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若面平靜,聲音堅決,“或許您會覺得明若很貪婪,既然是打定主意要和離還想要侯府的爵位,但您知道,為了保住這個爵位我做了多努力,這侯府的爵位,只能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
“我從不覺得你是貪心之人,也知你維護安遠侯府的不易和艱難,若沒有你,安遠侯府早就問罪奪爵,是你一手撐起來的侯府,哪怕走到了和離這步,也是侯府的人對不起你,爵位當然屬于你肚子里的孩子。”
燕淮安眉目溫潤,氣韻高潔,同他說話總能讓趙明若心隨之平和穩定,當然,他這般諒的話也是深得趙明若的心。
燕淮安溫儒雅,“這世上的子一輩子都是要經得旁人的審視和目的,我明白你的艱辛和困難,也深知你的顧慮和為難。”
“既是開口求娶,便是下定了決心去應對任何事,我會說服邊所有阻礙之人,必不會讓你遭任何非議和為難,會讓這場婚事,堂堂正正,風風。”
“燕世子認真的?”趙明若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憑什麼呢?
憑什麼被燕淮安如此看重,自己都覺得很是莫名其妙,這無疑是從天上掉下來一個巨大的餡餅,準的砸在了的頭上。
但不管怎麼詢問,燕淮安都給了肯定的回答,“認真的,在下所言句句屬實。”
趙明若猶豫片刻,還是說道,“世子所提議甚好,戴拿還有些顧慮,讓明若先仔細考慮,過段時間再給世子回答,可好?”
燕淮安漆黑深邃的眼眸似寒冰融化般染上笑意,起碼趙明若沒有立刻拒絕,便是有著一半的機會的。
“不論多久都可以。”
燕淮安走后,趙明若還是久久不能平靜,吃著阿福心做的糕點也沒胃口了。
鳶尾見狀,上前開解,“小姐,怎麼了?”
“是燕世子同您說了些什麼讓您為難的話了嗎?”
雖然年紀不大,卻心思縝細膩,總能發覺阿福和薇所察覺不到的事。
趙明若懷有心事的點了點頭。
“鳶尾,你說,天上可能掉餡餅嗎?”
鳶尾茫然的搖了搖頭。
“那可能掉下來個巨大的餡餅,然后砸在我的頭上嗎?”
鳶尾又搖了搖頭,臉上表很是彩。
趙明若呢喃自語,“那就是了,我差點就心去撿餡餅去了。”
鳶尾???
小姐現在喜歡吃餡餅了?
門外傳來的巨大聲響讓房間里方才還在說笑的人齊齊一震,隨即便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般,一腦兒的涌到了趙明若的跟前。
“小姐!您所擔心的況來了!”
趙明若面平靜,該來的還是來了。
外面的大雪斷斷續續下了一整個月,天氣一日比一日冷,莊稼滿懷希的被栽種在田地里,眨眼間盡毀。
凍死死的百姓不計其數。
就算是朝廷有心救濟,可國庫里面的那些糧食是有限的,布料棉也是有限的,哪能救濟的了那麼多的百姓。
臨安城是大齊國都,也是最富庶的地方,那些百姓了災難都會下意識的涌到皇城天子腳下來懇求活路。
家也不了百姓的哀求,臨安城大門一開,數百萬災民涌,們這些汴京城里面住著的人不論何種份家世都會被認為該出手救濟的富人。
“沒關系,命宅院里面的護衛和奴仆別子陣腳,往日怎麼做的現在便繼續如一,不要隨便冒頭,更不要挑起事端。”這些話趙明若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但仍舊是不放心。
“另外再門口招工告示,咱們名下所有的田產鋪子農田土地招人,數量有限,查詢好背景不要作犯科之輩,讓們簽下契約畫押,即便災過去也仍舊被府承認約束。”
“多做多得,做得,工錢我再詳細告訴你們。”
燕來和鳶尾點頭,二人當即拿了趙明若之前就準備好的告示,又派們兩個守在門外,但凡遇到人便這樣理。
不只是趙明若一家如此,家和臨安城里頭有但凡見識過大風大浪的宦人家盡數用這種法子來安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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