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輕嗤一聲,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人設計玩弄,剛才心頭湧起的愧疚然無存。
是第一次,難道他不是嗎?
喜歡一個人,就非要用這麽卑劣的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嗎?
他剛想要轉離開,袋中的手機又傳來震聲。
他拿出一瞧,還是何曦悅。
他接了起來。
人痛苦的聲音響起,“澤,你能來一趟嗎?我在浴室倒摔到了,好像是骨折了,特別的疼。”
慕澤下意識看向周子喬,此時周子喬也恰好看到了他。
那種被欺騙玩弄的躁意又湧了上來,他說,“好,你現在不要,我馬上就過去。”
掛斷電話,他轉就走。
安察覺出什麽,“他好像誤會了,我去找他解釋。”
周子喬搖頭,“沒有必要了,他本來也是這麽想我的。安,幫你裝修好,選好團隊,我就和南禮去旅行了。以後,我來華國的次數也不會太多了。”
安抱抱,看向宋南禮,“南禮,你先帶回公寓,我去辦點事兒。”
宋南禮點頭。
安轉就朝著慕澤的方向跑去。
慕澤剛坐進駕駛室,正準備啟車子,安跟著就坐進副駕駛室。
“你怎麽來了?不是安死豬妖呢嗎?”
安係上安全帶,“四哥,我發現你不是一般的損呢。”
“設計我,我還不能生氣?”慕澤沉著臉,啟車子調轉方向駛上主路。
“你剛才就聽了半截話,誤會人家了。你憑什麽就認定當初給你下料的就是子喬,就不能是那個何曦悅?”
“何曦悅溫善良的,不會做這樣的事兒的。”
安震驚,“溫善良?
那當初拒絕你,選擇了那個雕塑家?
分明看上那男人的錢了,但凡你說明自己的世,早就像隻八爪魚一樣著你了。
我就發現男人一旦心中有白月,都會自帶濾鏡。
子喬要是想要對你下料,這五年不會沒有機會吧?
為什麽非要等那麽久?
再說這事兒是人吃虧的,四哥,你未免也太矯了!”
慕澤沉默了一會兒,雙手攥住方向盤,“我隻是覺得自己被算計了,不舒服。”
“我當初給自己下料讓阿宴來救我,還有當初我和安以被綁架,也是我設計的,目的就是想要接近阿宴。我喜歡他,想要接近他,在不傷害到其他人的況下,搞一點小把戲又怎麽了?”安不解,“你究竟在糾結什麽呢?你對子喬真的一點覺都沒有嗎?”
慕澤一聲不吭,直到將車子停在何曦悅家樓下。
“周子喬和我相五年中,從來沒有表現出喜歡我,對每個人都一樣。有一天何曦悅和我說,周子喬曾多次找警告,讓離我遠點,還說早晚會得到我。之後就出了這事兒。”
安聳肩,“所以你就相信了?”
慕澤不語。
“何曦悅哪裏來的那麽大的信任度,四哥,我覺得你聰明的,怎麽看起來都不如強哥?”
慕澤擰眉,“強哥是誰?”
“《熊出沒》裏的頭強。”
慕澤:“……”
安問,“你還喜歡何曦悅?”
“不喜歡,就是覺得過得慘的。”
“和你有關係嗎?”安生氣的,“喜歡你五年的周子喬被你辱,不慘嗎?”
慕澤抿著。
安推開車門,“我倒要看看這個何曦悅到底有多慘,你帶路。”
慕澤下了車,越過安上了樓。
來到三樓,他輕叩門。
不一會兒,門打開。
何曦悅上僅圍了一條浴巾,長度隻到下方一點兒。
頭發漉漉的,眼睛紅紅的,看上去楚楚可憐。
“澤。”哭著想要抱住男人。
慕澤一躲,整個人向前栽去。
忽的,眉心被一手指抵住。
抬眼去,就看到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麵前。
何曦悅雙手捂住口,站直,“你是、安?”
“我慕安就行,我們沒那麽。”
何曦悅側讓道,“你們快請進吧。”
慕澤和安走進屋,何曦悅關上門,一瘸一拐地走到他們麵前。
安看了眼腕表,“從你打電話到我們抵達有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時間你就隻圍了一條圍巾?九月的天氣,你不冷嗎?”
何曦悅委屈地看向慕澤,“我剛才摔倒後,在地上一直躺著了,剛剛才爬起來特別的疼。”
安看向的,“不是說骨折了?我幫你看看。”
何曦悅下意識退後。
安便上前一步,蹲下。
好家夥,這一抬眼,這人連底都沒有穿。
磨了磨牙,這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按了按,“確實是骨折了。”
何曦悅抹著眼淚,“真的好疼呢!”
這茶勁兒讓想起了蘇曼夕,當初借著手被傅海川那個老baby打折,借機給和傅時宴製造矛盾。
煩了這種綠茶婊,看向慕澤,“我幫穿服,你打電話120。”
何曦悅擰眉,“你們不是開車來的嗎?”
安輕笑,“你想讓我四哥抱你嗎?”
何曦悅輕搖了搖頭。
安扶著人進房間換服,慕澤撥打120。
不一會兒,醫護人員抬著擔架上了樓。
何曦悅躺在擔架上,滿臉淚痕地被抬下樓。
安扯住慕澤手臂,“的小骨折不是摔的,而是外力所致。還有,剛才可是真空上陣。四哥,你自己想想吧,這麽做是為了什麽。這種人對自己都這麽狠,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我之所以和你來,不是擔心你被綠茶婊騙,而是想要還子喬一個清白。”
慕澤:“……”你可真是我親親妹妹。
安拍拍他的肩頭,“一旦子喬是清白的,你就等著跪地懺悔吧。”
慕澤:“……”
何曦悅因為小中段輕微骨折,需要進行石膏固定。
慕澤幫了費用後,走進診室。
何曦悅眼睛泛紅,看向慕澤,“澤,你能陪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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