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能自己撞上去?
那不是說明他自己不想活了,想自殺嗎?
他自認還沒蠢到那個地步。
陳元嘉猶豫片刻問,“您真的已經忘記當時的場景了嗎?”
秦硯冷冷看著他,“你覺得呢?”
如果他沒忘記,還用得著讓他去調查嗎?
陳元嘉吞了口口水說道,“據行車記錄儀跟路旁的監控錄像,確實是您自己朝那輛小貨車沖過去的,而且,當時的車速很高,也就是說,您是臨時加速朝那輛小貨車沖上去的。”
陳元嘉說著,拿出了行車記錄儀的錄像,遞到了秦硯的面前,“這是當時您撞向小貨車的時候,行車記錄儀拍下來的錄像。”
秦硯接過行車記錄儀,點開,劃到出車禍前面幾分鐘的視頻。
行車記錄儀里傳來秦硯的聲音。
“婳婳,繼續待在我邊和讓我去死之間,你選哪一個?”
“轟!”
接著是秦硯猛地方向盤,朝對面的小貨車沖過去的畫面。
陳元嘉說的沒錯,是他自己朝小貨車撞上去的。
看到這個視頻,秦硯的臉很是難看。
病房的氣底的要命,陳元嘉更是大氣不敢出。
他已經猜到了電話的那頭林婳說了什
麼。
一定是要秦硯去死之類的話。
好一會兒,病房響起秦硯低沉的聲音,“所以,那個婳婳的,就是我現在法律上的妻子?”
陳元嘉點點頭,“對,就是總裁夫人。”
秦硯抬眸冷冷的看著他,“你似乎,對很是尊重。”
陳元嘉心想,總裁夫人可是您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兒,我們哪個敢對總裁夫人不尊重?
陳元嘉說,“總裁夫人,人真的很好,而且,您也非常喜歡總裁夫人。”
秦硯顯然不認同這個說法,他蹙眉道,“人很好?你確定一個很好的人,會讓我去死?”
陳元嘉連忙問了一句,“您也覺得總裁夫人在電話里說的話,可能是讓您去死?”
秦硯冷冷看他一眼,“不然呢?”
陳元嘉抬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說道,“其實總裁夫人心里肯定不是那麼想的,當時只是隨口那麼一說,誰知道······”
后面的話,陳元嘉沒有說出來,誰知道總裁他居然真的回去死啊。
陳元嘉的話,功的讓秦硯的臉更冷了,他冷冷道,“所以,你覺得我為了一個人的一句話,就去赴死 ,是我的問題?”
陳元嘉連忙道,“不不不,
秦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您現在不記得總裁夫人了,所以才無法理解當時的心,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您一直都郁郁寡歡的。”
秦硯:“為什麼?就因為那個林婳的人?”
陳元嘉點點頭,“您一直想補償夫人,但是夫人一直沒有原諒您,并且一直堅持跟您離婚,下周一,就是你們約定去領離婚證的日子了,我想可能是您沒辦法接這個事實,才會現在這種極端的方式。”
聽完陳元嘉的話,秦硯垂下了眸子,似乎是在思考陳元嘉這番話是真是假。
但是陳元嘉是他的得力干將,本沒有欺騙他的理由,更何況,他那麼多手下保鏢,他也完全可以通過別人來詢問他跟林婳之間的關系。
片刻后,秦硯掀起眼皮,盡快把我的手機修復好,把里面的容導進新的手機里。
陳元嘉頷首:“是,我知道。”
秦硯:“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一會兒。”
陳元嘉剛轉,又回頭問,“秦總,您真的不讓總裁夫人來看您嗎?”
秦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陳元嘉立刻了脖子,“是,那我知道了。”
知道秦硯沒事后,林婳就回到別墅開始收拾行李。
其實
也沒什麼好收拾的,畢竟這里的服首飾都秦硯買給的,就不想帶走。
只收拾了一個小小的行李袋。
拎著行李袋臨走之前,林婳突然想起來左手無名指上前兩天秦硯才給戴上的鉆戒。
當時之所以沒有態度強烈的拒絕秦硯給戴上,是因為知道只要是秦硯想做的事,無論怎麼反抗,都是徒勞的,不想在這些無所謂的事上跟秦硯多費口舌,索就先戴在手上,等找到機會,再把戒指摘下來。
就比如現在。
林婳摘下無名指上的鉆戒,將戒指放進梳妝臺上的一個首飾盒里。
最后看了一眼這個自己曾經睡過的臥室,也是自己以后再也不可能來的地方了。
林婳剛拎著行李袋下樓,就看到秦硯的姑姑趁著一張臉,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見到林婳拎著行李袋下樓,秦嘉禾的臉愈加的難看,猛地朝林婳走過來,揚手就朝林婳的臉打下去。
只是掌還沒落下來,就被一只手牽制在了半空中。
秦嘉禾沒想到林婳居然敢反抗,一臉厭惡的看著,“你放開我。”
林婳:“你先道歉。”
秦嘉禾冷笑,“道歉?就憑你?我憑什麼要
給你道歉?我問你,阿硯為什麼會出車禍,是不是跟你有關?”
林婳:“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不要你管。”
說完,甩開秦嘉禾的手,拎著行李袋就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秦嘉禾怒吼,“林婳,現在阿硯還躺在病床上,你居然就想這麼一走了之,我就知道,你嫁給阿硯,本就是不安好心。”
“我看不安好心的人是你吧?”
聽到這個聲音,林婳一怔,抬頭就看到了挎著包包走進來的蕭疏桐,“媽,您怎麼來了?”
蕭疏桐笑著親昵的拍了拍林婳的手背,給了一個“沒事我來解決”的眼神,將林婳拉到自己的后,轉而冷冷的對秦嘉禾說,“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我的兒。”
秦嘉禾一驚,一時還有些搞不清狀況,指著林婳問蕭疏桐,“你剛才說,是誰?”
蕭疏桐:“我的兒,有問題嗎?”
秦嘉禾還是一臉的不敢置信,“是你的兒?”
蕭疏桐冷笑一聲,“與其在這里關系婳婳是不是我的兒,你倒不如關心一下自己的兒子。”
秦嘉禾一愣,“你什麼意思?”
蕭疏桐淡淡道,“你兒子殺人了,你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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