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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在逃白月光》 第104章 再喊一聲夫君來聽聽?

第104章再喊一聲夫君來聽聽?

“溫姑娘還有心在這裏看首飾,整個溫家現在水深火熱,想必你還不知道罷?”

趙惜芷尖利的嗓音,夾著幸災樂禍響在耳邊。

溫凝看著眼底那枚栩栩如生的蝴蝶發簪,眼神未,隻稍息後,眨眨眼皮,懶洋洋道:“是嗎?”

趙惜芷看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更是來火:“可憐溫大人待你如珠似寶,聽聞你的嫁妝可是去了他大半家,這私下經營酒莊,還膽大妄為,假公濟私中飽私囊,莫不也是為了給伱多攢些嫁妝?”

一旁的菱蘭要上前,被溫凝無聲地扣住手腕。

半倚在那陳設著各式首飾的櫃臺邊,仍舊看不出什麽表,盯著那隻蝴蝶慢悠悠道:“趙姑娘倒是知道得多啊。”

“你以為我是你?被關在國公府裏當金雀很舒服罷?”趙惜芷盯著看起來不甚在意的臉,恨不得搜刮出腦中最惡毒的話語來,“金雀就是金雀,玩就是玩,你以為世子爺當真喜你?若當真喜,便不會由著你父親被停職也不吭一聲,不會由著你的兩位兄長四奔走而無於衷,從你的夢裏醒醒罷!”

溫凝輕輕笑了一聲。

若不是趙惜芷依然這麽蠢,這樣的說辭,簡直要懷疑也是重生的了。

“金雀”,“玩”,可不就是上輩子最喜歡拿來刺的用詞嗎?

“若不是當真喜,也不會三六聘,八抬大轎,明正娶迎進門了,你說是嗎趙姑娘?”溫凝一手扣著菱蘭,不許出聲,淡淡地睨了趙惜芷一眼,接著另一隻手輕輕點了下那蝴蝶發簪,“掌櫃的,扳指還沒找到嗎?幫我把這簪子包起來。”

“來了來了,夫人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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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惜芷眼睜睜看著溫凝眼皮都不眨地將看了一月餘的簪子拿到手,臨走前還折步回來,一臉溫地“好心”提醒:

“對了趙姑娘,下次相見,記得喊我一聲‘裴夫人’。我夫君脾氣不太好,人又小氣,若是像上次那樣,要趙姑娘舍了那許多珠寶首飾,親自寫信來賠罪,我也於心不忍。”

趙惜芷一下子愣住。

上次居然是裴世子在為出氣嗎?

怎麽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趙惜芷用力地跺了幾下腳,隻恨不得將眼前這家店都砸了!

而那頭溫凝踏出鑄芳閣,臉上的笑容就沉下去,街也不繼續逛了,冷冷吩咐了一聲“回府”,便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菱蘭就急急道:“姑娘,這是怎麽回事?這才幾日功夫,怎地突然就說老爺假公濟私中飽私囊?咱們的酒坊被人查到了嗎?可那是您和二公子經營的,與老爺沒有關係啊!”

“菱蘭。”溫凝拍拍的手背,“你先莫慌,讓我想一想。”

其實剛剛趙惜芷說的時候,就已經想了個大概。

能算得上“假公濟私中飽私囊”的,又與酒坊扯上關係的,大抵是之前洗塵宴上用自家酒坊的酒水,被人查到了。

大胤明令員從商,若真如趙惜芷所說,酒坊是在溫庭春名下,那就不是停職,而是直接問罪了。

“菱蘭,你近來可曾聽說朝中有什麽事發生?”溫凝沉思幾瞬便問菱蘭。

菱蘭想了想,搖頭:“國公府的下人實在,我還是未與他們混……”

見溫凝不語,菱蘭又道:“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恩威並用,該裝可裝可,該裝笨蛋裝笨蛋,將那些嬤嬤們籠絡起來,沒多久咱們就和在自家府上沒兩樣了!”

