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硯的臉上浮上了一抹嘲弄,他笑著問,“婳婳這是怪我沒有跟你睡在一張床上嗎?”
冬日的晨過餐廳的大落地窗,撒在秦硯的后。
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潤了許多。
其實林婳這幾天一直沒想通,既然秦硯晚上都已經不跟睡同一間臥室,為什麼還非得讓搬回來住。
難道,這就是男人所謂的自尊心或者說占有?
林婳想不通這些,所幸也不再去想,搖搖頭,“你想多了,我沒這個想法,我不過是覺得這是你的別墅,沒必要因為我委屈你。”
秦硯眸幽深的盯著說,“我沒有委屈自己。”
林婳低頭吃早餐,不再搭理他。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的時間,秦硯突然問,“聽說蘇家要為你舉辦一場晚宴,將你介紹給與蘇家好的幾個家族。”
林婳咬著小籠包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秦硯笑了一聲說,“那你可真是雙喜臨門了。”
林婳沒理會他的怪氣。
可不是就是雙喜臨門嗎?
不僅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還能跟秦硯離婚擺他。
秦硯先吃完飯,起走了。
林婳回頭看了眼秦
硯的背影,神疑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幾天的秦硯有些不對勁兒。
但是到底哪里不對勁兒,又說不上來。
林婳搖搖頭,管他哪里不對勁,只要能順利跟他離婚就行了。
秦硯一整天都心緒不寧,別說工作了,連辦公桌上的文件都看不下去,下班的時候,直接給宋景琛打電話,讓他陪自己喝酒。
宋景琛直接在電話里拒絕,“我現在可是爸,我閨還那麼小,最怕的就是聞到酒的味道。”
秦硯心煩躁,“你就說來不來吧。”
宋景琛嘆口氣,無奈道,“行吧行吧,我就知道你這個婚早晚得離,老地方見,今天我是舍閨陪你了。”
秦硯冷笑一聲,直接撂了電話。
當年他還嘲笑宋景琛優寡斷,明明暗江淺月十幾年,卻眼睜睜的看著跟其他男人談說,現在看看,原諒最不會理問題的那個人,是自己。
人家宋景琛的兒都出生了,自己卻要跟婳婳離婚了。
秦硯將手機扔到一旁,抬手著太,他真的不想跟婳婳離婚,可是婳婳卻說,跟他在一起很痛苦,他更不
想讓他的婳婳痛苦。
所以,他選擇放手。
可是這個放手,他又何嘗不痛苦呢?
會所,宋景琛趕過來的時候,秦硯面前已經擺了七八個空酒瓶子。
宋景琛皺著鼻子一臉嫌棄的踢了踢地上的空酒瓶子,說道,“你這是想把自己喝死,就不用跟林婳離婚了是吧?”
秦硯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后垂下頭,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突然自嘲的笑了笑說,“你說的這個方法,好像也不錯,至我到死都是婳婳的丈夫。”
宋景琛一怔,立刻坐到了秦硯的旁,剛才秦硯說這句話的時候,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家伙這一刻怕是真了要死的念頭。
宋景琛說,“阿硯,你可別來。”
秦硯笑了一聲,“我為什麼就不能來一次呢?”
橘黃的燈中,宋景琛看著秦硯眸子深的認真,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拿起一個空著的酒杯,倒滿酒,又給秦硯倒了一杯,什麼話都沒說,只跟他了一下酒杯,仰頭一口悶了。
兩個人就這麼并肩坐在一起,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
誰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喝了多久,秦硯突然低低
的說道,“說跟我在一起很痛苦。”
宋景琛抬手拍了拍秦硯的肩膀,勸解道,“其實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全。”
秦硯抬起頭,一雙眸子紅的可怕,他說,“可是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
宋景琛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的,就會習慣的。”
秦硯低下頭,看著手中酒杯中殷紅的,笑了一聲問,“真的,會習慣嗎?”
到最后,秦硯喝的爛醉,宋景琛只能打電話給他的保鏢,秦硯卻抓著他的手,眼底滿是哀求,他說,“打給婳婳,我想。”
宋景琛嘆了口氣,其實他們都很清楚,這個電話就是打給林婳也沒什麼用。
但是現在的秦硯這副樣子,宋景琛實在是不忍心拒絕,他只能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林婳的電話。
接到電話的時候,林婳剛剛洗完澡準備睡了,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宋先生,您找我有事嗎?”
宋景琛看了眼已經醉倒在卡座里的秦硯,說道,“林婳,阿硯他喝醉了,你能不能來接他一下?”
林婳淡淡道,“我記得他邊有保鏢,張睿跟張虔都在吧?本用不到我特意趕過去把他接
回來,如果張睿跟張虔也不在,那就麻煩你打電話給他的助理吧,或者你可以幫他找個代價,錢我來付。”
宋景琛:“·······”
這拒絕的也太徹底了,宋景琛笑了笑,只好說,“那,你早點休息。”
宋景琛掛點電話,起將已經爛醉如泥的秦硯從卡座里拉出來,說道,“還得是我啊,走吧,我送你回家。”
張睿跟張虔就站在包間門口,將宋景琛扶著秦硯出來,連忙上前幫忙,“秦總怎麼醉這樣?”
宋景琛說,“我已經給他灌下醒酒湯了,趕帶他回去吧,對了張虔,聽說前兩天你為了保護你們老板傷了,沒事吧?”
張虔笑道,“沒事,在醫院做了個詳細的全檢查,一點問題都沒有。”
宋景琛抬手拍了拍張虔的肩膀,笑著說,“幸好阿硯還有你們這幾個忠心耿耿的手下。”
張虔連忙道,“宋總過獎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宋景琛點了點頭,“送你們老板回去吧。”
車開進別墅的時候,秦硯醒了,他睜開眼睛問,“婳婳呢?”
坐在副駕駛上的張虔說,“秦總,夫人在家等著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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