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日,蘇容空,給端華回了一封信,當然,這封信沒當著周顧的面,是白天理完事后,趁著中午休息時,給回的。
端華給寫的多,也不好意思只輕飄飄幾句話,否則豈不是寒了小姐妹的心。
畢竟,可是跟太子未婚夫妻倆一起喜歡的人呢。
這麼大度的小姐妹還是要維護好的。
于是,在信中跟端華說了的近況,雖然沒特意訴苦,但這幾個月來,忙的腳不沾地是真的,忙的有時連口水都喝不上是真的,忙的晚上子夜才能歇下也是真的,總之,忙了許多大事兒,都是真的,言簡意賅羅列了都忙了什麼事兒,還有哪些事太棘手,一時半會兒理不了等等,都跟小姐妹說了。
說完后,十分有心計地唉聲嘆氣,說做太實在是太累了,南楚就是一灘爛賬被接手了,這個餅若想烙的外焦里,拿得下功夫。所以,這麼久了,才沒能出時間給寫信,實在對不住,其實有空時,還是會想的,想他們倆在大梁家公主府時,那每日悠哉玩樂的時候,想想都覺得夢一場,特別懷念云云。
說完自己,又說周顧這個太夫有多忙,肩上的擔子有多重,是本難以想象的。別人只做好朝臣就好了,他卻還多了個太夫,也是君,他既要做君,又要做臣,每日里也是累的不行,有時候晚上累的連句話都不想說,有許久都沒聽到他說甜話了,哪里像那麼好命,只做好太子妃就好了,學半個月的規矩,竟然還得太子百忙之中空給送三回禮,就幸福的著笑吧!真是天上掉餡餅砸下來的好運,讓珍惜點兒,也對太子好點兒,否則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了。
又說大婚推遲了,今年年底,本是想著給下請帖來觀禮來著,但想想的年歲,怕耽誤議親,才作罷,如今更是,都是準太子妃了,更沒法請了,讓好好做的太子妃,嚴防死守好了,別被人鉆空子,太子那樣的,可是一塊好,別被人叼去,免得追悔莫及。
又說到秦鸞,說知道秦鸞喜歡周顧,當初才沒收容帶在邊,換了秦若。畢竟,不喜歡自己邊帶著的自己人覬覦周顧,免得徒惹麻煩,便沒要來南楚,但是如今,秦若向請求,說只妹妹一人留在大梁,終究孤單,他想接妹妹來南楚,便準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畢竟來南楚與跟在邊,這里面區別可大了。
在邊,會時刻瞧見周顧,不在邊,只是來南楚,那一兩個月,都不見得看到周顧一次,又有什麼關系呢!
另外,人與人之間不同,選擇自然也不同,秦鸞不喜歡謝臨,無可厚非。謝謝告知,至于秦鸞來南楚后,會視況而定。
最后附言:恭喜太子妃,賀喜太子妃,會命人送上賀禮,與信一起,祝賀小姐妹這麼出息,請務必繼續保持這種出息,早晚將踢出太子腦中那一塊地盤,畢竟,周顧可是全心全意喜歡的呢,可不能比周顧差了不是嗎?
蘇容寫完信,折好,又親自空跑去爹的私庫,挑了許多好東西,命人裝了車,連信一起,送出南楚京城,送往大梁。
南楚王瞧見了,一陣疼,指責,“哎呀呀,你這個敗家的,把孤給你留的好東西送出了這麼多,這些都是孤這些年搜集給你的。”
“哎呀,父王,您別不舍得,當初清平公主與駙馬,送了兒不好東西,人家都沒不舍得,瞧瞧您,您還是一國王上呢,也太小氣了。”蘇容頭也不抬“沒清平公主和駙馬大氣。”
南楚王噎住,“你確定能比嗎?你挑出的那些事兒,有好幾樣,都是價值連城的。清平公主與駙馬,當初當真對你有這麼大方。”
“若論東西價值那是不能比,但誼無價啊,我當初得公主府照顧,剛踏京城,站穩腳跟的第一個臺階,不是依靠的東宮、護國公府和謝伯伯至好友沈府,而是跟我有敵關系的清平公主府,是端華郡主,因為我在公主府小住,得公主府接納,靠著公主府,才快速地融了大梁京城,幫太子破局,讓太子扭轉乾坤,才有了后來太子慷慨借兵三十萬,護住了咱們南楚。對比起來,這些東西,您自己說,多嗎?”
南楚王哽住,“那是不多,要不,再多送點兒?我看那塊對的鴛鴦玉佩就不錯,送給與太子一人一只?”
“也行。”蘇容又大方地添了一對玉佩,然后又拿出紙,特意多加了一頁信,強調這玉佩,是送太子與的賀禮。
落筆后,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對南楚王問:“父王,您是不是有一私藏的兵私庫?當初我救太子,得了他一把匕首酬謝,這匕首是我對他救命的謝禮,也用習慣了,不想還他了,您私庫里有好匕首嗎?削鐵如泥的那種,我當初答應太子,來了南楚,從您這里,給他挑一把,總不能食言而,您若有,我挑一把也給端華,借由手,送去給太子,也算全了這樁許諾。”
南楚王見過蘇容時常佩戴的那把匕首,痛快點頭,將兵私庫的鑰匙扔給,“你自己去挑,挑完后,將鑰匙給周顧就說這私庫兵庫,孤送給他了。”
蘇容睜大眼睛,“父王,您也太厚此薄彼了吧?為什麼不是送給我?”
比起朱釵首飾,也是喜歡兵的啊。
南楚王不客氣地說:“給我婿的。你別想了。孤怕給了你,都被你送人嚯嚯沒了。”
蘇容:“……”
爹您誤會了,不會。
南楚王哼了一聲,轉走了,不再聽掰扯。蘇容只能自己拿著兵庫的鑰匙,去了兵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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