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重大,后續如何,皆是看向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如何決斷。
但很快,皇帝病倒了,原因無人得知。只知在皇帝病倒的第二日,顧景塵復原職,匆匆了趟宮。
之后,一道圣旨快馬從宮中傳出。
信國公結黨營私、殘害忠良,奪其職爵位,抄家斬首,眷及段氏族人流放千里,永不得京仕。賢貴妃以霍朝綱之罪被賜鴆酒,三皇子則貶為庶人終監.。
至此,鼎盛一時的勛貴之家就此覆滅,如大廈傾塌,掀起一陣喧塵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后,連貶為庶人的三皇子也在太子復位后被毒廢人,一生起復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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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后話,且說現在科舉舞弊案真相大白后,蕭韞背負多年的罪名沉冤得雪。仿佛頭頂霧霾撥開,終于見青天。
慧蘭公主得知此消息,竟是又哭又笑。
“這下好了!這下好了!”說:“母后在天之靈也能安心了。”
“還有藺老丞相,藺家赤膽忠心,被發配多年,如今們總算能回到故土。”
知道,這些事是在弟弟心中的巨石,一日不落地,他便一日不得息。
現在,總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
“往后你有何打算?”問。
蕭韞坐于對面,漫不經心地品茶:“這得看皇上的意思。”
慧蘭公主無奈:“你如何就不肯喊他一聲父皇?”
蕭韞沉默不作聲。
“罷了,我也不是你什麼,只是提醒你,他畢竟是咱們的父親,濃于。”
聽見“濃于”幾個字,蕭韞低嗤了聲,不置可否。
“既然真相已大白,天下人都知你蕭韞含冤六年,想來父皇也會好生補償,起復東宮指日可待。”
“嗯。”蕭韞淡淡地應了聲。
他等這一天等了許久,然而真正得到了,卻發現并沒有多高興。
因為這些本就是屬于他的,算不上得到,只是拿回來罷了。
“如今賢貴妃一黨已鏟除,朝堂上再無你之勁敵,此事我便不為你心了。”慧蘭公主說:“我就問你,往后你有何打算?”
“什麼打算?”蕭韞懶懶地抬眼。
“當然是家的打算。”
“我沒有打算,況且此事恐怕還得由那位做主。”
蕭韞起復東宮局勢已定,屆時東宮太子擇妃之事自然是由皇帝安排。
“雖是如此,”慧蘭公主說:“但父皇有心補償你,定會以你的喜好為主。你若是有喜歡的姑娘,不妨說出來。”
蕭韞繼續事不關己地喝茶。
慧蘭公主打量了會,突然笑了,說道:“你一直不肯娶妻,該不會還在等靖海侯府的那位?”
六年前,蕭韞還是太子時,嘉懿皇后親自為太子挑選了太子妃,正是靖海侯府的嫡長陸亦蓉。
蕭韞被廢黜后,陸亦蓉也隨之去了廟里吃齋禮佛。而如今六年過去了,兩人各自都未嫁娶。
人人都以為蕭韞是因為還念著陸亦蓉不肯家,甚至嘆兩人苦命鴛鴦。
連慧蘭公主也聽說這事,不過一直沒問,如今見弟弟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便忍不住問出來。
蕭韞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卻沒解釋。
“你這子,若不是出皇家,恐怕都沒姑娘愿意嫁你。”慧蘭公主對這個悶聲不吭的胞弟也有點氣:“阿姐與你說終大事,你不咸不淡的,那你今日這般心不在焉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蕭韞看了看天,卻是問道:“現在下學了吧?”
“什麼?”
“我過來接人。”蕭韞道。
慧蘭公主更氣了:“敢你是來接你那小徒弟,見時辰還早,順道來找我喝杯茶的?”
想到什麼,說:“不是我啰嗦,你那小徒弟如今也到了說親的年紀,與你住在一實在不合適。”
“哪不合適?”
“孤男寡,就不合適。”慧蘭公主直言:“知道的說你們是師徒關系,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
“總之,為了你那好徒兒名聲著想,阿姐建議你還是快些把人送回家的好。”
蕭韞突然很煩,不聽這些。
“你不聽也得聽,”慧蘭公主苦口婆心:“如此不只對好,對你也是好的。若是哪天有人得知你邊養著個姑娘,未來的太子妃心里舒服?”
“屆時與你有芥,還影響你們夫妻分。”
蕭韞冷笑:“沒影的事阿姐未免過慮。”
“好,即便不為你自己想,那你的小徒兒呢?”慧蘭公主繼續道:“若是真有人傳出點什麼,往后還怎麼嫁人?”
蕭韞頓時惱火:“嫁不出去,我娶就是!”
這話說出來,蕭韞自己都愣了下。
他盯著茶杯,若有所思。
是啊,還嫁什麼嫁?
他娶就是!
倏而,適才心里的煩躁消散,生了些歡喜,他臉上漸漸溢出點笑來。
慧蘭公主見他適才還心不在焉一臉煩躁,這會兒卻像竇初開的頭小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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