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上道
溫凝聽說此事時,已經是七日後了。
那日從歸山回來,也不知裴宥到底與長公主說了些什麽,正要休息的時候,菱蘭一臉倉皇地過來,說是長公主在芙蕖院大發雷霆,世子被罰去祠堂跪祖先思過了。
這倒是稀奇事兒。
長公主對裴宥,向來寵都來不及,上輩子都不曾聽說罰過他什麽。
“沒問問為何罰他?”彼時溫凝正對鏡拆發髻,雖沒那麽在意他的事,但還是有些好奇。
菱蘭憂心忡忡地搖頭:“這國公府還是與咱們普通人家不同,當差的都格外小心謹慎,能說一個字絕不說兩個字。我才來沒多久,還是清輝堂的人,他們更不敢多與我說什麽了。”
溫凝看那副表就有些想笑。
這個小丫頭,是真把裴宥當姑爺,居然還為他憂心著急起來。
他那個人,做什麽事不在他計劃之中?哪用得著們這些小人為他心。
溫凝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留意了一下,裴宥整整一夜沒回來,想來長公主是真怒了,居然罰他跪了一整晚。
第二日,顧飛過來傳話:“世子請夫人這兩日委屈委屈,待在清輝堂莫要出去,過了這兩日便好了。”
溫凝又思索了一遍,實在想不到裴宥能做什麽事惹怒長公主,昨日特地讓晚上無論發生何事不要踏出清輝堂便罷了,這事都過了還要避開。
不過他要待在清輝堂,也不想惹事,便老實地足不出戶就是。
第三日,菱蘭又從院子外聽到消息,說長公主去佛堂閉關了。
“聽說自世子回來,長公主許久不曾去佛堂閉關了呢,往年通常一進去就是一兩個月不出門的。”
長公主閉關去了,是不是不用刻意躲著了?
但溫凝還是又老實了幾日。
這幾日裏,和裴宥無聲地保持默契,遵守之前說好的約定。
他每日回清輝堂就去書房,並不踏足主殿;則安分地待在主殿,時而讓菱蘭送些湯給裴國公,送幾碟甜點給長公主,恪守“世子夫人”的本分。
因此外頭髮生了什麽,溫凝其實並不清楚。
隻是到了第七日,溫凝實在覺得日子清閑得有些無聊。
早晚沒有溫闌溫祁與科打諢,也沒有溫庭春對噓寒問暖,白日裏別說去嫂子那裏聊聊天,連嘰嘰喳喳的春杏都沒了。
裴宥的家底雖給都看過,可還不需執掌中饋,國公府中其他事務也無需過問。
“姑娘,您這閑著也是閑著,要不給世子繡個香囊?”
菱蘭見裴宥幾日沒來找,生怕就此“失寵”了,不是給裴宥繡香囊就是要給裴宥繡手帕。
可不想繡。
子給新婚夫婿繡品,那是有人的定信。
給裴宥繡,那算什麽?
“要不我們還是……出門逛逛?”溫凝眼珠一轉,著菱蘭道。
裴宥都說可以自由出國公府,嫁過來也小半個月了,何不一試?
不過第一次出門,溫凝沒用男裝,而是想試試如果用這世子夫人的份直接出門,是否會掣肘。
結果並無人攔。
管家聽說想出門去添幾件首飾,恭恭敬敬地安排了馬車,隨行還跟了好幾個丫鬟和侍衛。
想著此行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想出去逛一逛,溫凝也便由著他們。
在馬車上溫凝便想好了。
先裝模作樣,去貴們喜去的首飾鋪子,裳鋪子逛一圈,然後帶著菱蘭上茶樓喝茶看戲去。
隻是才剛到第一站,京城最負盛名的首飾店——鑄芳閣,就到了個溫凝萬分不喜的人。
兩輩子都視為眼中釘的趙惜芷。
真是……
晦氣。
溫凝帶著菱蘭,折就想走。
可轉念一想,憑什麽啊?
上了裴宥的賊船,日後上趙惜芷的時候不會,每次都躲著麽?
