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府——
“大公主?”溫北著面前跪著的汀島,眉頭皺。
汀島抬起頭來:“的的確確是大公主設宴,而且還送了慕小姐一個小盒子,說是什麼慕夫人的東西。”
溫北的臉沉了又沉。
汀島看了一眼他的臉,又小心翼翼的開口:“大公主好像一直在試探慕小姐,甚至還下了毒,不過在菜里混了解藥。”
溫北冷笑一聲。
他著外面沉沉的天,一想起小姑娘那張燦爛的臉,就心如麻,恨不得現在就趁夜潛慕家。
汀島再次開口:“主子,您別擔心,慕小姐沒事。”
溫北狠狠的掃了他一眼。
“怎麼,沒事就不用擔心了?那大公主敢下第一次毒,就敢有第二次!”
汀島傻了眼。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家主子那麼著急。
他這才點頭:“主子教訓的是,大公主應該是盯上慕小姐了,以后怎麼辦?”
溫北眼眸輕瞇:“敢盯上,就要付出代價才行。”
他揮揮手:“你繼續監視,一有況立刻報告。”
汀島這才恭恭敬敬離開,整個書房再次陷了詭異的寂靜中。
溫北不住的調整呼吸,因為痛苦,手臂青筋暴起。
額頭已經出現了細的汗珠,眼眸開始變得赤紅。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緒,生怕一個失控,會帶來難以預料的結果。
翌日清晨,吳凌再次造訪了慕家,態度溫和的道歉,又給了一堆金銀珠寶做補償。
慕悠悠看著他烏青的眼下,忽然覺得他也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二殿下,我是看在大公主的面子上原諒你的,希你不要愚蠢到,再有第二次了。”
吳凌罕見的沒有發怒,只是賠著笑臉:“慕小姐放心,這種蠢事本皇子再也不敢做了。”
說著,甚至還要行禮。
慕悠悠連忙躲過去:“二皇子殿下若沒有其他的事,就請回吧。”
吳凌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脾氣好的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大公主設宴幫二皇子道歉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所有人都慨大公主的好脾氣。
雖然京城人很能聽到大公主的消息,卻也知道是個可憐人,從小子孱弱,本無法出門,近幾年更是連面都不能。
即便如此,竟然還設宴邀請別人,替二皇子道歉,眾人對這位大公主的印象,陡然變得極好。
慕悠悠舒舒服服的躺著,剛準備休息,門外就傳來了嘈雜聲。
是薛家的人來了。
薛老爺和薛夫人兩個人人一邊哭喪哀嚎著,一邊跪在地上求饒。
“縣主,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兒吧!”
“我們就這一個孩子啊,求求你了。”
這哀嚎聲引得眾人駐足觀看。
慕悠悠被嚇得一個激靈跳起來,頭痛的厲害。
這薛家還想要做什麼?自己都消停了很久了,他們現在來找茬?
慕悠悠有些想不通,出門的時候,就看到薛老爺和薛夫人兩個人哭的涕泗橫流,那一個凄慘。
“慕小姐、慕小姐你去我們家看看吧!”
薛老爺一把抓住了慕悠悠的手:“現在只有你能救我們家兒了啊!”
慕悠悠:“???”
可不會醫,怎麼能救人?
“薛老爺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說著,甩開薛老爺的手:“有事您慢慢說,可我的確不會醫,不能救人。”
薛夫人哭的更夸張,完全看不出是人樣了。
“慕小姐,我們家兒從被冰雹砸到之后,就一直昏迷。我們什麼辦法都用了,可是也不見好,走投無路才去求神拜佛,是住持告訴我們的,說這事兒還需要您才能救啊!”
眾人聽得新奇。
怎麼就非要慕悠悠去了?
薛老爺也哭起來:“慕小姐,我們薛家以前的的確確和你有不和,但是這次,人命關天啊,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接下來兩人就把那住持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眾人越發驚奇。
也就是說,薛沐佳昏迷不醒,是因為心里有怨念。
這怨念也很好猜,肯定是慕悠悠唄。在昏迷前都還在罵呢。
所以這……解鈴還須系鈴人。
慕悠悠樂了:“薛老爺,薛夫人,我沒有任何其他意思,只是我有些不明白,萬一我去了之后還沒有任何效果呢,你們不會把這件事推到我上吧?”
眾人也猛地想起這件事。
薛家可不是什麼善茬,萬一賴上慕悠悠了呢?
薛老爺連忙搖頭:“這一點您放心,慕小姐,我們絕對沒有這種心思,給你立字據也可以,但是希您能去看一眼。”
一直等字據寫好,摁了手印,眾人也都看得差不多了。
慕悠悠這才點頭:“好,我只負責看一眼,可不會治病。”
說著,就跟著薛家的人坐上了馬車。
馬車轆轤行駛到薛家門口,薛老爺和夫人兩人火急火燎的往里面走,幫慕悠悠引路。
一進到薛沐佳的院子,就聞到了濃濃的草藥味。
薛沐佳安靜的躺在榻上,看上去就好像是睡著了。
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淤青,的的確確什麼問題都沒有。
薛老爺拿出一張黃紙,上面似乎畫了符咒。
紙張點燃,迅速燃燒,慕悠悠臉微怔——聞到了那很悉的味道。
然而還不等開口問,薛沐佳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薛老爺和薛夫人喜極而泣,將人抱住,哭的毫無形象。
慕悠悠盯著燒灰燼的紙張,陷了沉思。
為什麼在這里也能聞到那種香料?
“多謝慕小姐,多謝慕小姐!”薛老爺跪下就要給慕悠悠磕頭,被連忙扶住了。
只是笑:“敢問薛老爺,你們這符咒是從哪里得來的?”
薛老爺大概是太高興了,也沒有遲疑:“就是五濤山,那住持真的很厲害,一眼就看出了病癥。”
慕悠悠這才點頭,對上薛沐佳那雙有些憤怒的眼眸,笑瞇瞇的開口:“薛小姐還是好生休息,暫時別做危險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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