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澤遠遠就看到被人攔住了,見走過來,他眉頭皺了一下:“他你了?”
宋知意不想他一來就堵心,笑了一下:“沒,就是要聯係方式,我沒給。”
說著,直接轉移了話題:“叔叔阿姨還好嗎?”
“嗯,清蘭有些想你。”
聽到他提起季清蘭,宋知意怔了一下:“算起來,我也快兩年的時間沒見了。”
“下次我帶過來。”
宋知意臉上的難過一掃而過:“清蘭也快大四了。”
兩個人都不是多話的人,宋知意把調查資料給了季越澤,把人送到酒店就回了。
宋嘉特別地黏,阿姨說了,每次但凡半個小時不見他,宋嘉就哭。
不過他也人小鬼大,哭一會兒看不到人就不哭了。
可宋知意到底是當媽媽的,就算隻是哭一會兒也有些心疼,而且兒子這麽黏自己,的心也是的。
晚上季越澤過來吃飯,宋知意有心想讓辛冉分一杯羹,畢竟在做生意這方麵,辛冉比會來事多了。
所以晚飯辛冉也回來了,宋知意也沒有拐彎抹角,季越澤似乎並不驚訝,反倒是一副榮幸至極的樣子。
晚飯之後兩個宋知意去陪兩個寶寶,季越澤和辛冉兩個人在談如何開發方向。
辛冉最近做了不功課,比起季越澤這個隻知大事不知小事的統籌人,可以說是侃侃而來。
宋知意哄完兩個寶寶,從廚房裝了燉品出來,三個人一般吃著燉品一邊瑣碎地聊著,倒也十分愜意。
晚上九點,季越澤回了酒店,宋知意也沒有再留人,畢竟季越澤這一次過來不僅僅有私事,還有公事。
隻不過宋知意沒想到,顧南風好幾次來T市都沒有把暴出來,季越澤剛來,就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了。
晚上剛洗完澡,顧南風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宋知意還沒來得及看手機,自然不知道跟季越澤“舊複燃”的事都已經為新聞了。
“飯局散了嗎?”
今天晚上顧南風有個飯局,記得。
“嗯。”
他應了一聲,聲音似乎有些冷:“季越澤去找你了?”
宋知意怔了一下:“你怎麽知道的?他過來出差。”
那邊的顧南風嗤了一聲:“你不能和他見麵。”
宋知意囧了囧:“怎麽可能?”
“知知。”
他聲音突然之間沉了下來,宋知意心底有些:“我跟他隻是普通朋友,顧承言!”
以前怎麽沒發現顧南風這麽喜歡吃醋呢?
“哪個普通朋友曾經差點結婚了?”
那些事也不過才過去了兩年多,當初如果不是顧南風攔著,現在就是季太太了。
想起舊事,宋知意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也說了是差點。”
“那是因為我攔下來了!”
宋知意勾了勾:“你這麽有本事,能攔一次,難道不能攔第二次嗎?”
顧南風難得被堵得無話可說,他瞇了瞇眼,看著跟前不遠的照片,隻覺得哪哪都堵著:“知知,你不要這樣對我。”
他好像是知道不吃的,所以現在會來的,一句話就讓宋知意有些不忍心了。
歎了口氣:“我跟你保證,我跟他不會有任何可能的。”
“你怎麽保證?”
保證還要怎麽保證的嗎?
這倒是難倒宋知意了,看了一眼窗外的夜,“你想我怎麽保證?”
“嫁給我。”
宋知意愣了一下,抿著沒有接話。
倒是電話那頭的顧南風,突然又開口:“我在看我們的婚紗照,真好看,不過可惜了,知知你沒怎麽笑。”
他這話像是跟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隔著電話,宋知意看不到他,一時之間也猜不到他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顧南風。”
了他一聲,過去的事不是很想提。
“知知,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什麽想法嗎?”
這話是在問的,可是不等回答,他自己已經開口了:“想把你弄哭,想看到你在我下哭。”
“……”
宋知意臉又紅又熱,拿著手機的手都有些發,“你是不是喝醉了?”
“醉?那幾杯酒我能喝醉嗎?”
顧南風冷嗤了一聲:“不過你的酒量確實不好,一杯就能醉了。”
他低著頭,似乎想到什麽,隻覺得幹舌燥:“下次我們喝點酒好不好?”
宋知意不知道他怎麽突然想喝酒,反應過來之後臉紅得不行:“不聊了,你快洗漱睡覺!”
“我好像真的醉了,知知。”
宋知意本來打算掛電話的,聽到他這話,卻又不忍心了:“難嗎?我幫你打電話給李書好不好?”
“不好,想你在我邊。”
顧南風也覺得自己醉了,不然怎麽會一想到就覺得滿心的酸。
隔著電話,宋知意好說歹說才讓顧南風去洗臉睡覺。
擔心他喝醉了,不敢勸他去洗澡。
可是掛了電話之後,卻完全睡不著。
顧南風的酒量自然是好的,認識他這麽久,似乎沒見他醉過。
但今天晚上他顯然有些醉了,不然怎麽會說出那麽多七八糟的話。
想到他說的那些話,宋知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論怎麽樣都睡不著。
有些擔心他的況,可是北市和T市隔了將近千裏,現在也到不了他的邊。
最後宋知意實在不了,給李樂打了個電話。
接到宋知意電話的時候,李樂吃驚得很,但聽完宋知意的話,他連忙給顧南風打電話。
顧南風電話接得倒是快的,一開口就如同往常的冷漠:“什麽事?”
李樂有些不著頭腦:“顧總,太太說您喝醉了,讓我去照看一下您,您看——”
“我沒醉。”
“啊,那我——”
“但是我在麵前醉了。”
李樂花了不的腦力才理解顧南風這句話,反應過來之後,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為自己節哀還是為宋知意節哀好。
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男人,誰攤上,是真的跑不掉了,這樣想想,宋知意似乎慘的。
可是他這個不得已的幫兇,似乎也好不到哪兒去。
唉,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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