這話說得溫凝“噗嗤”笑出來,擰的耳朵:“還有沒有大丫鬟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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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蘭吐吐舌頭:“我是真覺得我沒做好……”

就如那趙惜芷所說,待在國公府裏竟然什麽都不知道。

“不能怪你。”溫凝冷哼一聲,“待會兒回去,你煲碗湯去。”

“煲湯?給國公的嗎?”

“不,給你家姑爺的。”

菱蘭正要麵,便見溫凝又一聲冷哼,眼睛裏藏著刀子似的。

溫凝可不就是眼裏藏著刀子,還恨不得讓菱蘭直接在湯裏加一把砒霜算了。

狗男人!

就知道他不會讓那麽輕鬆地做個無所事事的“世子夫人”,每年還給那麽多銀子。

這才親第幾日?就拿出來擋刀了!-

裴宥剛剛下值,顧飛就將溫凝今日出門的事兒傳給他聽。

“好像說到了趙家那位姑娘,離開時夫人麵不太好。”

顧飛原本想加一句“也不知是不是在趙姑娘那裏吃了什麽虧”,瞅一眼自家世子巋然不的臉,又閉了。

他又開始看不懂了。

費了那麽大的工夫急匆匆把人娶回來了,掐指算算,除了新婚第一夜,第二夜世子在工部徹夜未歸,第三夜在祠堂跪了一整夜,之後就……

睡書房去了?

顧飛抓抓腦袋,幫裴宥打簾。

“沒去找兩位哥哥?”裴宥邊進馬車邊問。

顧飛搖頭:“沒有。命人直接回府,好像還親自下廚房了……”

裴宥眉尾微揚。

不按常理出牌,反常必有妖。

“今夜給清輝堂留出條道來。”坐下裴宥就淡聲道。

顧飛還躬拉著簾子,有些不解。

前些日子徒白暗地裏將國公府的下人盤查了一遍,裏頭各路來人可不,也就清輝堂,下人五手指數得過來,全都是自己人,所以世子不急於理那些人。

可為何要刻意讓那些人靠近……

裴宥慢悠悠拿一卷馬車上的書冊,扯扯角:“總得讓人拿點東西回去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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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很有耐心地等到裴宥在前院用完晚膳,回了書房,才去小廚房取湯。

臨走前,又抓了一大把辣椒塞裏頭。

砒霜不敢用,別的總還行!

顧飛見到,似乎一點都不意外,行了個禮就退出幾步遠,抬頭看天上的月亮。

一丘之貉。

溫凝瞪他一眼,才端著湯走進書房。

這還是溫凝這輩子第一次進裴宥的書房,進去就下意識先打量了一眼。

竟沒有如同上輩子那般清寡,書依然不,可牆麵上掛了幾幅畫,桌案和茶幾上還擺放著兩盆鮮花,給書房增添了不生氣。

裴宥可不是這麽有趣的人。

大約是他那位時常笑瞇瞇的忠仆,王勤生的手筆。

溫凝端著湯水過去,見裴宥站在桌案前,長玉立,窄腰微彎,揮毫落紙。

抬著眸遠遠看一眼,他竟在作畫。

狀元郎能詩善畫,可上輩子都隻見過他幾幅舊作,不曾見他有過這樣的閑雅致。

嗬。

“裴大人心不錯啊。”溫凝不輕不重地將食盒往桌上一放。

裴宥似乎這才發現溫凝進來,抬起眼,黑湛湛的眸子在臉上打了個轉,繼而落在那食盒上,揚眉道:“娶得賢妻如此,裴某豈有心不悅之理?”

