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元思忖片刻后,遲疑道:“如此倒是個解決的辦法,只是溫氏那邊……”
沈老夫人冷笑道:“別忘了,不止有兒,還有個兒子,只要淵哥兒留在府里,就翻不了天。”
沈康元眸子一亮,立即點頭道:“母親說得是,兒子這就去找溫氏。”
從養榮堂出來后,沈康元立即去了怡榕院。
兒出事的消息,溫氏焦急萬分。
好在姜世子第一時間就遞了消息進來。
說姒兒在大理寺一切安好,也沒有刑。
的心這才安定了下來。
見到沈康元過來,焦急上前道:“怎麼樣了?姒兒那邊有沒有消息?”
沈康元皺眉怒道:“別提那個逆了!我今日過來,就是要跟你商量,將逐出侯府的。”
“什麼?”
溫氏不敢置信地盯著他,悲憤道:“姒兒如今含冤獄,你竟然還要對趕盡殺絕?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沈康元瞬間被激怒:“我沒有良心?我要是沒有良心,當初又怎麼會允許你懷著這個孽障嫁沈家?”
這話說完,他當場愣住。
等反應過來,再后悔已經遲了。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溫氏臉慘白,搖搖墜。
沈康元臉鐵青。
藏多年的被泄出來,他心中不是不后悔。
可更多的,卻是痛快!
他早就看膩了溫氏這張不冷不熱的臉,如今看大打擊的模樣,心中很是痛快。
索就一次跟說明白。
“當年你懷著孕,又失了部分記憶,是我心生不忍才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把你帶回了家。
可你呢?這麼多年非但不知激,反而得寸進尺……”
沈康元眼神嘲諷,口中滿是指責。
溫氏腦子一片空白,已經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記憶恍惚回到了十幾年前。
傷失憶后,被沈康元所救。
后來,大夫診出懷了孕。
沈康元卻在這時候說孩子是他的,并且要跟回溫家提親。
是的,失去的只是部分記憶,卻沒忘記自己是溫家。
雖然總覺得不對,可最終為了孩子,還是嫁給了沈康元。
想起這些往事,氣得渾發抖:“你明知這孩子不是你的,為何還要冒認?”
說完,冷笑道:“你不過是貪圖我溫家的財產,所以才會冒認是孩子的生父,對不對?”
被中心思,沈康元惱怒!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是這種人!”
“如果你不是,當年為何要用我的嫁妝進京趕考?為何現在要我拿銀子供養侯府?”
“你胡說什麼?我豈是這等見錢眼開之人?你的那些黃白之,我就看不上!”
沈康元氣急敗壞地反駁道。
溫氏冷笑:“好,既然你看不上這些黃白之,那我就把它們送出府去,省得玷污了你的清白。”
沈康元說不過,氣得口上下不斷起伏。
末了,他狠狠一甩袖道:“罷了,我不跟你做口舌之爭,那個孽障我是一定要逐出侯府的,不能讓害了整個府里的人!”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和離吧!”溫氏冷冷道。
沈康元震驚瞪著:“溫氏,你別忘了,你還有淵哥兒!難道你真要為了那個孽障,離開侯府?”
和離后,溫氏就不再是侯夫人。
而沈禾淵的地位,也會變得尤為尷尬。
溫氏冷冷道:“淵哥兒我會帶走,不會留在這里麻煩你!”
“不可能!淵哥兒乃是我嫡子,豈能讓你帶走?”沈康元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沈禾淵堅定的聲音。
“父親,如果您真的要把阿姐逐出侯府,那我就跟著阿娘和阿姐一起離開!”
說完這話,他大步走了進來,與溫氏并肩而立。
“孽障!你可知離開侯府,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不再是侯府嫡子,只是個沒有依靠,沒有背景的市井小民,甚至是……低賤的商戶之子!”
后面那半句,他嘲諷的目對準的是溫氏。
在他的心里,自始至終都瞧不上溫氏這個商戶之。
當年李代桃僵,不過是為了有足夠的錢財支撐自己趕考。
所以他一邊厭惡溫氏,一邊又不斷跟索取錢財。
偏偏對自己很是冷淡,甚至抵跟他接近。
當初懷上淵哥兒,還是他下了藥的緣故。
溫氏眸漸冷,提醒道:“沈康元,別忘了你這麼多年吃的喝的,都是我這個商戶之給的!”
“簡直一派胡言!”他憤怒地揮袖掀翻了桌上茶盞。
瓷碎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溫氏嘲諷盯著他,毫沒有退讓。
沈禾淵見狀,攔在了他們之間。
“爹,阿娘,你們別吵了!”
說完,他轉看向沈康元,懇求道:“爹,阿姐是被冤枉的,你不能把阿姐逐出侯府。”
沈康元繃著臉道:“此事刻不容緩,萬一陛下降罪,到時候整個侯府都要為陪葬!”
沈禾淵沉默片刻,然后抬起頭,一字一頓道:“既然如此,那就請爹把我也逐出侯府吧!”
“你、你瘋了嗎?”沈康元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沈禾淵對他行了個禮,恭敬道:“父親,兒子愿跟阿娘走。”
沈康元聽見這話,頓時被氣了個仰倒,指著他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溫氏冷笑道:“沈康元,等我們母子三人都離開侯府,你就可以更加放心了,省得陛下記起淵哥兒,還會為你遭來災禍。”
這話是諷刺,卻聽進了沈康元心里。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既然這小畜生也想跟著們走,那他就如了他的愿!
想到這里,他狠聲道:“好,既然你們都想走,那就都給我滾出侯府!”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溫瀾惜冷冷道。
得知當年事都是沈康元誆騙于,對他已經徹底心死。
如今要離開,只覺得是解。
沈康元咬牙應下:“好,隨我去養榮堂!”
撂下這話,他甩袖出了房門。
溫氏和沈禾淵見狀,也立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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