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擅長加,但喜歡這樣歡快熱鬧的場景,更喜歡充斥年輕快活氣氛的夜晚。
很快,邱斯、許卓和另兩三人見不得人落單的過來,自來地搬來凳子,在周時予這邊坐下。
“新婚快樂,兄弟。”
邱斯將新開的啤酒遞給周時予,又隔空和盛穗敬酒:“我可不是吝嗇祝福,實在是你倆結婚太快了。”
“確實快,起初大家都不相信,”旁邊許卓戴著眼鏡,跟著笑:“沒想到,周時予居然是我們之中第一個結婚。”
新婚祝福一時此起彼伏,周時予沒手去接酒瓶,偏頭低聲征求盛穗意見:“新婚祝福我通常不會拒絕,可以喝些麼。”
盛穗被他問的耳尖發紅,忙點頭,輕推男人手臂,讓他快去接酒瓶。
“這酸臭的味道。”
見兩人親昵咬耳朵,邱斯不了地滿臉嫌棄,不再和某位老婆奴說話,湊向盛穗神兮兮道:“我和你說,周時予這小子心眼多著呢。”
“那天餐廳吃飯,他全程眼睛一直盯著你們那桌,我看的清清楚楚。”
邱斯酒量不佳又喝了不,說話顛三倒四:“憑借我對周時予的多年了解,搞不好這小子早就喜歡你了。”
“我作證,”許卓也是人,聞言點頭,故作沉著地認真分析,“那天我們周總看盛老師的眼神,可是一點不清白。”
除了盛穗,在場沒人信以周時予的格,會如此草率匆忙的和人結婚,由副總邱斯、許卓帶頭,各種離奇故事層出不窮,連周時予苦數年的電視劇節都編出來。
盛穗對此只覺堂皇,連連擺手澄清;無奈酒刺激的幾人越說越上頭,再解釋也用甚小,最后還是周時予長久的沉默、以及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幾人悻悻閉離開。
“要起走走消食麼。”
又吃過兩菜,周時予站起朝盛穗手,低聲:“如果他們的話讓你到尷尬,我向你說抱歉。”
“我沒關系,”盛穗清楚對方是開玩笑,況且調侃的都是周時予,握著男人的手起,“你不介意就好。”
想起那些故事,只覺得離譜的想笑,無奈搖頭:“只是知道我們高中同校,就說你那時就暗我——大家的想象力未免過于富。”
晚風拂過帶起擺,吹男人額前碎發;周時予用后背擋過來風,笑意淺淺的眉眼溫和。
“這種故事,沒人會當真的,”
他干燥溫熱的大掌牽著盛穗的手,似是無謂笑了笑:“我以為,你會很排斥別人說我喜歡你。”
兩人牽著手朝遠離人群的草坪邊角走去,盛穗聞言腳步微頓,人恰好站在圍欄邊的路燈下:“我不會這樣想。”
“比起排斥,我想我是對‘喜歡’這個詞,缺乏實。”
盛穗和周時予相識那日,想法和都是坦誠表達,這次也不例外:“我對婚姻的期待是長久與穩定、并不想要。”
“我記得你結婚前也這樣說過,”彎眉朝周時予盈盈一笑,“我想,我們的確很適合結婚。”
這一刻,周時予忽地會到,什麼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盛穗說的沒錯,“因為合適而結婚”的話,的確出自他本人。
起初他也是這樣想,以為為伴、可以名正言順留在邊已是天方夜譚,再無心貪求更多。
可偏偏人之本‘/’壑難填,貪念向來永無止境。
無聲長嘆,他抬手將盛穗抱懷中,摟著瘦小一團的人,低聲問:“這樣呢,這樣會有實嗎。”
盛穗乖乖任由男人抱住,躲在懷里無意識用臉輕蹭周時予膛,悶聲:“有的。”
周時予上總是溫暖,而人都有向而生的本能,也不例外地想要依靠。
“那你喜歡這個擁抱嗎。”
男人嗓音低沉醇厚,說話時,盛穗靠在他前能到膛的微微震,伴著沉穩而響亮的心跳聲:“或者換個說法。”
“不是喜歡我,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喜歡的,”猶豫片刻,盛穗從外套中抬頭,重復并修改男人問話,
“我喜歡現在的生活,也喜歡現在和你在一起生活。”
思考時間不多,但盛穗仔細想過,現在的生活如果真的不談周時予,本不可能立。
口吻鄭重嚴肅,全然沒意識到此時模樣,活像土中探頭張的小鼴鼠。
周時予眼底一片,忍不住俯低吻在額頭,低聲笑:“這樣就夠了。”
他負責。
盛穗只需要喜歡他用構造的生活,如此便夠了。
“這樣就夠了嗎?”
這次提問的人反變盛穗,不舍從溫暖懷抱中退出來些,想能更看清男人一些,
“我們是夫妻,我沒有什麼能為你做的嗎?”
周時予垂眸靜靜進笑眼,眼底滿是對他不設防的信任與依賴,忽地嘆他何其幸運,能喜歡上如盛穗一般的人。
他俯同盛穗對視,在澄澈如水的眸中,低沉輕聲像是下一刻便要消散風中:“如果可以的話。”
“......也請喜歡我一些吧。”
無需他。
只要閑來無事時也能喜歡他一些,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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