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袁一看向陸時歡:“謝謝你跟我說了這麼多。”
“作為換,我也把我的經歷告訴你吧。”
陸時歡愣住,半晌才理清頭緒,想說不必了。
結果袁一已經自顧自開口了,“其實我半個月前才結束了上一段。”
“和阿深這一段,應該是我年以來談的第……52次。”
算次數時,袁一還特意停頓了一下,掰了掰手指頭。
那認真的樣子,看得陸時歡目瞪口呆,尤其是所謂的“52次”,實在是刷新了陸時歡的觀。
看袁一也就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十八歲年的話,也就是五六年的時間里談了52次?!
這也太厲害了!
陸時歡半張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袁一卻誤會了的意思,“是不是覺得我特別開放,談跟玩兒似的?”
陸時歡搖頭,想解釋,卻被袁一搶先了,“其實這種事在國外并不算什麼稀奇的事。”
至袁一所的那個圈子,比這更夸張的事比比皆是。那些人的關系錯綜復雜,誰誰誰的男朋友和誰誰誰的朋友攪和在一起,也都是家常便飯的事。
“談嘛,合則快樂玩耍,不合則分道揚鑣,再正常不過了。”
陸時歡半晌才點點頭,覺得說的也有些道理。
“而且我前男友換新人的速度比我更快,我跟他分手的第三天,就看見他和一個學妹在圖書館里打啵。”
“熱火辣得完全不像是剛分手的人。”
說到這里,袁一也擰開了手里的礦泉水,喝了一口潤潤干涸的瓣。
接著,的聲音溫了許多:“不過那些都是在國外的時候發生的事了。”
“現在既然回國了,我也想談一場以結婚為目的,天長地久的。”
陸時歡兩只手搭在欄桿上,靜靜眺天際懸著的那新月,若有所思。
在想,的觀是不是過于拘束陳舊了。
腦子里七八糟的,和袁一一起在臺上吹了許久的夜風,才各自喝完了一瓶蘇打水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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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秋雨淋漓。
陸時歡一早就去了學校,讓英語老師李純幫看著早自習,去了會議室。
昨晚年級主任在群里發了消息,說今天要借用早自習的時間開會研討一下月考的相關事宜,讓高二年級15個班的班主任準時到場。
陸時歡算是第一個到會議室的,連早餐都沒吃,便匆匆趕來了,結果會議室里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大概等了十分鐘左右,才陸陸續續來了幾個其他班的班主任。
這次會議,副校長也參加了,坐在會議桌的主位。
陸時歡他們年級組長是個年近四十的資深老師,姓文。
平日里總穿一職業套裝,留一頭利落短發,干練得像個白領英,脾氣很是學生們口中的“滅絕師太”一樣的人。
說話做事,雷厲風行,一不茍,是個狠角,也是一個公私分明的好領導。
陸時歡與照面,流也不多,對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所以開會期間,一直都只是在拿筆記錄著年級主任講的一些重點要事,基本保持沉默。
倒是高二1班的班主任,時不時會開口懟文主任兩句,對主任的決定和安排有很大的異議似的。
每每如此,總是副校長開口打圓場,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最終的一些決定和安排都參照了高二1班班主任王懷月的意見。
作為全場最認真的旁聽者,陸時歡針對月考時間安排舉手發表了一些言論。
認為應該按照文主任原本的意思,將考試的時間安排在周末放假前兩天,這樣考試結束后,學生們也可以適當放松一下。
而不是聽從1班王老師的建議,把考試時間挪到周一周二。
副校長原本已經敲定了時間,卻因為陸時歡的發言有些拉不下臉面來。
最重要的是,其他班班主任也爭相附和了陸時歡的建議。
無奈,副校長只好更改決定,還是按照年級主任所說的,把月考的時間定在了九月最后一個周的周四和周五。
為此,1班的王懷月老師還多看了陸時歡幾眼,似有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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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后,陸時歡慢吞吞收拾東西離開。
在門外撞見了換了一亮西服款套裝的袁一,驚得瞪大了眼。
袁一也看見了,片刻驚訝后,笑著走到了陸時歡跟前:“好巧啊,你是榕城三中的老師?”
“啊,我是……”陸時歡緩緩回神,問袁一道:“你來這里是?”
話落,沒等袁一回答,副校長和1班班主任一前一后從會議室里出來了。
而站在陸時歡面前的袁一則抬手沖后出來的人用力揮了揮,聲音清脆聽:“老爸!”
這一聲“老爸”再一次驚到了陸時歡。
還沒回頭去看,便聽見了副校長朗潤的笑聲:“一一,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來學校也不給爸爸提前打個電話?”
話落,袁副校長從陸時歡邊經過,毫不避諱和袁一擁抱了一下。
至此陸時歡才醒悟過來。
袁一和袁副校長,他們都姓袁……他們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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