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在外面胡吹牛膨脹了,就算非得編瞎話,也得讓丫鬟先去外面看看鐘延在不在,保證不被他抓包。
眉頭一皺,鐘延道:“嗯?”都為人妻了還是良家子?
蘇綠檀噘著小心翼翼道:“這還不夠嗎?我都保證會本分了。”
鐘延提點道:“婦道人家,行事要端莊。”他把“婦道人家”四個字咬的格外的重。
蘇綠檀低著頭道:“知道了,要端莊。”
鐘延扯了扯角,蘇綠檀的機靈勁兒呢?
蘇綠檀垂頭喪氣道:“不是你說要端莊嗎?怎麼表裡不一呢!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啊?”
瞧蘇綠檀這副模樣,鐘延也不忍苛責,讓丫鬟上了杯峨眉雪芽過來,緩和了語氣,道:“以後離三房的人遠著些。”
想起鐘延軒那廝流連在蘇綠檀上的目,鐘延真恨不得捶死他,鐘家怎麼會有這樣的狗雜種。
蘇綠檀點著頭道:“知道了,三嬸和弟妹一唱一和的,確實不好惹。”
鐘延一噎,這人怎麼總是找不到重點。
這兩個宅婦人,有何可懼。
蘇綠檀看著鐘延波平浪靜的臉,信誓旦旦道:“夫君放心,除非是萬不得已的況下,否則我絕對會保證家族和睦的。”
至於什麼況下萬不得已,都是蘇綠檀說了算,反正這人吃不得虧,不得氣,但凡有丁點兒不順心了,那就是萬不得已了。
鐘延幾不可聞地歎了一聲,道:“橫豎你不去三房那邊就是了。”經過了他的警告,鐘延軒肯定也不敢主到蘇綠檀面前晃悠了。
蘇綠檀乖巧地點頭應著。
鐘延滿意地了下,余正好瞥到綢布袋上,上邊兒頭戴金兜鍪的小人,好似有些眼。
拿起綢布袋子,鐘延細細觀察,兩隻拇指挲著人畫像,眸子一熱,道:“難怪說似曾相識。”
是岳飛。
蘇綠檀滿懷敬意道:“是他。”
鐘延眸溫,輕聲問道:“為何會繡他的畫像?”
蘇綠檀一笑,道:“說出來你又覺著我不溫婉了。小的時候,讀到‘男兒何不帶吳鉤’,我問先生,為何兒不可以。後來知道了,兒家就是不可以。”
“後來呢?”鐘延追問道。
蘇綠檀道:“後來讀史,發現我不可以的事,他可以呀。再後來漸漸大了,父親管的嚴,不敢似小時那般調皮想著舞刀弄劍的,又發現岳飛文采橫溢,文武雙全。縱使隔了幾百年的,好似舊友,就一直放心裡敬重著了。”
鐘延角勾起,儒將岳飛,律己寬人、潔自好、勇冠三軍,作古的人裡,也是他最尊重的人。
“哎……”蘇綠檀沒由來地歎息一聲。
鐘延眉頭皺著,道:“怎麼了?”
蘇綠檀撇撇道:“說起來忍不住惋惜,這般奇才,一腔抱負無人賞識,委實是寂寞英雄。將心事付瑤琴,知音,斷弦誰聽?”
抿直抿角,鐘延忽然想起他建功立業之前在軍營裡度過的日子,雖頭頂定南侯府世子頭銜,也是孤苦伶仃,無人可依。多個夜裡,孤苦難訴。
每上戰場的時候,都是靠著“還我河山”與“錦還鄉”這兩種信念,才披荊斬棘,年名。其中苦楚,旁人難曉。
蘇綠檀突然抓著鐘延的手,聲道:“夫君?想到什麼了?”
又陌生的從手背傳來,鐘延猛然被人從淒慘的過往里拉了出來,一時心緒複雜,沉默了半晌,回手,放下綢布袋子,起道:“我去衙門裡了。”
鐘延疾步出了榮安堂之後,外面起了大風,風沙過眼,眼皮子都不泛紅。
榮安堂裡,蘇綠檀又開始犯愁了,鐘延這人怎麼油鹽不進!都這麼久了,半點對心的意思都沒有,看來還得下狠手才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磨了我幾個小時==本來還想寫更多的,實在來不及了,就這麼多了=w=
推一首純音樂吧,《千年風雅》,邊聽邊看效果更佳。
關於這文的人關係,上章作者有話說列舉了下,總而言之就是雖然鐘延是二房的,但是堂兄弟裡他年紀最大,二十歲。
仙們,上章評論紅包已發。(小聲bb,應該沒有發……)
明天的更新在晚上十點,因為上我的最,所以晚半個小時發,字數也不會=w=
啊對了,看到有讀者給蘇蘇和取名綠cp?是一道綠,如此妙??
哈哈哈會不會覺得作者話好多啊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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