溫凝把子又轉了回去,輕揚著下,坦然地過去挑首飾。
從溫凝踏鑄芳閣開始,趙惜芷一雙眼睛就仿佛長在了上。
裴宥與溫凝親那日,幾乎要放火將閨房燒起來,趙翟才將放出來。生怕又被關回去,跪著給趙翟認了錯,答應絕不會再找裴宥和溫凝的麻煩,才重獲自由。
可一看到溫凝,的眼睛就要著火一般。
瞧瞧,從前看不起的四品文的兒,如今上穿的,頭上戴的,都是長公主殿下親自去各大坊鋪,有些甚至是直接在宮中為量定製的。
從進門開始就倨傲地抬著下,看都不看一眼,仿若當真飛上枝頭變凰了。
趙惜芷跪著給趙翟認錯的時候是真心的,裴世子親都娶了,總不能去給人當妾;可現下看到溫凝這副目中無人洋洋得意的模樣,心中的不甘與嫉妒也是真的。
裴世子也就被那張狐子臉暫時晃謎了心智,到底有幾分真心還未可知呢。
指不定過兩年就和離了!
趙惜芷輕哼一聲,搖著腰肢便想過去,被旁的小桃扯了一把。
“姑娘……”小桃怯生生地喊了一聲,意在提醒答應過老爺不惹事的。
趙惜芷狠狠瞪一眼,那隻手便瑟瑟了回去。
“趙姑娘,好久不見呀。”溫凝餘看著那邊的靜呢,一見人靠近,眉尖一挑,先發製人,“上次貴府管家說待趙姑娘足結束,便會親自登門給我道歉,看來趙姑娘這是恢復自由了?”
不提這一茬還好,提起來趙惜芷又要炸。
爹爹不知從何得知給溫凝的馬車過手腳,了風似的非要給溫凝道歉,當然不從。
最後哭著給寫了封“致歉信”,這事才算過去。
“所以趙姑娘到鑄芳閣來,是打算親自挑幾件首飾去給我道歉嗎?我如今不缺首飾,趙姑娘不用那麽客氣的。”溫凝笑的,語調溫婉極了。
趙惜芷要開口的話堵在口,誰要給道歉了?做夢吧?
冷笑一聲:“不缺首飾還到鑄芳閣來?”
溫凝眨眨眼,瞥一眼首飾櫃,含道:“我來給夫君選些配飾呀。”
趙惜芷:“……”
溫凝口氣,抱歉地捂住道:“趙姑娘還是未出閣的姑娘,這些夫妻間的趣事,不該與你說的。”
趙惜芷看那副模樣,心都要氣了。
以前與打道,分明是個小心謹慎,上不得臺麵的小家碧玉。就如年初在慈恩寺,刻意佔了院子,還弄出一堆嘈雜的聲音吵著,也隻能忍氣吞聲,躲在房中不出來。
如今居然茶言茶語地專挑痛腳踩?
溫凝見一張臉又白又紅,過會兒都要發綠了,心中快意極了。
這些招數,不就是同學的麽?
上輩子最怕到趙惜芷。
裴宥與趙家走得近,一直以為裴宥遲早要娶趙惜芷的。人家是正牌夫人,卻是個佔了人家夫君的,連小妾都算不上的人。
趙惜芷每每見到,必定冷嘲熱諷,盯著“寡婦”的份,怎麽傷人怎麽說。
那時臉皮薄,又的確在意新寡時就被裴宥強佔,沒名沒分地被他養在外麵,每次被說得難堪至極,憤死。
到後來才知裴宥與從來就沒有首尾,何來的底氣?
溫凝在櫃臺前低著頭,真的正兒八經地看起男式的配飾來。
本來這輩子不想與裴宥有什麽集,自然也不想與趙惜芷打道,管如何都不想搭理。
可既然避不開了……
還真要當著的麵挑一個東西送給裴宥,回去再想點辦法說服裴宥戴著,日後趙惜芷看一次就氣一次。
哼,氣不死!
菱蘭正愁家姑娘不開竅,裴世子都給送一親手做的木簪了,居然一點回禮都不備,讓繡個香囊都推三阻四。
見神認真地看櫃臺裏的男式配飾,頓時喜上心頭。
“姑娘,這塊玉不錯!溫潤白皙,與姑爺襯極了!”
