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樣說,梅薇思沒忍住笑了。
婕秒變嚴肅臉,“你笑什麼?”
“聽小肆說,你是寧承旭的初,第一個朋友,可你依然沒有跟他走到最后,所以你現在是要吃回頭草嗎?”
“這是我的事。”
梅薇思笑,“我也是這個意思,我要不要回國,為什麼回國,好像都跟小姐無關。”
婕冷下眼神,發覺這個人沒有想象中好對付了。
“梅小姐,你猜阿旭是怎麼知道你沒死,還回了華國的事?”
梅薇思不說話,只盯著。
“是我告訴他的,那天聽到寧肆遠那小子管你小姨,我心里奇怪,就派人查了,還告訴了阿旭,只可惜你沒看到阿旭當時的表。”
捂笑,像是陷什麼回憶,“他一向喜歡端著一張冷臉,我還在第一次看到他險些失控的神,那模樣,氣得像是想分分鐘撕掉你這個欺騙他的人,后來他封機場去找你了,沒傷害到你吧?”
婕艷的神下,頗有幾分幸災樂禍。
梅薇思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原來那天他趕來機場前,跟你在一起。”
婕挑起高傲的下,“對,因為沒有人比我更懂他了,我跟他都是從查訓練出來的,那是朝夕相的悉,你明白嗎?”
梅薇思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平靜的表下似乎并沒有因的話,而心掀起波瀾。
“前不久,小肆的兒園舉辦親子運會,寧承旭沒來,那天他也跟你在一起嗎?”
“親子運會?”
婕深思了會,斂下眼底的不自然,“對,他跟我在一起,我們干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咬重最后幾個字,說的話讓人浮想聯翩。
男之間在一起,除了那種事,還能干什麼重要的事。
梅薇思僅僅是想想,就覺得很惡心。
拋下對兒子來說很重要的親子運會,跑去跟別的人翻云覆雨嗎?
這樣的男人,他有什麼資格質問跟穆爾是否同居,有沒有抱過……
心升騰著一無名火,梅薇思一直沒再說話。
臉上藏不住事,被婕悉得一清二楚,“所以啊梅小姐,識趣離開不好嗎?”
梅薇思掐掌心,“你稀罕寧承旭,我可不稀罕,男人給你,寧太太的位置也給你,我會離婚,我只要兒子。”
聽這樣說,婕簡直要笑出聲了。
“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真心想離婚,我會幫你的,我還會請S市最好的律師,一定幫你爭取到寧肆遠的養權。”
對于婕,這簡直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后媽難當,本就討厭寧肆遠那個小孩,寧肆遠也不喜歡,如果由梅薇思帶走,便可以安安心心當的寧太太,輕輕松松替氏解決掉棘手的大麻煩。
梅薇思端起桌上的白開水,喝了一口,也沒反對的提議。
男人是不要的,離婚是必然的。
多個人幫忙搭線牽橋,何樂而不為。
“那就這樣說定了,等我功離婚,會謝你。”
婕挽笑,“等我功嫁給阿旭,一定請你吃飯。”
……
從咖啡廳出來,梅薇思直接打車,想去兒園看看小肆。
平緩的車速下,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倒退,的心卻是落寞的,很奇怪。
按道理來說,功離婚的幾率增大了,應該開心才對……
不多時,出租車抵達兒園門口。
梅薇思剛下車,還沒機會進兒園,就被寧家保鏢攔住。
“夫人,旭爺有命令,從現在起您不能私下見小爺,另外,我們中午的飯點時間改為流制。”
“……”
也就是說,以后只要寧肆遠在兒園,任何時間點都會有寧家保鏢盯著,不會再給見兒子的機會。
真是讓人生氣啊。
“他把事做得這麼絕,是不是太過分了?”氣得磨牙。
保鏢滿臉為難的低下頭,“旭爺說,只要您能劃清跟那個穆爾的男人之間的關系,以后小爺隨時都可以見。”
梅薇思險些氣笑。
都要離婚了,會不會跟穆爾在一起,他管得著嗎。
“他有病,還病得不輕。”
吐槽一句,梅薇思氣呼呼的離開。
兩個寧家保鏢著的背影,面面相覷。
“連我都看出來了,旭爺分明是吃醋了,夫人怎麼就不能服個呢?夫人不會真出軌了吧?”
“唉,誰知道呢。”
*
整整兩天,梅薇思沒能再見到兒子一次。
快把寧承旭的電話打了,對方始終不接,有意要避著。
坐在公寓的沙發上,不信邪似的,繼續給對方打電話。
這次電話直接打不通了。
“狗男人,居然把我拉黑,他是有多稚才能做出這種行為!”
梅薇思氣得肺在冒煙,手機都差點摔出去。
坐以待斃不是個辦法,見不到兒子,更是整個心都覺得慌慌的,很難。
認真思緒半晌,從通訊錄里找到笙歌的電話,撥過去。
半下午。
寧承旭剛開完會,手機就響了。
笙歌打來的。
“笙妹妹,什麼事?”
“念念那個小家伙說想你了,正好今天周五,明天孩子們都放假,你帶小肆到笙小筑來吧,今晚跟孩子們一起做燒烤。”
笙歌和鹿念卿的請求,寧承旭是不可能拒絕的。
“好,我會準點下班。”
傍晚,天邊紅霞似火。
寧承旭和寧肆遠大手牽小手,走在紀家彎彎繞繞的小巷子里。
寧肆遠一路都癟著,滿臉寫著不高興,嘟嘟囔囔的小聲控訴:“為什麼麻麻兩天都不來找寶寶了?粑粑那天從公寓離開前,到底跟麻麻說了什麼?粑粑是不是惹麻麻生氣了?”
寧承旭抿不言。
哪怕兒子的問題,多到像是揣著一本《十萬個為什麼》,他也淡定著不開口。
走上好幾分鐘的巷子路,父子倆終于抵達笙小筑門前。
隔著矮矮的院墻,都能聽見別墅花園里的歡聲笑語,一進花園里,更是看見鹿念卿圍在梅薇思邊,似乎還沒從梅薇思活著的驚喜中緩過來。
寧承旭腳步頓住,目鎖在某個人的臉上。
梅薇思正好抬頭,也在看他,目遙遙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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