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悠悠已經能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了,仰起臉開口。
“難道這天下還沒有王法了嗎!這里是皇宮,你真覺得自己可以為所為嗎!”
咬牙切齒的喊著,仿佛真的生氣。
云梓疏現在已經被高興沖昏了頭腦,畢竟人就在眼前,只要他稍微的用點力氣,到時候……
他冷笑一聲:“本公子還就為所為了,你能怎樣?”
他一邊笑著,一邊去拽慕悠悠。
“你給我過來吧!”
慕悠悠開始掙扎:“我可是鄉君,你現在這以下犯上,是要挨罰的!”
云梓疏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哈哈大笑。
“挨罰?慕悠悠,你在做夢麼?這青天白日的,你覺得誰會理你?”
說著,他再次揮樹枝:“慕悠悠,你就算是鄉君又能如何?我就算在這里把你殺了,你覺得有誰會知道?”
他猖狂的不可一世,手用力的揮舞,這一下如果下去,定要皮開綻。
慕悠悠在心里默數。
三……
“橫豎就是個賤人,倒是不如讓本公子舒服舒服。”
二……
“到時候,你就是本公子的,陛下定會對我們云家更好!”
一……
“你放心,等到了我們云家,我們一家子人,絕對弄死你!到時候慕家也是我們的了!”
慕悠悠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云梓疏那猖狂的表,忽然詭異的笑起來。
“混賬東西,你……”
云梓疏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只聽到耳邊一陣風聲,接著,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臉一白,連都沒出來,就直的倒了下去。
“悠悠?你沒事吧?”溫北慌張的跑過來,汀島正死死的摁著云梓疏。
接著,皇帝皇后、大皇、二皇子,甚至于是賓客,全都圍了過來。
剛剛的那些話,他們可全都聽見了,皇帝的臉極度難看。
“看來你們云家,要反了天啊。”
皇帝冷哼一聲,云家主就已經“噗通”一聲跪下了。
“陛下饒命,陛下明鑒啊,我們云家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皇帝只是笑,聲音清冷:“是麼,這可是你親兒子,又是要害鄉君清白,又是要殺人越貨,現在甚至還要把慕家據為己有?”
他聲音冷的幾乎結了冰。
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踩在了皇帝的底線上!
云家家主、蘇裳琳和云梓,全都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他們本來以為,這次肯定能得手。
畢竟是在生辰宴上,借著所有人都在的況下,讓慕悠悠清白盡失,這樣,皇帝就算是不愿意,那也要為慕悠悠著想吧?!
溫北的眼眸通紅:“殺了他!”
汀島微怔,接著就拿出匕首。
蘇裳琳卻哀嚎一聲撲倒在云梓疏的面前:“我兒到底犯了什麼死罪,才讓你們如此惦記他?!”
哀嚎著,就抱著云梓疏痛哭流涕。
“就算他有錯,但如今什麼都沒有發生,難道還要罰他嗎?”
蘇裳琳說著,了眼淚:“陛下,還請您明鑒啊,慕小姐毫發無損,……”
話還沒說完,汀島就狠狠的給了兩耳。
溫北將慕悠悠扶起來:“這毫發無損?本王倒是不知道,原來云家夫人,竟是個眼瞎的!”
慕悠悠上有兩道非常明顯的痕,裳早早的就被樹枝破了,出皮,看上去目驚心。
眾人瞪大眼睛,再看向蘇裳琳的眼神,就多了幾分鄙夷。
可不就是眼瞎的麼?這麼大的傷口能看不見?
蘇裳琳被溫北嚇的哆嗦,接著又跪在地上求饒:“陛下饒命啊,我兒還小,他還不懂事,還請您繞過他啊!”
說著,又連忙摁著云梓疏磕頭。
“陛下,我兒已經知道錯了,求求您就放過他吧!”
云梓疏也求饒:“對對對,我真的只是一時糊涂,而且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到慕小姐!”
這一唱一和的話,人覺得惡心。
慕悠悠眼神清冷,忽然笑起來:“所以,因為你沒得手,所以犯的錯就不存在了?”
緩緩的走到云梓疏面前,聲音冷的可怕。
“難道一定要你毀了我清白,才算是做了壞事?但那個時候,還有什麼用?!”
云梓疏心道:要的就是這個。
但很快他就抓著慕悠悠的手臂:“悠悠,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可是你表哥啊,你怎能如此對我!”
“再說了,悠悠,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事兒,哪兒有對錯呢!”
眾人被雷的目瞪口呆,他們從未知道,云家人的素質,竟然差到這個程度!
云家主卻在這個時候連忙開口。
慕悠悠挑眉,笑的燦爛:“是麼?表哥喜歡我?你分明是喜歡慕家的財產吧?”
說著,跪下來。
“陛下,云梓疏這等事已經發生過一次了,當時剛好被您撞見,如今已經是第二次了。估計下一次,直接就是殺人了。”
云梓疏瞪大眼睛:“慕悠悠你別胡說!”
他咬牙切齒,滿臉憤怒:“還請陛下明鑒,此等禍害妖言眾,害人不淺,還請陛下早些責罰!”
蘇裳琳也抓住這個空檔,咬了咬牙。
“陛下,我兒總是有錯,那也都是小事,這事兒說到底還是慕小姐的錯。若是不穿的這麼好看,故意勾引我兒子,我兒子又怎麼可能犯錯!”
云梓疏眼睛一亮,連忙點頭。
“對啊陛下,這賤人故意打扮的好看,就是為了勾引我!哦不對,是為了勾引整個京城的公子。但現在出了事,就將這一切推得一干二凈!”
“陛下,這種人其心可誅,您不能放過啊!”
這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傻了眼:這什麼話?
但蘇裳琳和云梓疏并不覺得自己說的有錯,甚至還在喋喋不休。
慕悠悠已經懶得說話了,雙手抱等他們說完。
皇帝眼眸越來越涼,接著河池。
“夠了,你們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來人,拖出去……”
這話還沒說完,云老爺就連忙磕頭,打斷了皇帝的話:“陛下,這事兒的確是我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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