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缊白自討沒趣,正巧也遇見同僚,拉著說了幾句話。
阿黎牽容辭出門時,喊了聲站在臺階上的爹爹,然后又探頭去瞧貴婦人們圍著的娘親。
招手:“娘親,阿黎在這。”
戚婉月見著兒,臉上溢出笑容,辭別夫人們后,走過來將兒抱起。
“阿黎乖不乖?”
“乖的。”
戚婉月又問容辭:“容世子一早來的?”
“伯母,”容辭行了一禮:“晚輩耽擱了,也才來。”
“你父王母妃呢?可到了?”
“他們一早到了。”
“走,”戚婉月放下兒,拉著:“我們去給王爺王妃見禮。”
一大兩小就這麼進了門,宋缊白張了張口,來不及說一句話,又被忽視得干干凈凈。
同僚打趣他:“還什麼?趕跟上去啊。”
“魏大人見笑了!”宋缊白拱手一禮,忙跟著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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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府中,賓客更多,且皆是親戚同僚。戚婉月不好當著眾人給宋缊白臉看,故而不冷不熱地讓他跟在邊。
阿黎一手牽著娘親,一手牽著爹爹。乍一看,倒像其樂融融的一家子。
三房夫人尤酈娘和丈夫正在招呼賓客,尤酈娘見戚婉月過來,笑道:“二嫂總算來了,你不在這些日我忙得頭昏眼花,想著若是二嫂在就好了,二嫂聰明能干,定能將所有事輕松理。”
宋家三房妯娌相歷來和睦,戚婉月跟尤酈娘不深,但也沒什麼齟齬。聽這番謙詞,戚婉月客氣道:“快別這麼說,難為你持這麼一大家子,阿黎也給你添了不麻煩。”
得肯定,尤酈娘心里高興:“二嫂客氣了,你們快進去吧,娘在里頭等著了。”
“好。”戚婉月點頭,帶著阿黎款款進門。
堂屋里頭,宋老夫人坐在上首眾人恭賀,見二房一家子進來,臉上笑開了花。
“娘,媳婦不孝,來晚了。”戚婉月上前磕頭。
“快起來,你子不好回來一趟不容易,坐下說話。”
老夫人這話是給兒媳婦解圍,不然旁人還以為戚婉月拿架子,連婆母壽辰都姍姍來遲。
是以戚婉月聽了心里愧疚,對婆母更是激。
容辭跟在后頭,也給老夫人行了一禮:“晚輩祝宋家祖母松鶴長春,日月昌明。”
阿黎也跪下去:“孫祝祖母福壽年年高,吉祥歲歲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話還是容辭路上教的,默默背了許久,這會兒一口氣不帶說出來,得意地悄悄看向容辭。
容辭似有所,會心地睨一眼,夸贊:“阿黎說得好。”
“嘻嘻。”阿黎出兩顆小虎牙。
一個五歲可的小姑娘,一個十三歲溫潤如玉的年郎,這般湊在一塊實在養眼。
大人們瞧著,也忍不住暗暗贊許——睿王府和襄侯府的這樁親事越看越像天作之合。
壽宴男分席,見過宋老夫人后,戚婉月便帶著阿黎去院。
宋缊白不舍,怕妻子不搭理他,只好拉著兒磨蹭。
“阿黎要聽你娘親的話,別淘氣,別讓你娘親累著。”
“今日人多,可莫走,免得被拐子抱去。”
阿黎問:“在家里也有拐子嗎?”
“說不準,總之,阿黎跟你娘親就是。”
“嗯,”阿黎點頭:“知道啦。”
如此,啰啰嗦嗦囑咐了一通,宋缊白才目送娘倆離開。
老夫人在堂屋里瞧見了,招婢過來問:“那位這會兒在何?”
婢回:“老夫人,按您的吩咐,安排在西廂房吃茶了,也著人看著的,必定不讓走。”
“好。”老夫人沉了會,說:“今日二夫人回來,可莫讓闖見人。那位吃完茶,隨些禮打發回去就是。”
“好。”婢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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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廂房。
這里是襄侯府最偏僻的客房,離前院和后院都隔得遠。李秀蘭坐在廂房里聽著遠傳來的熱鬧,臉難看。
站在后的婢也忿忿不平:“夫人,您好心好意地來賀壽,壽禮也送得不菲,卻得宋家人這般對待。”
瞥了眼外頭守著的兩個婆子,更是氣不打一來:“瞧瞧這是做什麼?若是不想讓咱們來大可回絕就是,可既然讓咱們來了,又派人守著咱們,這是把夫人當賊防呢!”
李秀蘭的臉更沉了。
今日特地打扮齊整來給宋老夫人磕頭賀壽,哪曾想進了府宋老夫人只讓在堂外磕頭,然后就被帶來這麼個僻靜的地方吃茶。已經坐了快半個時辰了,卻連宋缊白的面都見不著。
婢繼續道:“夫人,您可是這宋家的恩人,宋家如今這般做派哪里還記得半點恩?依奴婢看,老爺和老夫人真是白搭了命。”
“住!”李秀蘭呵斥:“這是什麼地方?也由得你編排?”
雖是這麼說,可心里也極度不平。
想了會,招手:“你過來,我有話吩咐你。”
婢湊過去,聽囑咐了一番,點頭:“好,奴婢這就去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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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花廳,戚婉月見著睿王妃,拉著人好一頓說話。
戚婉月還在閨中時跟睿王妃是手帕,兩人同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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