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裴劭霆沒有要走的意思,許熙上了樓洗澡,順便想想怎麽趕走他。
是不會走的,出去住酒店要錢。
惹他生氣吧,氣大了,他就會摔門而去,有經驗。
嗯,就這麽辦。
主意想好了,腦子放鬆些,人也有點打瞌睡,好幾次差點在浴缸裏睡著。
從浴室出來,吹著頭發,眼皮也在打架。
裴劭霆推開臥室門時,穿著長款浴袍,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的,隻有一雙腳在外麵,頭發散著,正用手眼睛。
他在回來之前就洗過澡,關上門,很自然地走到了後。
他們上一回做那事,還是上一回婚,已經過去很久了。
複婚以來,他也沒找做過,許熙一直覺得,他大概不會再對興趣,複婚,可能又是要跟誰慪氣。
可現在他站在後,一言不發,房間裏安安靜靜的。
又不是傻子,忽然就懂他今天為什麽來了,十之八九是又對這道家常菜興趣了。
背對著他,腦中快速思考著。
然而,不等想出解決辦法來,人已經被他轉過了。
一時,麵對麵。
垂下臉,也能到他的視線。
“臥室你睡吧,我去樓下。”
“裝什麽傻?”他嘲道。
“……”
許熙狠狠咬了他一口。
“嘶——”
趁著他吃痛,一把將他推開,自己也因為相互作用力跌坐在了床沿。
畫麵靜止兩秒。
攏了領口,目忿忿地看著他。
裴
劭霆抬手了下瓣,再一看,指節上約有。
下口夠狠的。
他不怒反笑,視線往下看。
“不裝了?”
許熙咬牙。
舅舅的案子還在二審,還有求於他,不想跟他鬧翻。
攥浴袍,說:“你當初隻說領證複婚,沒說要我做這些事。”
“領了證的,誰家不做這事?”
“我不想做。”
他嗤了一聲,“覺得我把你舅舅保住了,安全著陸了,就換一副臉。哭著求我幫忙的時候,怎麽沒說附加條件?”
“我特麽吃飽了撐的,費勁兒幫你,就圖跟你同個框,領那麽一本破證!”
許熙:“……”
半晌沒說話,腦子裏繞了一圈,覺得他再不是東西,不至於對用強的,幹脆就悶聲起來,想從隙裏走出去。
剛起來,裴劭霆就上前一步,一把將推回了床上。
他靠得太近,不得不雙手後撐,才能跟他拉開一點距離。
“二審還沒過,別惹我,我要是樂意,就再把你舅舅送進去,順手的事兒。”
聞言,許熙一下子抬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