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正道來了！

跟以往多次過來我蘇古雅集不太一樣的地方是，他不是被榮曉夏扶著走進來的。

而是，被榮曉冬扶著走進來的！

我看著這一幕不愣了一下，隨即轉頭看向了我旁邊的小武。

小武也是吃驚不小，他也不看向了我。

而蘇溪亭見我和小武的表很是怪異，不就回過頭去看向了門口已經走進來的一老一兩人。

薑還是老的辣！

雖然蘇溪亭自然也是吃驚的，但是他的反應卻比我們快多了。

“喲！曉冬是吧？”

“亭爺！九爺！”榮曉冬扶著榮正道慢慢走了過來，是邊走邊跟我們打了個招呼。

這聲簡簡單單的招呼，聽得我更是吃驚不小。

別看僅僅隻是喊了一聲，卻實實在在的告訴我，他榮曉冬恢複正常了。

不過，我看著榮曉冬的走路姿勢，還有臉上的表，似乎一如幾年前我見過的榮曉冬，那個囂張跋扈的公子哥。

我忽然想到個問題。

他榮曉冬當真瘋過？

我看著榮曉冬點點頭，“來，坐！”

榮家老過來，四叔也就很自覺的起，站到了蘇溪亭的背後。

我給榮家兩人倒上茶。

榮正道從進來到現在雖然一語未發，但是從他臉上的表看，他比以往任何時候仿佛都要自信滿滿。

我知道，這是因為他邊坐著榮曉冬的緣故。

因為他榮家後繼有人了，所以他到了踏實。

“道爺，是你讓我約九爺的，這人我也約了，大家既然都坐下來了，有話就直說吧。”

蘇溪亭是開門見山，毫不客氣的將話頭遞給了榮正道。

榮正道點點頭，笑嗬嗬的。

“還沒來得及給小九爺拜個年呢！”

“嗬嗬！拜年就算了，道爺，有話直說吧！”

我也不跟他客氣，該客氣的早已經客氣過了。

之前他選擇毀約背叛就注定了我們雙方再也沒有客氣了。

“其實我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今天約亭爺和九爺呢，我這邊隻是想跟兩位爺待一聲，我榮正道真的老了，我退了。以後呢，我榮家的事一切都是曉冬說了算。他，是榮家的一家之主。”

這話聽的我是一楞，但這話也並不意外。

的確，榮家的未來終究是要出去的，他榮正道也的確是老了。

也不中用了！

不過，我跟蘇溪亭竟然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因為，榮正道已經不是第一次退休了。

而對於我跟蘇溪亭的笑，他榮正道不以為意。

隻是看了看他邊的榮曉冬。

“所以呢，以前的事都是我榮正道做的，無論對錯，都算我頭上。未來，就是曉冬的事了，也無論對錯，隻能是他說了算了。”

榮正道說完就輕輕拍了一下榮曉冬，然後就不說話了。

他把話頭給了榮曉冬，也等於是把榮家的話事權給了榮曉冬。

但這本來不關我們的事，可榮正道卻當著我們的麵做了這一出，道理很簡單。

那就是為榮曉冬接下來要說的話，要做的事，鋪路。

“亭爺，九爺。”榮曉冬再次很正式的跟我們打了一聲招呼。

“古董行做生意恩恩怨怨也很正常。我爺爺畢竟年紀大了，很多時候思想也跟不上社會的節奏了。這年代，畢竟變化太快了。以往我榮家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兩位包涵。”

我和蘇溪亭不微微對視一眼，對於榮曉冬的話不置可否。

“今天約兩位還是要談合作。如今的古董行孤掌難鳴，還是要合作。”

榮曉冬這話讓我有點意外，我沒想到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話明顯水平比榮正道高多了，我覺他這幾年似乎水平有所提升啊！

當然了，他那有點尖利的娘不嘰嘰的嗓音還是一如既往，聽得我渾難。

“合作？怎麽合作？”

我隨口問了一句。

榮曉冬看著我笑了笑，這笑容裏竟然讓我看到了十分難得的結的味道出來。

這家夥，真是變了啊！

“九爺，當然是榮古齋的合作。”

“榮古齋？”我不笑了起來，“怎麽合作？”

“我想恢複之前的協議，榮古齋跟蘇古雅集依舊相互持，比不變。榮古齋還是跟以前一樣，有九爺您全權主持。我榮家不手。”

我心想你想的，這是你榮家說合就合，說不合就不合的？

但我上卻沒有這麽說，而是低頭先喝了一杯茶，似乎是在思考。

然後抬起頭看向了榮曉冬，我搖搖頭笑了笑。

“我沒看出你們榮家有合作的誠意。”

榮曉冬也跟著笑道，“有什麽條件，九爺，您都可以提的。”

“條件先不說，我先要誠意。”

榮曉冬聽得一愣，他應該奇怪我所謂的誠意不就是談條件麽？

“九爺，您所謂的誠意是”

“榮曉冬，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麽要裝瘋？”

我這話一出，現場所有人都是一愣。

包括榮曉冬在，應該都沒想到我竟然提了這麽個問題。

榮曉冬愣住了，我接著將他的軍。

“你應該對我有所了解的，所以，別在我麵前裝。”

榮曉冬眉頭微皺，然後看著我尷尬的笑了起來。

“九爺，您如何知道我其實並沒有瘋的？”

“因為我送過很多人進神病院，我對神病還是很有研究的。一個真的瘋過的人，就算恢複過來，也不可能百分百跟以往一樣。多多都會留下痕跡。神上出過問題的人，是永遠都回不去的。而你榮曉冬，還是那個榮曉冬。你，沒有瘋過！”

我的話再次讓所有人都到震驚。

榮曉冬一樣也是震驚無比，但他沒有點頭，而是看著我無奈的搖搖頭。

“九爺，您真不愧是鬼影九的稱號啊！”

“鬼影九？”我聽得不奇怪起來，“這個稱號是哪裏來的，我怎麽不知道？”

“您不知道？”榮曉冬奇道，“這是EAAA部給你起的外號。老貓說你就跟鬼影一樣，不清你的想法，很是難搞。所以就給你起了個鬼影的外號。”

鬼影九！

我心想真是憾，老貓這家夥死了這麽久了，他起的這個外號竟然被人忘了。

EAAA部對我的這個稱呼也竟然沒有任何外泄，這也從另一個方麵證明，這個組織屬實是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