溫凝默默冷哼一聲,將食盒裏的湯盅取出來,放在桌上一聲悶響。

“那裴大人快將這湯喝了,你家賢妻熬了一下午的心意呢。”

裴宥低眉看溫凝眸中藏火,而不發的模樣。

輕抿,眉尖微揚,眼尾還泛著一冷意,倒是別有一番態。

可他又不傻。

“夫人辛苦了,可惜為夫剛剛用過晚膳……”裴宥眼神凝在溫凝臉上,角略帶些笑意,突然平下語調,“徒白”。

徒白由房梁躍下,無聲拱手候命。

裴宥敲敲湯盅:“夫人賞你的,拿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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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

徒白一臉不敢相信。

“你和顧飛一起用了罷。”裴宥又道。

國公府的夥食當然不差,可這湯,是夫人辛苦熬了一下午給公子的呢!他們公子那麽寶貝夫人,居然賞給了他們,換言之……

“謝公子!謝夫人!”徒白一臉激地拿著湯盅,興衝衝就走了。

溫凝:“……”

“好了,沒有旁的人了。”裴宥放下作畫的筆,做到桌案後麵的椅子上,捋了捋方才挽起的袖口,抬眸著溫凝道,“溫姑娘可是有話要與我說?”

溫凝猶在琢磨那碗湯裏到底放了多辣椒,聞言愣了下。

剛剛來時的滿肚子的火,被這麽一打岔,居然七零八落了。

罷了,或許……可以換一種方式與裴宥流?

上輩子梗著脖子與他吵了那麽多架,並未在他上討到什麽好,反倒是之前在他麵前裝模作樣,譬如那次在山崖底下,裝可憐說狐裘好貴,裴宥竟真給了兩千兩銀子。

他也是個吃不吃的說不定。

心念一轉,溫凝眼尾的那抹冷意便消散不見,取而代之是一抹狡黠的笑意。

“今日去鑄芳閣,看到這個溫潤瑩白,與大人頗為相配。”溫凝出袖子裏的錦盒,遞給裴宥,“大人看看可還歡喜?”

裴宥很是意外地揚眉,瞥一眼眉尾的笑意,將錦盒接過來。

打開便見到一枚暖白的玉扳指躺在裏頭。

溫凝又見他眼皮眼可見地跳了跳,也看不出他是否喜歡,倒是直接將扳指拿出來,扣在了大拇指上。

這扳指可不比那蝴蝶簪子便宜,應該不至於不喜歡。

溫凝也就下語調:“今日在鑄芳閣,還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大人不妨說給我聽聽,近來朝中可是出了什麽事?我溫府又是否出了什麽事?”

屋外,徒白和顧飛非常公平地將一盅湯分了兩等份。

兩人都有點舍不得。

這裏頭可都是新婚夫妻間的拳拳意!

徒白:“你先喝。”

顧飛:“你先喝。”

徒白橫顧飛一眼,磨磨蹭蹭,一點都不男人,舉起碗就喝了一大口。

已濃,兩人又遠離書房,顧飛看不清徒白此時的臉,隻覺得他一口下去之後,好像連呼吸都沒了。

“好喝嗎?”

徒白:“……好……咳……好喝……”

如此好喝嗎?激得嗓子都啞了!

顧飛不再猶豫,仰頭將整碗湯都倒了進去。

,溫凝問完那句話,便約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好一會兒才消失,也不知是否是錯覺。

而裴宥一直把玩著自己拇指上那枚扳指,或是挲或是旋轉,沒有答的話。

就在溫凝懷疑此路不通,裴宥不想讓知道的事,就如那個大大的“無”一般,是如論如何都不會告訴的時候,裴宥突然抬頭。

嗓音略有些奇異的沙啞:“想知道?”

溫凝當然點頭。

裴宥朝招招手。

溫凝從善如流地過去,半蹲著子,搭上椅子的扶手,離他近一些。

原以為他是要低聲與說些什麽,不想人還未抬頭,下便被兩指挑起來。

近在咫尺的,是一雙暗淌著流的黑眸:“再喊一聲夫君來聽聽?”

最近榜單績不錯的樣子,加個更,謝大家的支持,麽麽噠~

另外終於看到有小可在猜又又姑娘的世,我覺得這個應該是明牌了?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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