片。
宋知意估計這會兒正睡,他開了電腦,咬了一沒有點燃的煙看郵箱裏麵的工作郵件,一直到早上七點多,季越澤才下樓去買了早餐上來。
他剛推開門,正好就上了從浴室裏麵出來的宋知意。
季越澤挑了挑眉:“今天醒這麽早?”
笑了一下:“我本來想起床做早餐的。”
沒想到他已經下樓買了。
季越澤把早餐放到餐桌上,看了一眼:“最近很忙?”
宋知意搖了搖頭:“還好。”
因為要結婚了,宋知意推掉了機場婚禮,但凡讓設計的,都推掉了。
把舊時的婚禮現場設計稿修改了,增加了許多細節。
當初設計婚禮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的婚禮會多盛大,雖然幫很多人設計過很多奢華盛大的婚禮,可宋知意自己隻喜歡低調簡單的婚禮設計。
五年前的設計稿其實已經有點落時了,不過當年選擇的是溫暖風格,預想的場麵就不是很大,沒想到自己和季越澤的婚禮居然會用得上。
“要結婚了,宋老板還是給自己放個假吧。”
宋知意聽出了他話裏麵的揶揄,笑了笑,倒也不在意:“聽季總的。”
吃了早餐之後季越澤就回公司了,他昨天晚上是開車過來的,剛好順道送去工作室。
兩個人從公寓出來的時候正說著過幾天婚禮的安排,誰也沒有注意到顧南風就在那門口停車場的其中一輛車裏麵。
宋知意覺到有人看自己,下意識地抬頭看過去,可是跟前停放的車輛那麽多,一一看過去,都沒發現哪一輛車有什麽不一樣的。
見皺眉,季越澤不問了一句:“怎麽了?”
不想節外生枝,搖了搖頭:“沒什麽。”
說著,拉了一下脖子上的圍巾,臉往裏麵了。
這融雪的天確實比下雪的天要冷多了。
昂貴而低調的黑轎車裏麵,車窗全都做了特殊理,隻有裏麵的人可以看到外麵,外麵的人卻看不到裏麵。
所以車廂裏麵的顧南風能夠清晰地看到宋知意臉上的一顰一笑,如今跟季越澤在一起的宋知意讓他想起幾年前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的。
他比季越澤早一天回來的,回來的那一天北市皚皚大雪,他回來當然就著涼發燒了,第二天也沒有回公司,在別墅裏麵躺了一天,傍晚的時候不自覺就把車開到的公寓樓下了。
季越澤到的時候,他剛點了煙,然後就看到季越澤拖著行李箱從車上下來進了公寓,再然後就是一整晚都沒有再見到季越澤了。
一整晚。
季越澤在裏麵待了一整晚。
他看著車窗外麵的兩個人,車裏麵的暖氣十足,可他還是覺得自己冷。
宋知意上了車,下意識就看了一眼後視鏡。
可是什麽都沒看到。
抿了一下,也不再想了,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顧南風這個時候應該還在德國那邊沒有回來。
車子很快就停在工作室前的馬路旁了,宋知意解了安全帶,“我下車了。”
這會兒正好上上班高峰期,也沒拖延,連忙抬就下了車。
季越澤看著走進店裏麵,然後才啟了車子往公司開去。
宋知意剛進到店裏麵,丫丫就跑了過來:“宋姐姐,有人找你!”
“嗯?”
挑了一下眉:“找我怎麽了?”
丫丫往貴賓室那邊看了看:“覺好像來者不善。”
宋知意皺了一下眉,“你幫我泡點花茶進來吧。”
說著,把大下,然後抬進了貴賓室那兒。
看到李綿綿的時候,宋知意不怔了一下,但很開,就恢複過來了,在對麵坐下,淡淡地笑了一下:“好久不見,李小姐。”
“好久不見啊,宋知意,沒想到四年不見,你現在搖一變就了季越澤的未婚妻了,真是了不起啊。”
這李綿綿和梁希桐是從小到大的閨,宋知意以前沒的刁難,如今聽到這話,宋知意知道,丫丫沒說錯,這人確實是來者不善。
“李小姐大駕臨,有事嗎?”
“當然有事啊,沒事我來找你幹什麽?”
說著,抬手就把一張卡移到跟前:“我明年三月結婚,你的婚禮設計我看過了,確實不錯的,反正大家也是相識一場,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我的吧?”
李綿綿頓了頓:“對了,這卡裏麵有十五萬,就當是定金吧,我的婚禮,三百萬以的預算,你怎麽設計都行,但前提是要驚豔到我。”宋知意看著放在桌麵上的卡片,沒有說話。
這確實是一筆大買賣,要是接下來的話,工作室這半年多的各種雜費就能掙回來了。
但宋知意也知道,這個李綿綿可不是什麽寬容大量的人。
抿了一下,抬手將卡推了回去:“不好意思了,李小姐,我想我能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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