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靜公公無言以對。

宦制度，由來已久，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先秦時代。

幾千年來，人們早就習以為常，從未有人質疑宦以及宮刑的合理。

然而。

自從皇上開海以來，跟海外各國的流頻繁，許多人的眼界，也漸漸開闊起來。

人們忽然發現，似乎除了大夏之外，其他國家本就沒有宦制度。

哪怕是出云這大夏逆子，也沒有實行宦制度。

其他國家的君王，沒有宦伺候，食住行，不是照樣被安排的井井有條？

也就是說。

只有宦才能照顧皇帝的飲食起居，這本就是站不住腳的妄言！

那麼，大夏存在宦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難道，只是為了傷害別人的，將其弄不男不的廢人，以此來彰顯皇權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

這種殘忍的皇權，秦昊本不屑！

許久之后，靜公公只能說出實：“皇上，你要廢了宮刑，斷絕宦的傳承，從此以后，誰來幫您制衡文集團？”

秦昊微微一笑，道：“朕如今鎮朝堂，還要需要借助你們宦嗎？”

哪怕是秦昊，已不得不承認，他能夠肅清權臣，大權在握，借助了不宦的力量。

可是，秦昊以天子之威，鎮朝堂，已經是的文武百不過氣來，本不需要宦手！

當然，秦昊也不是兔死狗烹，卸磨殺驢。

他只是要廢除宮刑，斷了太監的傳承！

相信每一個宦，都跟靜公公一樣，對宮刑深惡痛絕。

皇上若真的下旨，宦們絕對不會反對。

至于朝堂百，更不會反對！

因為，他們可以預見到，從此以后宦這個特殊階層，將會徹底退出歷史的舞臺。

大臣們再也不用擔心宦的傾軋。

這不是天大的喜事嗎？

“宦制度，畢竟延續了數千年，是祖宗之法。”

“正所謂，祖宗之法，不可輕易。”

“古往今來，唯有皇上，有能力，有魄力，大刀闊斧，進行改革！”

“奴才也相信，皇上一定可以廢除宮刑。”

“可是...您馬上就要啟程去大洋洲，這時候變法，廢除宮刑，會不會太倉促了一些...”

靜公公眉頭皺，說出心中的擔憂。

秦昊啞然失笑：“朕要廢除宮刑，只是一個念頭，有不是說今天就要推行下去！”

“只是霍武正好問起來，朕才多說幾句。”

“不過嘛。”

“霍武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東廠的權勢越來越大，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等到大臣們抓住東廠的痛腳，寫奏疏，迫朕廢除東廠，依法懲治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朕從大洋洲回來，就立刻著手廢除宮刑，以此來限制東廠的權力，平息眾怒！”

霍武和靜公公對視一眼，拱手道：“皇上早已安排妥當，是臣等多慮，杞人憂天了！”

秦昊搖了搖頭，道：“兼聽則明，偏信則暗！你們的提醒，對于朕來說至關重要！”

“否則，朕還真不知道，東廠已經鬧到天怒人怨，人神共憤的地步。”

“大伴，這一次朕出海，你就不要同行了。”

靜公公吃了一驚，委屈道：“萬歲爺，為什麼？是奴才犯了什麼錯嗎？”

秦昊搖頭道：“不，你很好，沒有犯錯。”

靜公公道：“可是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奴才伺候萬歲爺！萬歲爺為什麼掀起奴才...”

秦昊一臉無奈，勸道：“朕沒有嫌棄你！朕要你留下，是讓你約束東廠！”

“否則，朕此行，至也要一年半載。”

“朕和你都不在京師，東廠必定更加囂張跋扈，無法無天！”

“朕可不想，有朝一日回到京師，大臣們直接跪在朕面前，求朕滅了東廠，為他們做主！”

“你不為自己考慮，也總要為你那些干兒干孫考慮！”

靜公公老臉一紅，忙辯解道：“奴才已經許久沒有認干親了！不過，萬歲爺您所說的，也是奴才的擔憂。”

“這些年來，奴才一直追隨皇上左右，鞍前馬后。”

“對于這些臭小子，奴才疏于管教，他們方才狗仗人勢，無法無天。”

“這一次，奴才就留下來，替皇上狠狠管教他們，決不讓他們惹出什麼禍端！”

“只是...”

“沒有老奴在萬歲爺邊，您的飲食起居怎麼辦，老奴實在是放心不下...”

秦昊笑了：“朕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自會照顧自己。何況，就算你不在，朕邊也有錦衛，而且華真也一起同行，你不需要擔心。”

靜公公聽到華真的名字，神稍緩。

華真雖然是漠北公主，如今又是漠北可汗，份矜貴。

然而，華真卻不是十指不沾春水的大家閨秀，而是從小被匈奴擄走，了奴隸。

伺候人，是華真的老本行。

有華真在皇上左右，悉心照顧，再加上錦衛的保護，靜公公本就不需要擔心！

“奴才，遵旨！”靜公公跪地。

這麼多年來，他終于有機會能夠歇一歇了。

秦昊頷首道：“你起來吧！不過，朕要廢除宮刑一事，只有你們兩人知道，決不能泄出去！”

“否則...”

“可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

靜公公和霍武躬：“遵旨！”

秦昊揮揮手道：“回去吧！朕還要回去親自挑選錦衛，抓時間，盡快啟程！”

言罷，秦昊策馬，一路狂奔，返回京師。

了宮門，霍武忍不住快步上前，低聲道：“皇上，您剛剛提起，說有一個人，一人之力，就可以鎮南島土人。”

“此人是誰？”

“大夏竟然有此等猛將？”

“難道是鎮國公蘇起？”

“可是國公鎮守高麗，一時半刻走不開啊！”

“臣苦思一路，也想不到這人到底是誰！”

“還皇上指教，讓臣跟這等猛將見上一面！”

霍武口口聲聲說是見面，實則話語中火藥味極濃。

畢竟。

霍武是公認的大夏第一猛將，他雖然有萬夫不當之勇，卻也沒有自信，可以僅憑一人之力，鎮南島土人千上萬的人！

皇上所說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霍武很想跟這人手，分個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