溫凝瞥一眼。
不要,一看就很貴。
給裴宥買那麽貴的東西幹嘛?就是氣氣趙惜芷而已。
“那這份玉冠罷?姑爺的發冠有金的,銀的,好似還沒見他帶過玉質的,想必戴起來格外的玉樹臨風。”菱蘭也看出趙惜芷的氣勢衝衝,說話帶了那麽點兒故意的分。
溫凝又看一眼。
的好菱蘭,當是冤大頭不?
這玉冠那麽大一隻,價格說是剛剛那塊玉的三五倍。
溫凝不再順著的手,自己梭巡一圈,一眼就瞅到櫃臺角落裏一枚小小的玉扳指。
不那麽好,白得有些發冷,比起玉牌玉冠之類的,個頭又小,想來不貴。
而且他若戴在大拇指,招眼得很,保管趙惜芷見一次膈應一次。
“掌櫃的,這個拿來看看。”溫凝指著那枚扳指。
趙惜芷早被菱蘭一口一個的“姑爺”得一肚子酸水,見溫凝挑了個那麽個不起眼的扳指,當即就要出口嘲諷,不愧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連點己錢都沒!
那是什麽貨?配得上世子爺嗎?!
卻見那掌櫃的搶先一步,一邊拿出扳指,一邊略帶諂地說道:“夫人盡管挑,世子爺早著人打點過了,夫人在小店的一應消費,都掛在世子爺帳上。”
劈啪——
趙惜芷方才拿在手上的一枚簪子掉在櫃臺上。
溫凝一聽掌櫃那話,雙眼亮得不能再亮了。
上道!
這輩子的裴宥,真真上道!
沉住眼底的喜,了自己的鬢角,抿著輕聲道:“夫君實在太了。”
趙惜芷:“……”
“這扳指形製果然不錯,大小與夫君的手也極合適,隻是……”溫凝憾地將那枚扳指在手上把量了幾下,然後道,“掌櫃庫中還有這般大小的嗎?務必要頂頂好的,才能與夫君相配。”
掌櫃的麵喜:“好嘞!小的馬上去給夫人取!”
趙惜芷在一旁,一銀牙都要咬碎了。
分明是聽到可以掛帳才要選貴的!
裴世子機深智遠,聰慧絕倫,到底看上哪點了!
偏偏溫凝還當是空氣。
掌櫃的去拿扳指,轉頭就看式的首飾去了,不一會兒就看中一蝴蝶琺瑯發簪,一雙眼睛挪都挪不開。
那發簪上個月就看中了,質地輕盈,做工巧,若戴在發間,一對翅膀會如真蝴蝶一般輕輕盈,的確很好看。
可又實在有些貴,一簪子三千兩。
都沒舍得買,溫凝配嗎?!
趙惜芷終於再按捺不住,甩開一直悄悄拉著的小桃,笑地上前去:
“溫姑娘還有心在這裏看首飾,整個溫家現在水深火熱,想必你還不知道罷?”
(本章完)
二十四世紀女醫官,帶著未來黑科技,虛擬手術室穿越到古代,從此開啟完美人生,什麼,皇帝陛下多年頑固性鼻炎,喘不上氣了!一顆藥解決,啥,太子妃身患絕癥,沒事,先上我的手術臺看看,天!公主殿下被人毀容,沒事,我學了點整容,順便幫你把鼻子墊高點,在…
永安侯離世后,侯府日漸衰敗,紀夫人準備給自己的兩個女兒挑一個貴婿,來扶持侯府。沈暮朝年少有為,極有可能金榜題名,成為朝中新貴,精挑細選,沈暮朝就成了紀家“魚塘”里最適合的一尾。紀夫人打算把小女兒許配給沈暮朝,可陰差陽錯,這門親事落在了紀家大…
眾人勸她:“王爺也就腹黑了點,變態了點,殺人如麻,但他文能安邦,武能定國,貌勝藩安,你嫁給他吧!”眾人勸他:“林姑娘也就野了點,刁鑽了點,坑人無數,但她智計無雙,家財萬貫,貌美如花,娶她不虧!”他:“本王娶狗也不會娶她!”她:“本姑娘嫁狗也不會嫁他!”一年後,兩人:“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