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才怪。
昨晚……似乎不止是兩次?不清楚。
只知道這會兒iv酸無力,就像是,最難耐的地方被過度頂撞的后果。
簡直想把裴應霄罵一介武夫了!
白日里的斯文俊秀,皆是偽裝!
春雀抿著角笑,與艾蘭一起替曲凝兮更梳洗。
一邊道:“小廚房里溫著魚片粥呢,鮮得很,太子妃先用一小碗,等著殿下回來一道用午膳。”
“他要回來麼?”曲凝兮問道。
第一天恢復上朝,想來有不事要忙?
春雀笑著回道:“方才鳴恩遣了個小太監告知,殿下午膳時回來。”
曲凝兮一點頭,表示知道了。
臨近午時,裴應霄果然回到了東宮。
他換過一裳,帶著白縉去了華照殿,莫約是有事吩咐,瞧著頗為忙碌。
曲凝兮沒有打擾他,等到白縉從書房出來,告退離去,才命人在冷月軒擺飯。
三月末,氣候早已不再寒涼,春末夏初,之后會越來越炎熱。
曲凝兮道:“日頭逐漸猛烈,若殿下午時在外走,不妨讓鳴恩撐把傘。”
蟒袍本就莊重,層層疊疊,上朝時辰早,天未亮還不覺得熱,但等他在閣理了事務出來,日頭可就毒辣了。
裴應霄在旁邊坐下,側打量:“孤還以為,晚瑜要生氣了。”
“……”曲凝兮一抿瓣,道:“一碼歸一碼。”
別以為就不生氣,他、他實在是太貪了……
是這麼一想,昨晚的畫面就自涌腦海,人臉上熱意消退不去。
“還難麼?”裴應霄低了嗓音詢問。
這會兒冷月軒沒人,都知道主子二人獨時不喜歡下人在一旁伺候,更無須布菜之類。
曲凝兮說話便也沒那麼多顧忌,小聲埋怨:“……幸好不用人攙扶。”
要是扶著才能走路,這張臉真不知道要往哪擱……
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麼氣呢。
裴應霄聞言,一手扶上的后腰,角微勾:“你是在夸獎孤麼?”
“什麼?”他哪個耳朵聽出在夸獎他了?!
簡直是欺人太甚,曲凝兮的脾氣都要上來了,一把推開他的手,“食不言寢不語,菜都要涼了。”
“嗯,”裴應霄笑意盈盈,拿起筷子,“這就伺候太子妃用膳。”
他說完,余把小姑娘暗自氣鼓鼓的模樣盡收眼底。
曲凝兮算是看明白了,只要的臉皮不夠厚,就別想在裴應霄這里討著好。
不論何種境地,總覺斗不過他,被吃得死死的。
實在是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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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天開始,恢復上朝忙于監國的太子殿下,雷打不的要在飯點回到東宮用膳。
此事被百們看在眼里,記在心上,沒多久,便知者眾多。
他們口口相傳,津津樂道,都說太子與太子妃新婚燕爾琴瑟和鳴,羨煞旁人。
早在去年,就有許多人贊揚二人天作之合,尤其是在太子落難臨危之際,曲姑娘那般上心,深義重。
婚后的恩不出意料,堪稱神仙眷。
這個消息傳到曲凝兮耳朵里時,頗為訝異。
立即招來藤敏詢問:“為何外界那麼多議論殿下的聲音?”
藤敏想了想,道:“殿下日日歸家,本就有目共睹,或許,是默許了他們私底下的言論。”
“這是為何?”曲凝兮不解。
如今,進宮給太后請安以及出席某些宴會時,總被一群人用艷羨的目包圍。
誰能想到,沒了二皇子,安永侯府不僅沒有走下坡路,反而掉進了罐子里?
可能有的人會喜歡甚至這些矚目,曲凝兮卻很不習慣,覺得太張揚了些……
以前為繼后的侄,時常伴隨左右,力求不起眼,只想在側旁做一尊花瓶。
現在況大不相同,不必提心吊膽,就連束都解開了,沒有人敢指指點點。
可也不至于宣揚和太子的恩……
藤敏雙手抱臂,道:“殿下慣來詭計多端,指不定是故意為之,太子妃若是好奇,不妨一問。”
詭計多端,曲凝兮不由失笑,“他確實是算無策……”尤其是人心。
自從進東宮,裴應霄待好是真的,不過有意將此事外傳也是真的。
可不信,以太子對手底下這群人的掌控力,能讓整個東宮如篩子?
曲凝兮略一琢磨,就猜到了他這般行事的機。
莫不是故意做出沉溺溫鄉的架勢,以此麻痹天慶帝?
信已經遞到宮里了?
天慶帝自己做過虧心事,難免心中有鬼,容易疑神疑鬼,但是,不見得收到一份來歷不明的信件就和太子離心。
他會命人追尋信的來源,待他得知和東隆普駱甘二國有關,必然要警惕他們的目的。
焉知不是挑撥離間計?
但同時,他肯定要查此事如何泄,木倉幸的死是否有蹊蹺,同時還會盯東宮的一舉一。
東隆和普駱甘的國土不在一個方向,它們算是大桓的左鄰右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