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親王府。
獨孤凝躺在床榻上,終于悠悠轉醒。
臉上傳來的尖銳刺痛,讓昏沉的腦袋清醒了幾分,也記起了出事之前的事。
“凝兒,你覺得怎麼樣了?”
瑞親王妃見兒有了靜,趕上前關切道。
“母妃……我的臉……我的臉怎麼這樣了?”
獨孤凝索著裹著紗布的臉,聲問道。
一提起這個,瑞親王妃瞬間紅了眼。
“凝兒,你的臉……你的臉了傷,醫說要好好靜養……”
“怎麼會這麼疼啊?疼死我了!”獨孤凝忍著鉆心的疼痛道。
“別抓,抓了會留疤的!”瑞親王妃趕抓住了的手。
獨孤凝怔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臉上可能會留疤的問題。
這麼疼,確定不會留疤嗎?
“母妃,我的臉真的沒事?你沒騙我?”獨孤凝忍不住道。
瑞親王妃不敢看,垂著眸子點頭道:“真的,母妃不騙你。”
最悉瑞親王妃的就是獨孤凝,見娘這副模樣,心中頓時升起了一不好的預。
立馬掙扎著要爬起來:“不行我,快拆了這紗布,我要看看我的臉!”
“凝兒,你臉上的紗布不能拆啊!”瑞親王妃嚇了一跳,趕上前阻止。
可是獨孤凝力氣太大,一把就將給推開了。
沖到銅鏡面前,抓起一旁的剪子,就朝臉上的紗布剪去。
“快!快攔住郡主!”瑞親王妃震驚大喊。
可惜一旁的丫鬟見獨孤凝拿著剪子,唯恐傷到了自己,哪里還敢上前搶呢?
于是,便聽“呲啦”一聲,紗布被剪開了。
一張涂滿褐膏藥的臉出現在銅鏡中。
可即便是涂滿了藥膏,也能清晰看到臉上那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獨孤凝見狀,忍不住尖起來。
“我的臉!我的臉怎麼會變這副鬼樣子?”
就算再蠢,也明白自己的臉是好不了了!
“凝兒啊,你不要這樣,你的臉,母妃想盡辦法都會讓它恢復如初的!”瑞親王妃心痛不已。
“不會好了!不會好了!賤人!那個賤人呢?”
獨孤凝瘋了似地掃落梳妝鏡前的東西,眼神兇狠地仿佛像是要吃人一般。
“凝兒,你聽母妃說,那些小賤人母妃不會放過們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瑞親王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獨孤凝甩開了手。
面容扭曲,尖聲道:“什麼不是時候?難道你們還想放過們不?”
沈家姐妹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都不會放過!
瑞親王妃滿心恨意,卻又無可奈何:“那個沈侯進宮求了陛下,所以這件事就變了意外……”
“什麼意外?分明就是們故意害我!”獨孤凝眼珠赤紅,聲音嘶啞道。
“凝兒,別急,等日后,母妃定會為你報仇的!”
“不需要!你們不幫我,這個仇我就自己來報!”
面容猙獰,丑如惡鬼。
……
城郊別院,書房。
“主子。”黑暗中,忽然出現一人。
姜塵的手頓了頓,隨即放下沾染了墨的筆。
順手拿起一旁潔白的錦帕,慢條斯理地拭著手指,云淡風輕道:“事可辦妥了?”
暗衛垂首:“辦妥了!”
他角冰冷勾起,緩緩丟下帕子,轉離開。
“燒了。”
“是。”
暗衛恭敬上前,撿起帕子點燃后,丟了盆里。
看著主子離開的背影,緩緩搖了搖頭。
長樂郡主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主子,還敢辱罵沈姑娘!
這不,報應就到了……
……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沈姒煙才出儲秀宮,就被攬一個清冷的懷抱。
隨即子一輕,便落到了一棵巨大的柳樹上。
樹杈枝丫壯茂,底下的人本發現不了上面的人。
沈姒煙松了口氣,笑睨著邊的人道:“深更半夜,你怎麼來了?”
姜塵住巧下,勾輕笑:“來看看姒兒有沒有想我……”
此刻,晚風徐徐,漫天都是繁星。
沈姒煙眼底的,卻比繁星還要璀璨明亮。
湊過去輕啄了一下他角,笑道:“想啊,想得每晚都睡不著……”
姜塵怔了怔。
隨即,一貫清冷的眼底泛起溫的澤。
如此虎狼之詞,從口中說來,竟一點兒都不違和。
“對了,我有事要告訴你。”沈姒煙眉眼含笑道。
“嗯,何事?”他清越的聲音好聽得人心弦。
沈姒煙定了定心神道:“你還記得之前沈清梧上的麒麟玉墜嗎?”
姜塵聽見這話,眼中神幽深了幾分。
“自然記得。”
事太久,追查起來費了一番功夫,只查出那東西是撿來的。
沈姒煙頓了頓道:“這次長樂郡主出事,沈清綺被當做墊背,恨毒了,所以才將這樁年舊事說與我聽了。”
“原來當年,從背后打暈我的就是沈清梧,那玉墜,是從從我上搶走的。”
姜塵聞言一怔,眉眼間一戾氣緩緩溢出,聲音如罩寒霜。
“原來竟是這樣……難怪……”
難怪那枚玉墜會在手中,救了自己的小姑娘一直都沒找到。
誰能想到年的沈清梧,竟然能干出謀害嫡姐的事來呢?
真是小小年紀,就心如蛇蝎。
姜塵渾氣息冰冷,但當他的目對上沈姒煙后,眼底冰封立即緩緩消散了。
“姒兒,原來當年是你救了我……”
沈姒煙點點頭,也沒想到原主當年,竟然會救了姜塵。
所以后來腦袋被砸得有些癡傻,也是被沈清梧給害了。
想到這里,眼底劃過一陣冷。
姜塵見狀,淡淡安道:“姒兒,這件事,給我。”
沈姒煙詫異:“你?”
“嗯,聽話……”
姜塵輕笑了下的發頂。
沈姒煙還是第一次被人當孩般哄,當即惱怒。
“姜塵,我不是孩子了,不要這樣哄我!”
“姒兒,在我面前,你可以永遠當個不諳世事的孩。”
姜塵溫潤的眸子淡淡凝視著,眼中的溫,差點兒將溺斃。
沈姒煙心跳忽然不控制地劇烈跳起來。
原來,這就是的覺嗎?
似乎……
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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