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老太太的臉冷了下來,起直視著顧明珠怒聲道:“不知廉恥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會毀了和王家的婚事!”
看著的臉由紅轉青,顧明珠的心里涌起莫名的暢快。
呵,不知廉恥?
難道自己就該逆來順、由著們把自己賣給王家那個變態?
一旁的楊慧茹也適時開口道:“媽,你先別生氣。說不定事還有轉機,畢竟酒吧那種地方也是魚龍混雜,不如先查查昨晚的人是誰,看看還能不能補救,總不能讓明珠白白了這委屈。”
聽著楊慧茹的話,顧明珠眼底的諷刺深了幾分。
這位繼母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偽善。
想當初,母親一直把當做閨中好友,所以才有了時常到家里做客的機會。
可想必母親直到昏迷的那一刻也不會想到,深信不疑的好閨會爬上丈夫的床,和的丈夫珠胎暗結,有了孩子!
顧老太太聽著這話,不由得冷靜了幾分。
重新坐回沙發,放緩了語氣:“明珠,我一直以為你足夠聰明,卻沒想到你也會干出這種蠢事。”
顧明珠沒做聲,只是冷淡的看著。
知道,顧老太太屢試不爽的殺手锏又要使出來了。
果然,下一秒,便聽到顧老太太輕嘆一聲,再度道:“你也知道,顧家這幾年的生意并不是十分順利,商場如戰場,大浪淘沙下我們顧家舉步維艱。原本撮合你和王家的婚事,確實有幫襯我們顧家的意思,但未嘗不是想給你找個好歸宿……”
顧明珠輕笑出聲,沒有反駁,而是靜靜的等待著下文。
隨即,顧老太太語鋒一轉:“但既然你不愿意,這樁婚事不談也罷。只是你也知道,醫院早已判定你母親很難再醒過來,我們顧家養著一個活死人這麼多年,也是一筆不小的資產。”
說到這,顧老太太沒再做聲,平靜的看向顧明珠。
顧明珠瓣輕抿,垂在側的手緩緩收,指甲扣在掌心,印出了幾道月牙。
兩人的目隔空匯,像是一場無聲的博弈。
沒錯,顧老太太手里拿著的把柄便是的母親,那個鮮活又肆意的人。
當年車禍后,母親大大小小做了幾次手,卻也徹底了植人,再也沒能蘇醒。
最初,顧俊生還會帶去醫院探,會陪著母親耐心的說話,會仔細的照看。
可沒過多久,隨著顧俊生對的冷淡、隨著楊慧茹這個繼母進門,便被勒令止再去探母親,接著,的母親便被轉移到國外,再也找不到半點蹤跡。
這些年來,委屈求全,不過是盼著母親還能活著,哪怕是那樣一個半死不活的狀態。
這個世界已經再沒有人了,不能再失去那個會毫無保留著的人。
半晌后,顧明珠緩緩放開攥的手,看向顧老太太緩緩道:“要我做什麼?”
顧老太太像是早就料到會是如此,一時間的筆直的腰板緩緩放松下來,臉上的繃的皺紋也隨之和了幾分。
靠在椅背上,看向顧明珠緩緩道:“你毀了一樁如此重要的婚事,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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