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說:“溫時玙,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說完這句,林婳又立刻先自己否定了,搖搖頭說,“怎麼可能呢?你是溫家人,我怎麼可能見過你呢。”
“見過的。”溫時玙說。
林婳一愣,“啊?”
溫時玙笑著說,“我以為你永遠都記不起來,真好,你居然記起來了。”
林婳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溫時玙,猛地睜大了雙眼,說道,“你是那個學長?幫過我的那個?”
溫時玙笑著點點頭。
時間太久了,久到林婳都快要忘記當年發生的事了。
那時候林婳剛找了一個新工作。
是在酒吧賣酒。
介紹人說,這份工作如果做的好,頂在便利店或者蛋糕店當售貨員收銀員幾個月的收。
林婳被這種高收吸引,就接下了這份工作。
去了酒吧才知道,這份所謂的高收工作,并不好做,酒吧魚龍混雜,林婳的這個長相又極為招人。
很快就被幾個小混混盯上。
小混混借著要買林婳的酒想欺負林婳。
那時候林婳第一天去酒吧上班,跟酒吧其他人也不悉,只要鬧的不是太過火,酒吧老板就不會出面制止。
畢竟,這也是得罪人的事。
后來,在一個小混混抱住林婳,要強行給林婳灌酒的時候,是一個學生打扮的男生突然出手狠狠的教訓了那幾個小混混。
林婳當時在卡座里,嚇得渾抖,甚至不敢看打人的畫面。
直到男生牽起的手,對說,“快走。”
那一夜,被陌生男生牽著,逃也似的跑出了酒吧,在那條酒吧林立,燈昏暗的街上不停的奔跑。
直到跑到一個拐角,男生才放開了的手。
拐角的路燈壞了一個,只有另外一個還散發著橙的。
林婳低著頭說了聲謝謝。
男生笑著說了聲,“不客氣。”
當急促的呼吸平復好,男生又說,“那種地方工作,如果沒有人,容易遇到麻煩,以后你別去了,還是在便利店吧,蛋糕店也行。”
林婳聽到這,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仰起頭,就著橙的燈看著面前的男生。
男生穿著淺藍的衛,黑遠,頭發不長也不斷,熨帖的趴在額角上。
不像是能去酒吧的男生。
他對著淺笑,“你不記得我啦?我去你打工的蛋糕店買過蛋糕。”
平日里來往的
客人實在是太多了,林婳不可能記住每一位客人。
對男生說,“對不起。”
男生笑著說,“你可真誠實啊,其實你可以說,哇,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來蛋糕店買我蛋糕的人吧?”
林婳怔怔的看著他,說,“騙人不好,而且,你還救了我,我不能騙你。”
男生笑道,“那以后別去那里賣酒了,不適合你。”
林婳點了點頭,“謝謝。”
男生說,“我送你去公車站吧?”
林婳搖搖頭,指著不遠,說道,“不用,公車站就那里,我自己走過去。”
男生朝揮揮手。
直到林婳的走遠,男生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跟說自己的名字。
男生對著公站的方向喊道,“我溫時玙。”
只可惜,林婳聽不到,夜風太大,已經上了公車。
溫時玙笑著撓了撓自己的頭,說道,“沒關系,下次告訴。”
只可惜,沒有下次了,后來他跟秦硯一起開車去拜祭溫,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
為了救出秦硯,他的一條被車砸傷,只能去國外治療。
等他再回到帝都,林婳已經了秦硯的朋友。
不過老天待他
不薄,秦硯雖然占了先機,卻沒有好好對待林婳。
這或許就是溫所說的老天爺給的機會。
吃過飯后,天已經黑了。
林婳自然不可能再在公寓過夜,溫時玙親自開車送回了蘇家。
一見到林婳,蕭疏桐就將人抱在懷里,紅這眼睛問林婳,“讓媽媽看看,有沒有哪里傷。”
林婳笑著說,“我沒事,這幾天我好吃好睡,真的沒事。”
蕭疏桐見林婳真沒事,才了眼角的淚水,罵道,“那個秦硯,這次做事太過火了,要不是他迷途知返,爸爸媽媽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將他送進監獄。”
林婳笑著搖搖頭,“以后不必再理會他了。”
蕭疏桐連忙點頭,“對,不理會他了,不理會他了。”
蘇墨招呼溫時玙坐下,讓傭人給溫時玙泡茶,說道,“謝的話,我就不說了,這次婳婳能平安回來,你功不可沒。”
溫時玙卻笑道,“叔叔這話嚴重了,這次是阿硯主聯系我,將婳婳送回來的,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是阿硯他自己做出了選擇。”
蕭疏桐聽到這話,不免嘆一聲,說道,“婳婳與秦硯是有緣無分,你們兩個才是天作之合,時
玙,你能答應阿姨,以后會好好對待婳婳嗎?”
溫時玙認真道,“阿姨,我跟您保證,這輩子,一定會護著婳婳,不讓一點委屈。”
林婳手主握住了溫時玙的手。
溫時玙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地回握林婳。
蕭疏桐笑著說,“阿姨相信你,你是個好孩子。”
幾個人喝了會兒茶,又吃了點水果,溫時玙這才起告辭離開。
溫時玙一走,蕭疏桐拉著林婳的手問,“婳婳,如今秦硯也徹底的放手了,你與時玙之間最大的障礙也沒了,所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領證結婚?”
林婳笑著搖搖頭,“我們現在暫時還沒考慮這個問題。”
蕭疏桐說,“該考慮了,是不是溫家人那邊?”
林婳連忙道,“溫家人都很好,我相信溫時玙能理好的。”
蕭疏桐點點頭,“最好是能理好,不過你也要留個心眼,可不能像跟著秦硯那樣被傷了,我們就只有你一個兒,可并不是非得嫁給溫時玙,才能生活的,哪怕你一輩子不嫁人,那你也是蘇臻集團的唯一繼承人,蘇家的大小姐。”
蕭疏桐看著林婳的眼睛,鄭重道,“切不可,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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