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找到了。”派出去的侍衛們風風火火的回來。
接著遞給皇帝一個帕子。
里面包裹著一塊焦黑的沾滿了木屑和灰塵,若不是還剩下一個角,估計連看都看不出來了。
這是……
帕子?
慕悠悠微怔,著帕子,忽然笑起來:“這背后的人,很謹慎啊?”
看向溫北。
皇帝微微皺眉,在看到帕子的材質之后,也愣了一下。
這帕子是用一種非常罕見的料子做的,是浮錦。
整個京城能用得起浮錦料子的人,屈指可數。
“戚家那個小姑娘?”皇帝眉頭皺。
慕悠悠搖頭:“肯定不是,是被陷害的。”
說著,又低低的開口:“浮錦這種料子,幾乎是掉進火里之后,轉眼就會化灰燼,既然還能剩下一個角,只能說明,是有人故意燒這樣的。”
溫北著慕悠悠,越發覺得的境危險。
最開始也不過是有人想要置于死地。但現在,不是,這個人甚至還試圖將邊所有的人陷害一遍。
若是換旁人,還能一口否認,不是自己好朋友做的麼?
慕悠悠著那一角,看向侍衛:“還有其他的發現嗎?難道一個腳印都沒有?”
邏輯很清楚:“這塊帕子,應該是在火燒起來之后,人為放在哪兒的,就是等著你們去搜查。灰燼里應該會有腳印才對。”
畢竟燃燒過后,木頭的灰燼松,稍不留神……
侍衛這才恭恭敬敬的遞過來一張紙:“縣主果然明察秋毫,這是現場發現的腳印。”
并不是完整的腳印,但看痕跡,大抵是個孩子。
這花紋……
溫北和慕悠悠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確定的想法。
“陛下,薛家想必是會有答案的。”
皇帝看著兩人,確認他們不是在開玩笑,這才跟著他們一起去了薛家。
整個京城如今將慕悠悠的事穿的非常離譜。
有人說,慕悠悠為非作歹習慣了,這次皇帝肯定不會饒了。
有人說,慕家已經暗地里花了許多錢財,應該過兩日就會放出來。
還有人說,這慕悠悠囂張跋扈,惹怒了陛下,馬上就要問斬了。
說什麼的都有,所以在慕悠悠幾個人往薛家走的時候,幾乎是所有人都在看熱鬧。
“他們這是要去做什麼?不是說馬上就要斬首了麼?”
“小聲點,既然陛下也跟著,說明其中肯定還有問題。說不準啊,是發現了慕悠悠的新證據,鬧不好要五馬分尸呢!”
“最好能趕的,慕悠悠仗著自己有兩個臭錢,在京城里幾乎是橫著走了,早點殺了整個京城都清靜!”
這些人惡狠狠地瞪著馬車,恨不得將馬車看出一個來。
人們跟了一路,想要親眼見證他們搜查證據。
“來人,將整個院子圍起來,你們,去把薛家所有人全都聚集起來,誰敢磨蹭,當場置!”
溫北一下馬車,就迅速開口。
跟在旁邊的侍衛們迅速涌進了薛家。
皇帝和慕悠悠兩個人跟在后面,急匆匆的進了薛家。
眾人這下懵了——不是要找證據麼,怎麼還把薛家的人給牽扯進來了?
薛老爺他們滿臉茫然,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薛沐佳臉微微有些蒼白,似乎有些慌張。
慕悠悠角微勾:“薛小姐,是你主說,還是我們自己搜查?”
聲音淺淺的。
薛沐佳憤怒極了:“慕悠悠你又想做什麼?難不你自己做的事,現在要當著陛下的面,栽贓在我上?!”
說著,拼命的掙扎。
然而侍衛們的手就像是鐵鉗子,本掙不開。
慕悠悠看上去心平氣和,甚至還在笑。
“栽贓陷害?薛小姐,希你能把這個詞搞明白是什麼意思,再來罵我。”
走到薛沐佳的面前,輕輕的嘆息:“薛小姐,你認識這個麼?”
將浮錦手帕最后剩下的那個角拿出來,在眼前晃了一下。
薛沐佳微怔,很快笑起來:“慕悠悠,你就為了這種東西?我們薛家雖然的的確確很富貴,但是浮錦的料子,難道不都在你那兒嗎?”
“怎麼,你們在火場里找到了這個?”
圍觀眾人一聽,直接炸了鍋。
火場里找到了浮錦的手帕?他們好像記得,慕悠悠將浮錦似乎是分了一些給……戚宵嫣?
薛沐佳毫不客氣的開口:“慕悠悠,你被自己的好朋友陷害的滋味如何?你不去戚家,跑到我們學府來鬧什麼?指我能同你?”
說的尖酸刻薄,甚至還有些的得意。
慕悠悠角微勾。
“你也覺得是戚宵嫣?”
薛沐佳微怔,一時間分不清楚,慕悠悠這到底是在開心,還是在質問,還是真的已經相信了。
皺皺眉:“什麼我覺得?和我有關系麼?你倒是不如先讓逸王殿下把我們薛家的人放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薛家是殺人犯呢!”
圍觀眾人是完全沒想到,這條線索居然指向戚宵嫣。
戚宵嫣作為京城第一才,不僅溫,還善解人意,是整個京城里都覺得不錯的人。
如今忽然和命案牽扯上關系,還殺死了五濤山的住持……怎麼想都覺得骨悚然。
慕悠悠也不驚慌,往外看了一眼,角微勾:“證人過來了。”
戚宵嫣已經被林軍帶了過來,看上去惴惴不安,滿臉茫然。
慕悠悠這才走過去,笑的溫和,將帕子的角給看.
“嫣兒,我們在五濤山的火場里發現了這個,薛小姐一口咬定,是你將住持害死,還放了火。”
戚宵嫣越聽越茫然。
害死人了?還放火?
瞪著眼睛,好像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
薛沐佳冷笑一聲:“戚小姐,別裝的那麼無辜。要不是陛下明察秋毫,發現蛛馬跡,整個京城里的人,都還以為你是那個善良溫和的大小姐呢!”
一句話引起了眾人討論。
他們對著戚宵嫣指指點點,覺今天發生的一切,簡直讓他們的三觀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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