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聶紅音的鼓,沈未蘇皺著眉頭,一臉不屑。
聶紅音瞥著,“你別犯傻,人不比男人,他周硯懷離了婚照樣是香餑餑,而你離婚后卻只會貶值,你想想,就算你還能遇到條件不錯的男人,他敢不敢冒著得罪周家的危險娶你?除非你找個不是上流社會的普通人,和周家永遠沒集。可是,你找個普通人有什麼意思?一輩子住在這麼小的房子里,買個好點的包都要咬牙攢錢,沈未蘇,我把你生下來,不是要你過那種日子的。”
未蘇從來沒想過這些,“我說過不再找了,什麼貶值,你化,你那些老思想別套到我上。”
“學了幾個詞就跑到我面前顯擺?”聶紅音嗤之以鼻,“你還是沒過過窮困潦倒的日子,到時候你就不會跟錢過不去了!”
未蘇和說不通,煩躁地想走。
聶紅音攔著,“你該不會是深周硯懷,所以才無法容忍他不忠?”
“怎麼可能!”未蘇口道。
“那不就得了,既然你不他,你管他在外面找幾個。”聶紅音盤算拿著,“況且他又沒提離婚,你張羅什麼?就算有那麼一天,你也要拿到足夠后半輩子食無憂的補償!”
未蘇頭大,“我拜托你,別去找他,別再跟他要錢!我只想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日子,你那麼想花男人的錢,你自己再找一個去!”
說完,未蘇摔門回了房間。
在桌邊坐下來,未蘇想到剛才聶紅音被自己的話氣得臉扭曲,又有一些懊悔,那句話也許太傷人了。
拉開屜,拿出一張掌大的老照片。年輕的聶紅音漂亮張揚,懷里抱著還不到一歲的嬰,這張年代久遠的照片,卻是們母倆僅有的一張合照。
生的時候,聶紅音才17歲。
是個叛逆的人,富家千金卻跟個小混混一見鐘,聶家不齒,一聲不吭地就敢和人私奔。
可沒兩年,兩個還年的人就被生活拖垮,一個拋下一切逃走了,一個只能帶著還年的兒回到聶家。
之后,聶紅音被送出國去繼續念書,卻并沒有就此安分,逃課,談,揮霍金錢,未蘇不知道多次聽到電話里外婆跟吵架。
后來聶紅音再嫁,繼父是個很有地位和名的人,本以為們都能安分地過日子了,沒想到,最后因為金錢糾紛,繼父被聶紅音失手推下樓摔死,最終又是悲劇收場。
沈未蘇有意識以來,就對聶紅音很輕視,甚至是憎恨,沒見過比更任,更不稱職的母親了。
但未蘇同時也在上吸取到一個至關重要的教訓——金錢重要,飄搖,能仰賴的永遠只有自己。
——
第二天未蘇照常上班,下班時,門口上了老馮。
老馮態度恭敬地說,“太太,周先生讓我接你過去。”
未蘇沒想到這人真的不依不饒,“……你讓他自己雇個傭人去。”
“不是的太太,劉律師現在在瀾苑,你母親今天找他,說想拿回被你舅舅霸占的資產,周先生讓你也過去聽聽。”
未蘇想起來,外婆早些年的確有給聶紅音一部分資產,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一直被舅舅聶平洲把著。
如果拿回來,聶紅音往后的生活會有保證很多。
未蘇只好上車,回到瀾苑。
劉律師坐在沙發上等著了,見來了,起道,“周太太,我大概了解了一下況,因為您外婆已經去世了,您母親想要把那部分的資產拿回來,還缺有力的證據,還是需要費些功夫的。”
未蘇正想細問問,樓梯上就響起沉緩的腳步聲,周硯懷一簡便的家居裝,靠在欄桿上,瞥著沈未蘇,“幾點了才回來,還不去煮飯。”
劉律師一聽趕拿了公事包,“那不打擾兩位,我還要再做進一步的調查,周太太咱們改天再詳談。”
“等……”未蘇沒上話,劉律師就走了。
未蘇瞪了眼周硯懷,這人不是故意折騰白跑一趟嗎!
周硯懷走下來,仍舊在咳嗽,“我想吃紅燒排骨,再做個涼拌的菜,弄辣點,里沒味道。”
未蘇心想著你真當我是老媽子呢,白他一眼,不理睬。
周硯懷見理不理的,緩緩坐下來,“你母親打人的事,還沒完全了結。日后你們要上法庭和聶家爭產,這些風評不好的案底要是被翻出來,可對你們不利。”
未蘇皺眉。
他重申,“去煮飯,聽話。”
未蘇覺自己就像一只老鼠,被周硯懷這只貓在掌心里戲耍,他甚至在脖子上栓了無數條看不見的繩子,隨時隨地,可以用任何方式牽制。
未蘇無奈,只好去煮飯,他冰箱里食材都提前買好了,顯然這人一早就想好要怎麼折騰。
不多時做好了飯,未蘇擺上桌,周硯懷就坐下來吃,也沒認真做,味道估計不怎麼樣,不過他倒是沒說什麼,吃得也不。
未蘇把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把他要送洗的服歸置好,去問他,“這樣行了吧?”
周硯懷竟然點頭說,“可以,你把碗洗了,明天再來。”
說著就上樓去了。
未蘇還意外,還以為今晚上走不了……
把碗洗完,收拾妥當就離開了,老馮又把送回家,路不近,油費都不止這頓飯錢了。
回到家,聶紅音坐在沙發上看雜志。
見未蘇盯著自己,沒好氣地說,“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等我把資產拿回來,往后也不用看你臉了,你跟周硯懷怎樣怎樣,我過我的瀟灑日子,大家互不干涉。”
未蘇不得這樣。
聶紅音又說,“我找劉律師,是因為他在這A城是數一數二的,你就當我最后一次借用周硯懷的關系,律師費我該給的也一分不會。再說了,他畢竟是人,總比別的律師信得過,我這點家丑也不想到宣揚。”
未蘇還能說什麼,能安頓好聶紅音,的確能省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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