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

凌玥來到蘇蘇邊，溫地問道，“蘇蘇，我們去刷牙好不好？”

穆蘇蘇能夠聽懂，站了起來，往一樓洗手間方向走去。

得到回應，凌玥心里暖極了，連忙跟著蘇蘇一起來到洗手間，然后抱著蘇蘇站在洗手臺前面特制的臺階踏步上，幫蘇蘇刷牙洗臉，還把頭發梳了一下。

全部弄好以后，蘇蘇自己從踏步上下來，才回到客廳繼續看書。

凌玥跟著蘇蘇返回客廳，蹲下來問，“今天先不看，我們去睡覺好嗎？”

穆蘇蘇并沒有反應，繼續看手中的書。

凌玥自然不會勉強蘇蘇，在一邊耐心地等著。

要說穆蘇蘇的力真好，睡眠時間偏，一直看到將近十一點。

凌玥等的自己都犯困，原本發熱剛好，也虛弱。

這時，穆蘇蘇終于困了，打了個哈欠以后，小的軀一歪，整個人躺在地上，睡著了。

凌玥醒了醒神，連忙上前想將蘇蘇抱起來。

穆北辰此時走上前來，他彎腰，手將蘇蘇撈起來，抱在懷里。

接著，往一樓的房間走去。

凌玥跟著一起，燈全都是自應的，高科技智能，據周圍的線調節應燈的亮度。

晚上的時候，線和不刺眼。

穆北辰將蘇蘇放在床上，給墊好枕頭，然后蓋好被子。

凌玥本想留下來陪蘇蘇一起睡覺，也困了。

但是穆北辰離開時，長臂一，卻將拽了出來，然后他將房門關上。

“蘇蘇喜歡一個人睡。”他淡淡道，“你在里面只會妨礙休息。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凌玥其實知道，穆蘇蘇是這個習慣，不喜歡別人靠近。試過幾次，蘇蘇中途會反復醒，無法好好安睡。相反，一個人睡，卻可以睡到天亮。

想問他，今晚自己睡在哪里？還睡之前的房間嗎？

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我今晚能留下來嗎？可以睡之前的房間嗎？”

穆北辰看了一眼，“隨你。”

凌玥心里“咯噔”一下，一句淡漠的“隨你”，他終究還是那個冷漠無的他。

穆北辰轉往二樓走去。

看著他冷的背影，后是房間里安睡的蘇蘇。

凌玥腦子里一熱，一沖，口而出，“穆北辰，我有話想問你。”

穆北辰在樓梯上停下腳步，他側著。

他站在臺階之上，俯首。

站在臺階之下，昂首。

四目相。

彼此眼中皆有莫名的緒流。

穆北辰皺眉，等著開口。

凌玥鼓起勇氣，聲音沖出嚨，“你一定要跟陸清雅結婚嗎？”

穆北辰定定地看著，聲音冷淡，“嗯。”

凌玥本來還想問，看在孩子還小的份上，能不能不要跟陸清雅結婚。第二句話，卻因為他這一聲冷漠的“嗯”，生生卡在嚨里，再也說不出來。

垂眸，“好，我知道了。祝你幸福。”

連忙轉，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狼狽，和眼角的潤紅。

剛才，就當作為母親，最后為了蘇蘇，挽留他一次。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溫暖的家，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