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悠悠再次開口:“從古到今,那麼多被雷劈的人,難道都是我干的?我已經活了那麼久了?”
眾人哄堂大笑。
是啊,這簡直說不過去了。
天打雷劈,這都是他們自找的,和慕悠悠有什麼關系?
慕悠悠擺了擺手,輕輕打了一個哈欠,然后又看著眾人:“我要真有這個本事,現在二皇子和這位慕小姐,是不是早就應該被雷劈了?”
慕蓉安嚇了一跳,連忙跳開。
眾人笑的更歡暢了。
“這就是做賊心虛啊,分明知道是栽贓陷害,還要睜著大眼說瞎話!”
“是啊,真是不要臉,還二皇子呢,我呸!”
看著吳凌和慕蓉安兩個人心虛的樣子,眾人都覺得他們實在是人覺得可笑。
慕悠悠輕輕的搖頭,看上去好像有些無奈。
“二皇子殿下,您本不把別人的命看做是人命,甚至本不把京城里的這些小姐公子們當人看,所以你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手指了指天空。
“現在正值天氣炎熱的時候,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知道不能在天的地方多呆。萬一真的被熱暈了,這算誰的?二皇子殿下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你什麼都不想,一意孤行,到頭來,出了事,卻反倒要怪罪在我這個沒去的人上。這算什麼事兒?”
攤攤手,滿臉的不可思議。
眾人這麼一聽,也覺得好笑極了。
是啊,他們這些尋常百姓,在這種時候請客,全都是要請進屋里的。
好歹屋里涼快些,外面大太曬著,肯定熱壞了。
結果這個二皇子,分明權勢高又有威信,卻非要為難別人,把宴席設在天的地方。
如今來怪罪一個毫無干系的人,難道不可笑嗎?
慕悠悠再次嘆息:“二皇子殿下,我慕悠悠坦坦,您若是和我有什麼矛盾,我們敞開了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非要用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來污蔑我,我肯定是不會認的。”
眾人在這個時候也吵吵嚷嚷起來。
他們都覺得這個吳凌簡直是昏了頭,不僅滿口謊言,如今還開始栽贓陷害無辜之人。
是不是等他地位再高一些,就敢大街上當場殺人了?
吳凌終于意識到了事的嚴重。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慕悠悠,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真的很抱歉,是本皇子一時沖,才會導致現在的結果。”
慕蓉安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只能低頭認錯。
慕悠悠擺擺手:“算了算了,我這個人脾氣好,不計較。但再有下次,就只能說明,你們的確是故意的了。”
打著哈欠,緩緩的往院子里走。
眾人盯著吳凌和慕蓉安,生怕他們再做出什麼離譜的事。
兩人訕訕的看著眾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慕悠悠的臉上掛著笑意,在旁邊的兒和曇兒幾乎是要笑的在地上打滾了。
“哈哈哈哈,剛剛二皇子殿下的表,簡直比吃了蒼蠅還要難看!”
“什麼蒼蠅,恐怕是吃屎了吧!”
兩個人笑的放肆,慕悠悠輕輕搖頭:“你們呀,學點好吧。”
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整個慕家氣氛一片輕松,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歡聲笑語,氣氛極好。
然而,吳凌的住,就沒有那麼輕松了。
這場宴席的的確確是他一意孤行,將場地放在了后花園。
也的的確確是他,本不讓別人手,一點意見都不愿意聽。
如今出了這種事——
“二皇子殿下……已經有幾個員,狀告到陛下那邊去了!”慕蓉安打探消息回來,小心翼翼的開口。
吳凌氣的摔碎了手里的茶盞。
慕蓉安嚇得臉蒼白,連忙跪在地上。
“還有其他的消息嗎?”吳凌抬起頭,那雙眸子赤紅,幾乎要滲出來。
慕蓉安這才連忙開口:“薛……薛家那邊,聽聞薛小姐自從被冰雹砸了之后,一直昏迷不醒,如今整個薛家鬧得人仰馬翻,陛下也已經……知道了。”
吳凌全都在劇烈的抖。
他從未想過,會把事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更沒想到,不過一場普普通通的宴席,會變這樣!
慕蓉安再次小聲開口:“陛下震怒,二皇子殿下,您要早點想對策才是啊!”
吳凌猛地站起來,像是被踩到了痛楚似的,一腳將慕蓉安踹翻在地。
“對策?本皇子能有什麼對策!”
慕蓉安尖一聲,被踹的吐出一口鮮,卻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一聲都不敢吭。
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由遠及近。
四五個宮慌慌張張的從懷里掏出的毯子,鋪在地上。
一個形纖細,穿著月白輕紗長的曼妙子,用白紗蒙面,緩緩的走了過來。
奇特的香氣在一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二弟這是做什麼?”
子聲音溫和,著些沙啞。說完這句話,又咳嗽了兩聲。
吳凌連忙站起來,小心翼翼的將子扶住,讓人坐在榻上,這才斜斜的看了慕蓉安一眼:“還不快滾!”
慕蓉安忙不迭的走了。
子這才緩過勁兒來,面紗卻不摘:“聽聞你闖禍了?”
吳凌抿,接著跪在地上:“大公主救我!”
眼前這子,就是常年臥病在床,誰都沒見過的大公主。
子眼眸輕輕瞇起來,似乎有些無奈似的。
“若是本公主設宴款待那些人,是不是能讓他們不再追究你?”
吳凌欣喜的抬起頭。
“大公主愿意幫忙嗎?可是你的……”他抿抿,似乎有些慚愧。
大公主掩面咳嗽兩聲,擺擺手。
“正因為本公主子弱,所以設下宴席,他們就算是心里有氣也會來。到時候你把那位縣主也請過來,你同鬧僵,沒有任何好,聽明白了嗎?”
吳凌跪在地上磕了個頭。
“大公主說的是!我這就去擬請柬。”
子站起來,腳腕上的鈴鐺又響起來:“嗯,就……設在本公主府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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