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逸王和皇帝的時候,兩人對視了一眼,氣氛似乎比以前好了許多。
皇帝敲了敲桌面,聲音放緩。
“你現在的狀態還不錯,比小姑娘在你府上的時候都好。”
溫北了眼前的人一眼,聲音淺淺的,聽不出來緒。
“所以……這就是你把人塞進來的原因?”
溫北的眼眸抬起來,聲音淺淺的,似乎還著幾分不悅。
皇帝朝著他笑,沒有毫意外,反而坦坦起來:“既然你們的還不錯,如今有件事,是應該告訴你了。”
溫北下意識的僵住。
皇帝環顧四周,在發現沒人之后,這才又重新低低的笑起來:“知道當初為什麼把皇位給了朕嗎?”
溫北剛要說,但猛地想起來,應該不僅僅是自己知道的那個原因才對。
皇帝著他,很是憐憫似的嘆息。
“我們的父皇說,你生來就與眾不同,似乎對一些氣味很敏。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溫北什麼都明白了。
皇帝繼續開口:“雖然朕到現在也沒發現你的異常,不過這是父皇所托。”
他輕輕的指指溫北:“朕極力撮合你的慕家小姐,不僅僅是希能給你找到幸福,更希,能幫你辨別危險。”
溫北只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心里直接碎掉了。
所以自己找到慕悠悠,并不是什麼緣分,而是皇帝刻意安排的?
他抿抿,聲音微愣:“陛下難道不覺得,這樣利用一個小姑娘,是錯的嗎?”
皇帝遲疑的向溫北,似乎是在思考他這句話的意思。
半晌,他低低的笑起來。
“逸王,慕家和你,其實相當于是互惠互利啊。”
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搖了搖頭:“你早晚會明白的,慕家并不是你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他們只是沒有自保的能力,僅此而已。”
他瞇起眼眸,似乎醞釀著什麼風暴。
溫北的心,卻一點點沉下來。
“你在利用慕家麼?”他問。
皇帝挑眉,忽然笑起來:“利用?不,慕家和朕,的確是非常好的朋友。”
他手拍了拍溫北的肩膀:“需要借助慕家的人是你,所以你要好好和人家小姑娘相,最好能趕婚,朕也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溫北忽然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但……仔細想來,卻也是正常的。
他沒有點頭,只是長久的抿著,看上去神不太好。
皇帝再次開口:“你不用覺得難過,逸王,朕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你好,更是為了小姑娘。”
他向慕悠悠走過來的聲音,帶著些憐惜。
“只有你們兩人在一起,才能避免一切不好的事發生,這也是慕家人的心愿。”
溫北的心,終于又緩了過來。
慕家人的……心愿?
慕悠悠捧著托盤跑過來,滿臉的笑意:“快點嘗嘗啊?”
小姑娘一無所知,笑的純粹。
溫北下心里最后一不適,輕輕點頭。
影無在兩日之后回來的。
他的臉看上去不算很好,一把將慕悠悠拽進屋,想了半天,這才有些不悅的看著溫北:“你也進來吧。”
影無等人都進來之后,這才把門關上。
“是云家。”
他氣的臉都黑了:“還有你們之后遇到的那些,都是云家做的。”
慕悠悠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能相信。
溫北卻出一了然的神:“果然……傀儡麼?”
影無點頭,從懷里掏出幾個已經用完的香料袋子。
只一瞬間,慕悠悠的臉就變了。
“就是這個味道。”一邊說著,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帕,捂在溫北的口鼻上,“別聞。”
影無看著兩人的互,心里暗自不爽,卻也沒有意氣用事:“是有人找到了他們,還給他們通風報信。”
他說著,目沉沉的看著溫北。
“你的人呢,跟蹤上沒?”
見溫北搖頭,他的手狠狠的捶在桌面上,眼眸翻著寒意:“我也跟丟了。”
慕悠悠看著兩人,臉變了又變,最終還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既然他們盯上了云家,那云家也該……”
聲音淺淺的,著兩人:“沒關系,他既然不愿意暴,我們總有辦法。若云家面臨滅頂之災,我就不信,他們什麼都不肯說。”
溫北輕輕點頭,默許了的做法。
慕悠悠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雖然整日想著要懶睡覺,但人都騎到脖子上了,怎麼著,也該讓他們付出代價了。
上次弄虛作假的事,沒有危及到云家的本,既然如此,那就……
慕悠悠想了一會,這才向影無:“謝謝,這些日子我自有打算。”
影無輕輕的了的腦袋,這才拖著略帶疲憊的子去休息了。
慕悠悠待在自己的閨房,燭搖,襯得臉上晦暗不明。
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笑起來。
云家在整個京城已經搖搖墜,再也沒有人去結,他們反倒是為了要立足,主開始去結別的家族。
然而,誰愿意沾上這樣的人?大抵是嫌活的太長了。
于是在走投無路中,他們再次找到了慕悠悠。
“悠悠啊,這是你娘的東西,看在我們把它找回來的份兒上,你幫幫我們可好?”
云家主堆起滿臉的討好,捧著一個匣子走進來。
慕悠悠和管家對視一眼,見后者點頭,這才接過來。
剛到手,就聞到了那若有若無的香氣,輕輕挑眉,忽然笑起來。
“這東西在你們云家放了多久了?”
聲音淺淺的:“難怪我娘口口聲聲說,你們云家還欠我們東西沒還呢。”
云老爺的臉不算太好看,想了許久才艱難的笑起來:“這東西,是我用了我們云家所有的積蓄,才換來的。”
慕悠悠挑眉。
可不信,這云老爺能這麼好心。
還沒等說話,云老爺就直接跪在地上:“我們云家做過太多的錯事,但我們如今也是真的害怕了。悠悠,你就算是可憐可憐我們,幫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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