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一左一右,兩個紅手印,十分對稱。
裴靈碧被打蒙了,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嗡的悶響。
景長公主冷聲道,“這第一個掌,是打你蛇蝎心腸,竟敢算計我兒;這第二個掌,是打你厚無恥,都這個時候,還敢肖想我的兒子!”
裴靈碧從小到大,何時過這樣直白的辱,臉頰火辣辣的,只恨不得一頭撞死,淚水簌簌的往下流。
景長公主不再看這矯造作的樣子,經過周皇后邊,頓了下腳步,哼道,“你教出的好兒!”
這滿滿諷刺的話語,像是一把刀扎進周皇后的脊梁骨,心里清楚的很,景這兩掌哪里是在打靈碧,分明是在打周明緲的臉!
景長公主扇完掌,也就是默認了昭康帝對裴靈碧的懲。
昭康帝放緩態度,安了景長公主兩句,又對青禾道,“青禾,此次讓你委屈了,你放心,舅父會補償你的。”
青禾的小臉這會兒還白著。
被陶緹們架出來后,直到馬車上才清醒了一些。知道自己險些被歹人侮辱,嚇出一冷汗,這會兒子還發冷。
昭康帝見依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心頭愧疚更甚,盤算著給再加封個爵位。
既定了結論,夜已深了,周皇后一撥人,景長公主一家人,也都散了。
裴延和陶緹卻被昭康帝單獨留了下來。
第92章
被昭康帝留下來,陶緹是有些張的。同時腦中閃過無數猜測,皇帝把他們留下來做什麼?
是沖著來的,還是沖著裴延?
裴延察覺到的不安,握了的手,俯輕聲道,“我在。”
陶緹抬眼看他,見他朝淺笑,眉眼溫,比月還。
陶緹:好的,我又可以了!
昭康帝緩步走到支摘窗前的長榻上,大馬金刀的坐下,靜默片刻,嗓音低沉道,“都坐吧。”
“是。”裴延應聲,牽著陶緹在對面坐下。
兩人一個自在閑適,一個如唯唯諾諾小媳婦般垂著眼。
昭康帝掃了他們一眼,最后慢悠悠的將視線放在了陶緹上,語氣平淡道,“陶氏,這回你立了功。要不是你機敏,青禾怕是要委屈了。”
陶緹寵若驚,忙道,“陛下謬贊了。”
昭康帝挲著杯壁,眸沉沉,聽不出喜怒,“剛才人多,哄哄的一團,朕也不好細問。現在你與朕說說,你是如何看出二公主的算計?二公主又是被誰敲暈,放在床上的?”
陶緹心頭一抖,面上努力穩住。
斟酌一番后,著頭皮道,“兒媳平日里沒什麼好,除了下廚,便是看話本。說來也巧合,兒媳之前在話本中看到過這麼一個算計,手段跟二公主差不多,是以見到縣主的裳被潑,就多留了個心眼。”
話本?昭康帝一時無言。
裴延也微怔,旋即眸中泛起溫和的笑意,這個回答倒是符合的子。
陶緹這邊繼續道,“至于二公主是怎麼暈倒,又怎麼與周家三郎躺在同一張床上,這事兒媳并不知。兒媳和宮找到青禾縣主后,就直接將縣主帶出來了,之后發生什麼,兒媳也是一頭霧水。”
這話真假參半,烏黑的眼眸閃著澄澈的,將疑與無辜發揮到極致。
昭康帝凝視著,反倒鎮定了一些,本來也不知道是誰弄暈了裴靈碧,這樣自我催眠著,的表越發坦。
對視半晌,昭康帝平靜道,“這事朕之后會查。”
陶緹垂下眼,默然不語。
接著,昭康帝又與裴延代了兩句,便道,“行了,時辰不早了,朕也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陶緹與裴延起,朝著昭康帝行了禮后,一起退下。
走出紫宸宮,夜里微涼的風輕著臉頰,陶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裴延牽著上轎輦,黑眸靜靜的凝視著,邊噙著一抹清雅的笑。
陶緹歪著腦袋,眨了下眼睛,“殿下,你這樣看我作甚?”
裴延清雋的眉眼出笑來,溫聲道,“阿緹真了不起,機敏又細致,這次你幫了姑母一個大忙,就連父皇也對你也刮目相看。”
他夸的這樣直白真摯,陶緹的小臉一紅,不好意思道,“唔,我也是誤打誤撞……”
知識改變命運,謝從前看過的宮斗宅斗劇,助蘇了一把!
裴延抬手了的發,角微彎,“在我心里,阿緹是極好的。”
陶緹臉頰發燙,心里甜的。
忽然,想起什麼,問道,“殿下,裴靈碧使這樣的手段對付青禾,皇后應該也知道的吧?”
裴延摟著的肩膀,黑眸沉靜,低低的“嗯”了一聲。
“那皇后這樣做,是想拉攏晉國公?拉攏隴西的勢力?”
“應當是。”
“嘖,那膽子可真大,這事風險那麼大。一旦敗,弄得像現在這樣反目仇,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陶緹懶懶的靠在他懷中,復盤起這件事來。
“富貴險中求。風險雖大,但若了,回報也大。再說了,此次若不是你發現端倪,們的計謀十有八九就了。屆時,姑母雖然知道是們搞的鬼,礙于名聲,也只能強忍著這口氣,將青禾嫁過去。一旦嫁過去了,姑母就算再厭惡周家,但為了青禾考慮,也得與他們站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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