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安緩緩睜開雙眸,男人還在睡著。
盼著每天清晨睜開眼就看到傅時宴這個願,到明天為止,就滿五年了。
還好老天眷顧,讓和傅時宴再次相遇了。
指尖在男人俊臉廓上描繪著,忍不住抿笑。
聽著男人均勻的呼吸聲,莫名的心安。
掀被下床,換上背包裏的運裝,躡手躡腳地進了洗手間。
等洗漱後出來,男人還是側維持著之前的姿勢。
微微過窗簾窄照進來,漂浮的微塵在空中流著,男人有型的背部曲線很是迷人。
走過去,剛想要將被子往上提一提,手臂就被人攥住,整個人栽進男人的懷裏。
“剛才窺我了?”
安否認,“才沒有。”
“說謊是要到懲罰的。”
“怎麽懲罰?”
傅時宴勾,“繼續昨晚的事。”
這話,傅時宴常說。
看來失憶並不影響他很狗的本。
安笑出聲。
“怎麽了?”
“以前你也這麽說。”
提到以前,傅時宴知道安心裏應該是特別期盼自己能夠恢複記憶的,他眸暗了暗。
“,說實話,這五年進墓創機關我都沒有害怕過。但是現在我真的有點害怕,怕我恢複不了很多關於我們的回憶。”
安著他的臉,“一個人總活在回憶裏,說明現在過得不如意。就如同你不在的日子裏,我就隻能抱著回憶生活。
現在不同了,你回到了我邊。我不介意你到底能夠想起來多,因為我們會擁有更多好的現在和未來。
阿宴,今天是你失蹤的第五年整,也是安安和言言出生的日子。我之前還在想送他們什麽生日禮好,想的頭都有點疼,畢竟他們什麽玩都玩過,大型的遊樂場、科技館、海洋館,這些也都去過,日常的一切對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了。
但是今年的生日禮,我想,他們會很喜歡。”
傅時宴很是愧疚,“對不起,你生產那日我不在你的邊,對不起……”
安指尖豎在他的畔,“別說對不起。你回來了,就是最大的對得起。
起來吧,今天我們要去襄城看爺爺。
午飯後,我們回江城準備今晚的生日派對。
昨晚你出現的事估計已經傳開了,但是我已經讓四哥網了,要不然兩小隻就該知道你回來了。
安安擅長科技,言言在電腦方麵很通。
兩小隻著呢,我時刻都要防著他們。”
傅時宴將人擁住,“你把他們培養得真好,這些年你辛苦了。”
“不辛苦,他們很乖的。安安長得特別像你,這也算是我的一種神寄托了。每每這個時候,言言就化小氣包了。不過現在大度多了,沒事兒就讓我晚上摟著安安睡。”
安笑,“你在我孕期,付出了很多的,每天都會給寶寶們講故事。還去了新手父母培訓班學習,最後以優秀學員的稱號榮畢業。兩小隻很悉你的聲音,所以你回來後,他們對你也不會有那種陌生。”
傅時宴心,“我很期待和他們見麵。”
“好啦,快起來啦!估計三哥和瑾喬早就醒了。”
“好。”
安陪著傅時宴洗漱,幫他好牙膏,遞給他。
傅時宴掃了眼浴室,已經整整齊齊的,猶記得昨晚可是狼藉可見。
安知道他的意思,“你快點刷牙吧,瑾喬他們等著呢。”
傅時宴憋笑,“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麽不睡個懶覺了。”
安瞪他一眼,轉走。
傅時宴拉住的手臂,“陪我。”
安輕哼了聲,但還是留下陪他了。
傅時宴刷牙漱口後,站在後,下抵在的發心上,看著鏡子中的安,笑道,“,你臉紅了。”
安到什麽抵在腰間,剛想要掙紮,就被男人轉過來抱到盥洗臺上。
“傅時宴,你怎麽這麽不節製!你又沒有被喂藥!”
傅時宴笑,俯首額頭抵著的,“你不就是我的藥?現在才六點十五,還早,我們再來一次。”
他指尖多了個小包裝袋。
安驚詫,“你昨晚買的?”
“給你買藥的時候,備了一盒。”
“那你什麽時候拿的?”
傅時宴低笑,“在你去洗漱的時候。”
安又又惱,這男人就是早有預謀,剛想要開口,便被男人的吻封住了。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
傅瑾喬迷迷糊糊地坐起,鼻尖嗅了嗅,“咦惹,好難聞的味道呢?”
看向側慕千帆睡著正香,湊過去,剛想要抱抱,就發現慕千帆臭得快要讓翻白眼。
住鼻子,了男人的臉頰,“三哥,三哥,你是不是放屁了?”
慕千帆皺起眉心,他快要困死了,昨晚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打給客服了,自己將床單撤了下來。
好在傅瑾喬沒有吐到被子上,否則兩個人一定會被凍死在這個早上。
當然,說得誇張一些,但是蘇城的清晨還是有點涼的。
慕千帆睜開眸子睨著,“我放屁?”
傅瑾喬眼珠子左轉轉右轉轉,發現床單不見了。
捂住,驚詫地看著男人,“三哥!”
慕千帆輕笑,“你終於想起來了。”
“你你你,你竄了啊!”
慕千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抬手覆在眼睛上,笑得很無奈。
“沒關係,三哥,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了,你就是以後失治不好,我也不會嫌棄你的。不過你拍戲就要穿上點尿不了。要不然被人發現,你一世英名就被人毀了。”
“我一世英名都被你毀了。”慕千帆緩緩坐起,長歎了一聲,“你說以後孩子智商要是像你可怎麽辦?”
傅瑾喬噗嗤笑出聲,撲進男人懷裏,“那你剛才笑了沒有?我是不是很聰明,把你逗笑了?我當然知道不是你拉了,而是我又吐了。我昨晚吐了幾回啊?”
慕千帆比了個手勢。
傅瑾喬撓撓頭,很是抱歉,“六回啊!三哥,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我才不信,你每次都這麽說。”
“好三哥,你信我嘛!”
慕千帆看著,眼裏皆是寵溺,“好,信你,我的小可。我去衝個澡,一會兒去找小五和傅老狗。”
傅瑾喬重重地點頭,特別高興地跳下床,而後猛地回頭,小臉皺一團,委屈地要哭。
慕千帆擰眉,“我昨晚什麽也沒做,你哭什麽?也不能啊?”
傅瑾喬著金豆豆,跳到男人懷裏,“三哥,我命不久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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