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緹沉浸在“荔枝蝦仁”“荔枝咕咾”“荔枝酒”等食幻想中,耳畔響起一陣腳步聲。
緩緩睜眼,只見和的銀月下,一襲霧白長袍的裴延,長玉立,清雋俊的臉龐帶著散漫的淺笑,真真是風霽月,舉世無雙。
陶緹:啊,又是被裴延貌擊中的一天。
裴延見自家小太子妃又看傻了,邊的笑意更深,稍彎下腰,五修長的手指在面前晃了晃,“回神了。”
陶緹眨了下眼睛,小臉一紅,忙從搖椅上起,嗓音輕輕的,“殿下,你來啦。”
裴延“嗯”了一聲,掃了眼桌案上的瓜果點心,道,“還是阿緹懂得。”
陶緹不好意思笑了笑,道,“這個角度看星星特別好!我讓他們去給你搬張椅子,咱們一起看星星。”
“不用麻煩。”裴延手握住潔白的手腕,“這搖椅夠寬敞,一起坐就好了。”
也不等陶緹反應,他徑直勾住的腰,抱著坐了下來。
這麼一來,陶緹整個人坐在了他的懷中,小屁就在他結實的大上,稍稍一偏頭,就能看到他那張溫潤如玉的臉。
陶緹臉頰發燙。
這個姿勢,在影視劇里看看到過,一般都是妖妃勾引昏君,手里還必定拿著個葡萄,小眼兒一拋,滴滴嗓子一,“皇上,妾喂你。”
想到那個腔調,陶緹一下子沒繃住,笑出聲來。
裴延,“怎麼了?”
陶緹一怔,忙道,“沒、沒什麼。”
頓了頓,補充道,“殿下,這樣抱久了你會麻的,要不你坐過去點,讓我靠在你懷中坐。”
裴延聽的,往一旁挪了挪。
陶緹形小,沒骨頭似的往他懷中一靠,一個坐前一個坐后,又親又不會累,兩廂歡喜。
漆黑的夜幕中,星辰閃耀,其中最耀眼的兩顆,莫過于牛郎織星了。
兩人相擁著,看著星星,喝著葡萄酒,吃著瓜巧果,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味道。
裴延與陶緹說起牛郎織,慨他們彼此分別,一年只能見一回,相思磨人。
陶緹小腦袋在他懷中了,仰著小臉看向他,反駁道,“我要是織,才不會見牛郎。”
裴延挑眉,輕輕挲著手腕上的玉鐲,“怎麼說?”
“牛郎聽信老牛的話,趁著織洗澡的時候,拿走了的羽,這行為也太卑鄙了!更卑鄙的是,他還以此要挾,讓織跟他婚!后來還將羽藏起來,不讓織回家……”
陶緹忿忿道,“若我是織,一個凡間男人敢看我洗澡,還敢我的服,不讓我回家,我一定打他的狗……唔,我是說,我一定會狠狠教訓他!”
裴延一怔,倒是從未這般看待這個故事。
陶緹又道,“故事里說,織對牛郎兩相悅,我就想不通了,哪個子會與一個衫的小賊兩相悅呢?織好歹是個仙,在天界什麼英俊仙沒見過?一個凡間普普通通的老實男人,哪點吸引了,讓愿意跟他一起吃苦,為他生兒育,甚至犯天條?”
當個的小仙不香麼?
靜了片刻,裴延了的小臉蛋,“似乎有點道理。”
陶緹水靈靈的眼眸盈盈看向裴延,笑道,“除非那個牛郎像殿下你一樣,比天上的神仙還好看。”
裴延啞然失笑,黑眸仿佛盛著星,“你又沒見過神仙,怎知我比他們好看。”
陶緹差點要說“我見過呀”,幸好及時剎住,改口道,“唔,我夢里見過的!”
裴延被逗樂了,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
陶緹又看呆了,許是葡萄酒的勁上來了些,樂呵呵的環住裴延的腰,小臉往他懷中一埋,深深喟嘆道,“殿下,你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呢,我真的好喜歡你呀。”
這突如其來的大膽告白,讓裴延心頭一。
他垂下眼,看著埋在自己懷中綿綿的小姑娘,纖長的羽睫微,大掌了的發,薄輕揚,“我也是。”
與多相一天,他對的喜歡就更多一些。
他想吻一吻懷中的小人,可這樣一趴,就沒了靜。
裴延等了一會兒,低低的喚了一聲“阿緹”,只聽慵懶的哼唧了一聲,子卻沒。
這是睡著了?
裴延笑的無奈,手指拂過的臉頰,“小懶貓。”
靜坐須臾,他穩穩地抱著陶緹回到寢殿。
彎腰將放在床榻上,他替鞋褪,又替褪去外衫。
穿著不多,一件青碧的長褙子,里一件藕輕紗,再往里便是一件綢料子的丁香繡花肚兜,隨著側躺著姿勢,明顯致的鎖骨下,顯現出婀娜渾圓的曲線。
裴延的結微,黑眸愈發深暗。
一陣燥熱涌遍全,他了手指,沉著一張臉將薄被給遮上,
就在他正準備離開,袖子倏然被扯住。
裴延腳步一頓,緩緩回頭,就見陶緹一臉睡眼惺忪,咕噥道,“別走。”
裴延抿了抿,彎腰,低聲哄,“孤去洗漱,很快就回來。”
卻見陶緹半睜著一雙迷離潤的水眸,像是強撐著清醒的意識,又像是醉了般,帶著幾分氣說,“那你親親我……今天七夕,你先親親我,不然我怕等會兒我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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