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輕飄飄的話,瞬間讓溫北平靜下來。
說,喜歡和自己待在一起?
小姑娘繼續搭搭的開口:“我會把握好分寸的,你別生氣好不好?”
溫北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奇怪。
眼前的小姑娘,就算是再小,也是個獨立的個,應該有自己生活的空間。他和之間,充其量也不過是朋友,為何要干涉?
自己這些日子到底在生氣什麼呢?
“沒生氣,是本王不好。”
他說著,這才后知后覺的拿出帕子,仔仔細細的替小姑娘眼淚。
“本王從沒和子接過,所以可能說話說重了。”
他耐著子解釋:“日后本王會注意些,可好?”
原本匆匆忙忙要來報告的汀島,在看到自家主子正用帕子給哭的像小花貓似的子眼淚時,整個人都傻了。
他們家主子這是……老樹開花?
竇初開?
或者……枯木逢春?
他清楚的記得,自家主子可是最討厭子哭了,若有人哭,他能直接將人扔出去。
結果現在——
不僅給慕悠悠眼淚,還能耐著子哄人?
太打西邊出來了吧?!
“主子,我有事……”
誰知道,汀島話都沒說完,溫北就冷冷開口:“沒看到本王正忙著嗎?”
汀島:“???”
忙?忙著哄小姑娘?忙著給人眼淚?
慕悠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手拽了拽溫北。
誰想,這位剛剛還冷著臉的逸王殿下,竟直接牽住的手:“走,回慕家。你跟上。”
汀島就這麼……一路帶著震驚、喜悅、難過、不可思議等各種五味雜陳的心,進了慕家的大門。
一直等確定慕悠悠不哭了,他才開口:“怎麼了?”
汀島咳嗽兩聲:“拍賣會那邊有眉目了,據說那個小匣子,是幾日之前有個蒙面黑人給他們的,言之鑿鑿說是慕家夫人的東西,還給了他們錢,讓他們進行拍賣。”
溫北和慕悠悠對視一眼,坐直了子。
“事不是影無做的,這個屬下已經核查清楚了。和慕小姐猜想的一樣,影無和那些要殺害你們的人,不是一伙。”
慕悠悠越發茫然了。
記得自己被綁到影無那邊的時候,他對自己說的話是:還聰明。
那不是在說,自己一眼看穿騙局嗎?
可現在又說事不是影無做的,再加上昨日夜里他說,自己一直暗中幫忙,事就變得越發復雜了起來。
汀島繼續開口:“屬下已經捉拿到了一位嫌疑人,目前正在加審問。”
溫北這才點頭:“嗯,做的不錯。”
就在汀島準備討點賞賜的時候,逸王直接將人趕走了。
慕悠悠抿了抿,聲音清冷。
“是不是有人說謊了?”
溫北點頭:“雖然不知道你口中的影無,到底和你有什麼關系,但最好還是注意些。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人,總歸是不安全的。”
慕悠悠嘆息:“可是……他總是會忽然出現,這不是我能防得住的。”
溫北搖頭:“本王不是要你不和他見面,你和從前一樣就行。你不是也說了,他格方面有點古怪,暫時不要激怒他為妙,以自己的安全為主。”
慕悠悠這才點頭,心里更不舒服了。
上輩子沒有遇到過影無這號人,更沒有聽說過自家爹娘的事。甚至連暗殺的人,都沒遇到過。
可如果從一開始就全都是布置好的,上輩子只是自己太蠢,自投羅網呢?
亦或者……
慕悠悠忽然有了一個很恐怖的猜測,猛地看向溫北:“這些事,二皇子殿下會不會在其中有參與?”
溫北眼眸微斂:“本王會留意的,這些你不用管。”
翌日,吳楓懸來了。
慕悠悠上輩子并沒有和他接太深,所以對他還是比較謹慎的。
“恭喜慕小姐獲封鄉君,本皇子的祝賀晚了些,莫怪。”
說著,他將一個看上去就很昂貴的錦盒遞過來。
慕悠悠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大皇子客氣了,禮太貴重,我不能收。”
吳楓懸卻忽然笑起來。
“你放心好了,本皇子可不像我二弟似的,在禮里做手腳。”
慕悠悠的心里“咯噔”一下。
吳楓懸卻半點都沒有覺得不好:“我二弟那個人,險狡詐,會用一些下作的手段。雖然不知道他那些東西是從哪里搞的,不過,他給你的東西,你一律扔了就好。”
慕悠悠微怔。
吳楓懸卻趁機將錦盒塞進的手里,聲音淡淡的:“慕小姐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慕悠悠皺著眉頭,只能將人請進正廳。
吳楓懸半點都沒覺得不自在:“聽聞慕家吃食很是有心思,本皇子今日是來蹭飯的。”
他笑的看著:“父皇、母后還有小公主殿下,還叮囑本皇子打包一些回去呢。”
慕悠悠一聽這話,也只能讓侍去吩咐小廚房做飯。
溫北在這個時候走進來,神不悅。
“大皇子不是一向很忙,怎的有空過來?”
吳楓懸笑著:“逸王殿下不也有空住在這里麼?”
說著,他嚴肅的看著溫北:“逸王殿下,不是本皇子說你。你們孤男寡兩人,住在一個府里著實不太妥當,倒不如各自住各自的。”
溫北眼眸涼薄,聲音清冷:“這就不勞煩大皇子費心了。”
吳楓懸依舊帶著笑,只是笑不達眼底。
“慕小姐果真如傳聞那般驚艷無雙,也難怪二皇子殿下費勁手段也要得到你了。”
慕悠悠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
吳楓懸卻在這個時候站起來:“慕小姐不必擔心,不如……加本皇子的陣營,本皇子可以護你周全。”
說著,他朝著慕悠悠出手。
小姑娘驚詫的抬頭,正思考該怎麼組織語言才不得罪人的時候,溫北開口了。
“大皇子不必費心,有本王在,你們誰都別想打的主意。”
他將慕悠悠護在后,神不悅:“真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本王看不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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