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回到房間,先洗了個熱水澡。
從浴室出來,拿起手機,上面有三個未接電話。
其中兩個是溫時玙打過來了,另外兩個是蕭疏桐打過來了。
林婳看了眼手機右上方的時間,六點二十分,這個時間,他們已經起床了。
林婳撥通了溫時玙的電話。
鈴聲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
溫時玙擔憂的聲音傳來:“婳婳,你沒事吧?我看到新聞說地震了,你們那邊有波及,后來打你電話打不通,就打了周書的電話。”
林婳:“我沒事,昨天晚上出去的時候,太著急了,沒帶手機。”
溫時玙:“人沒事就好,那邊的工作理的怎麼樣了?”
林婳:“大概后天能理完。”
沉默片刻,說,“其實這次多虧了秦硯,如果不是秦硯,這個項目沒這麼容易完。”
溫時玙愣了一下,問道:“阿硯也在L城?”
林婳:“嗯。”
溫時玙笑著說:“有阿硯照應也好。”
林婳有些無奈的問:“溫時玙,你就那麼放心我跟秦硯在一起嗎?”
溫時玙笑了一聲,說道:“為什麼不放心,當年你能義無反顧的奔向我,我還有什麼理由懷疑你?”
林婳抿
了抿說:“那你心可真大。”
溫時玙笑道:“婳婳不高興了?如果換是別人,我會張吃醋,但是阿硯的話,我不會。”
林婳問:“為什麼?”
溫時玙說:“一來,我相信你,二來,阿硯他不會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林婳回想了一下這幾次跟秦硯的接。
除了昨天晚上事突發急,秦硯對有過肢上的接,除此之外,秦硯對一直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兩個人有聊了幾句,林婳說,“先掛了,我要給爸媽打個電話保平安。”
溫時玙笑著說:“昨天晚上給周書打電話,知道你沒事后,我就給爸媽打過電話了,你再跟他們說一聲吧。”
林婳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后,就撥通了蕭疏桐的電話。
兩天后,林婳理完L城這邊的事,就帶著周書回到了帝都。
溫時玙領著溫煜跟溫景辭去機場接機。
路上,溫煜小聲對林婳說:“媽媽,昨天晚上我在秦硯爸爸家,看到了一位阿姨,長得跟媽媽好像啊,當時我差點就認錯了。”
林婳愣了一下,隨即笑著了溫煜的頭發,笑著說:“那一定是很像的,否則我們家阿煜怎麼都差點
認錯。”
溫煜繼續說:“不過被秦硯爸爸趕走了。當時秦硯爸爸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那麼生氣。”
林婳無所謂的笑了笑,現在已經不關心這些了,哪怕聽到關于秦硯的消息,也可以以平常心對待了。
另外一邊。
秦硯將車停在醫院,手里拿著一束花,進了醫院的svip病房。
病房床,躺著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不是別人,正是秦硯的爺爺,秦老爺子。
見到秦硯,秦老爺子嚨發出“啊啊啊”的聲音,掙扎著想要做起來。
護工將老爺子的床往上升了升,秦老爺子朝秦硯出了手。
秦硯將花遞給護工,走到老爺子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秦老爺子問:“你今天過來,是為了昨天出現在你公寓的那個人吧?”
秦硯表淡然:“果然是爺爺挑選的人。”
秦老爺子嘆一聲,說道:“爺爺已經不行了,阿硯,爺爺想看著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你現在跟那個化緣的苦行僧有什麼區別?你每周去他那里聽他誦經,十年如一日啊,這事,你以為爺爺會不知道嗎?”
秦硯將自己的手回來,從一旁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皮,他淡淡
道,“這事我原本就沒有想瞞爺爺的意思。”
秦老爺子問:“如果不是我在這里著,你是不是也學著他一樣,剃度出家了?”
秦硯笑了一聲,說道:“爺爺多慮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出家。”
聽到秦硯這麼說,秦老爺子松了一口氣,他一直怕等他百年之后,秦硯會像化緣一樣,遁佛門。
秦老爺子繼續道:“既然不想出家,那就像正常人一樣過日子吧,阿硯,都十年了,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再說了,你就是再放不下,又有什麼用呢?那位蘇小姐,現在應該溫太太了,會念著你嗎?不會的。”
秦硯說:“我從來沒想過讓念著我。”
秦老爺子不解又痛心疾首的問:“那你做這些又是何苦呢?”
秦硯手上的蘋果已經削好了,他將蘋果切小塊,放在碟子里,用叉子叉了一塊遞到秦老爺子的:“吃塊水果。”
秦老爺子嘆口氣,低頭將蘋果吃了進去,他說:“昨天晚上那個孩子,是爺爺派人找了很久才找到的,送到你那邊之前,我也見過了,長得與蘇婳,至有五分相似。”
秦硯說:“爺爺這種事,以后不要再做了。”
秦老爺子猛地咳嗽了起來,好一會兒,他才停下來,語重心長道:“難道,你要這麼過一輩子嗎?”
秦硯沒回答這個問題,只將叉子放回原,起道:“爺爺,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秦老爺子生氣的說:“你今天過來,不是為了看爺爺,而是告訴爺爺,不準再手你的事了吧?”
秦硯表淡淡的,他說:“爺爺,我已經有阿煜了,您放心,我一定會將阿煜培養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秦老爺子無力的閉上了雙眼,他說:“算了,我還能活幾天啊。”
秦硯轉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張睿就在他旁低聲道:“老板,其實······”
秦硯淡淡道:“想說什麼就說。”
張睿:“其實,老爺子說的也沒錯,您跟蘇小姐分開都已經快十年了,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昨天晚上的那個人,長得跟蘇小姐,確實像的,昨天晚上那麼打眼一看,我還真以為是蘇小姐。”
秦硯進了電梯,張睿按下了一樓。
秦硯說:“沒有人比得上婳婳。”
哪怕是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又能怎麼樣呢?
無論皮囊如何一樣,靈魂都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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