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玙快速的接通了電話。
手機傳來林婳帶著笑意的聲音:“溫先生,你跑去哪里了?”
溫時玙過車窗看著站在不遠的林婳,輕聲道:“到了人,跟他聊了幾句,手續辦好了?”
林婳笑著點點頭:“嗯,很快就辦好了,明天就正式開學了,溫時玙,從明天開始,我又一次再次為帝都大學一員了。”
溫時玙:“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林婳吐槽:“這句鼓勵的話,一點新意都沒有。”
溫時玙笑著說:“你先去學校旁邊的那個烘培店等我一下,對了,進去幫我買個牛角包,突然很想吃了,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林婳高高興興的答應了。
打電話的整個過程,秦硯的一雙眼睛,都地盯著林婳。
等林婳進了烘培店,溫時玙才掛斷了電話,對秦硯說:“阿硯,我走了,希你能好好考慮一下今天我跟你說的話。”
說完,溫時玙推開車門下車。
秦硯喊住了他,他問:“如果我一開始沒對婳婳做那些混賬事,如果,我跟婳婳兩廂愿,表哥會祝福我們嗎?”
溫時玙認真的點點頭,他說:“我會,沒有任何一個人,更希,你跟婳婳,同時都得到幸福。”
秦硯:“好,謝謝。”
溫時玙關上了車門。
秦
硯知道,他沒說謊,如果他跟林婳好好的,溫時玙不會橫刀奪。
他現在,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怨不得任何人。
溫時玙剛走到車旁,林婳就從一旁的烘培店里走了出來。
見到溫時玙,林婳小跑著朝他奔過來,舉起剛剛出爐的牛角包,撕開包裝紙,就送到溫時玙的邊。
秦硯坐在車上,看著面前的這一切,眸流轉,他問坐駕駛座上的陳元嘉,“陳助理,如果當初我好好對待婳婳,現在是不是也會像對待表哥這樣,對我?”
陳元嘉斟酌了好一會兒,才說:“秦總,有句話,我還是忍不住說出來,其實這世上,人真的很多,您何必把所有的心思都栓在蘇小姐的上呢?”
秦硯笑了一聲,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是啊,我何必把所有的心思,都栓在蘇婳的上呢?何必呢?”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往后一靠,像是在低聲呢,又像是在試圖說服自己,他說,“是啊,何必呢?何必呢?”
另外一邊,林婳跟溫時玙已經驅車離開。
陳元嘉問道:“秦總,還要繼續跟上去嗎?”
秦硯說:“不必了,去慈寧寺。”
陳元嘉一怔,又想到剛才自家老板說的那番話,還以為自家老板這是終于想通了。
可是既然想通
了,為什麼要去慈寧寺見那個老和尚呢。
陳元嘉不敢多問什麼,直接一腳油門下去,直奔慈寧寺而去。
慈寧寺建在山上,車輛只能停在山下的停車場。
如果想進寺廟,只能步行爬山走上去。
陳元嘉下車幫秦硯打開車門,問道:“秦總,需要我陪您一起上去嗎?”
秦硯淡淡道:“不必,你在這里等我。”
進了慈寧寺后,秦硯輕車路的來到了化緣師父的門前。
秦硯抬手,敲了兩下門。
沒人回應。
這個時間,化緣師父應該正在誦經。
秦硯推門進去,果然看到化緣師父正盤坐在一個團上,雙目閉,低聲誦經。
秦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聽著。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化緣師父停了下來,他睜開雙眼,看著秦硯,問道:“秦施主。”
秦硯說:“我不是你的施主。”
化緣笑著問:“那麼,你這次踏我這里,是想做什麼呢?依舊只是聽我誦經嗎?”
秦硯說:“對,依舊只是聽你誦經。”
化緣笑著搖了搖頭,他說:“你今天看起來,不同往日,連誦經都不能讓你心靜,你是遇到了什麼事了吧?”
秦硯抬眸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問:“當年我母親嫁給我父親,你就
沒想過去找別的人嗎?這世上那麼多人,你又何必將整顆心都拴在我母親的上呢?更何況,早已經娶妻生子。”
化緣笑著說:“是啊,這世上有那麼多的人,我又何必將整顆心都拴在一個人的上呢?可是這世上那麼多人,唯有一位,被我裝進了心里,再也放不出來了。”
聽完這句話,秦硯起,一個字都沒說的,轉離開了。
這世上確實有很多人,但是能走進他心里的卻唯有林婳一個人。
但是從那天開始,秦硯不再跟蹤林婳,他就如溫時玙所說那樣,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給林婳帶去一點麻煩。
漸漸地,他習慣了看不到林婳的日子。
也漸漸的習慣了思念骨髓,每日每夜疼痛輾轉難眠的日子。
有時候,陳元嘉會告訴他:“秦總,今天是蘇小姐大婚的日子。”
秦硯像是沒聽到一般,直到晚上,他才會走到窗口,仰頭看著廣袤的天空,低聲道:“婳婳穿婚紗的樣子是什麼樣子的呢?”
有時候陳元嘉會說:“秦總,今天蘇小姐在學校欺負了。”
秦硯一下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誰欺負了婳婳?”
問完后,又后悔了,總歸是有人替出頭的。
如果他替婳婳出頭,反而會讓婳婳難做。
想到這里,秦硯又坐了回去。
果然第二天,欺負林婳的那些人就被校方點名批評。
秦硯卻覺得不夠,他吩咐陳元嘉:“那幾個造謠婳婳是第三者,未婚先孕的,也讓他們嘗一下被人造謠的滋味。”
陳元嘉疑的問:“那幾個人已經被校方懲治了,而且 ,您不是說,親自手這件事讓人蘇小姐不自在嗎?”
秦硯淡淡道:“就是因為那幾個人已經被校方懲治了,我現在再出手,才不會被婳婳懷疑。”
陳元嘉點頭:“我明白了。”
很快,那幾位造謠林婳被人包養,未婚先孕的大學生,就被出個人生活作風極壞,在中學的時候校園暴力其他同學的事。
這些被出來的時候,林婳正在做產檢。
江淺月在電話里絮絮叨叨的跟說了很多大月份孕婦應該注意的事,兩個人說完懷孕的事,江淺月又把林婳學校發生的事,又分析了一遍,笑著說:“造謠你那幾個同學這次算是到茬子了,證據確鑿,這次學校只怕不是公開點名批評那麼簡單了。
不過這樣的手段,不像是溫時玙能做出來的,倒像是那位。”
林婳一怔。
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那位的任何消息了。
就好像他一開始所說的那樣,他從的世界,完全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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