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的經紀人很快就和夜店敲定了活,他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紅人,愿意到那兒辦活,夜店方簡直是憑空撿了大便宜,消息一放出去,當天的預約立刻滿。
裴月隔天就能出院了,未蘇不放心自己在外面,要到自己家去。
本打算要好好照顧的,結果臨時接到通知需要加班,未蘇推不了,只得安頓好裴月趕回去。
又到了旅游旺季,酒店里客人愈發的多,未蘇一上午忙得夠嗆,中午總算得了空,坐在餐廳都沒什麼力氣吃飯。
正坐著,袁輝遠遠就朝打招呼,“未蘇,我記得你今天沒課程啊?”
未蘇淡漠地說,“嗯,臨時加班。”
袁輝坐在對面,“何經理給你調的是吧?也真是的,你的課程已經夠滿的了,還占用節假日讓你加班。”
未蘇出個敷衍的笑容,沒接話。
袁輝看未蘇餐盤里的食就那麼一丁點,嘖嘖道,“吃太了吧?吃什麼,我廚師給你加道菜。”
“不用了,我要控制重。”未蘇看看時間,“我還得回去準備下午的課程,袁經理你慢慢吃。”
說著起就走,袁輝卻跟上來,在后說,“未蘇,我有工作上的事要跟你說,你先等等。”
未蘇只好停下腳步,兩人站在無人的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袁經理想說什麼?在這兒說吧。”
袁輝見左右沒人經過,神態親昵地看著,“是關于課程改革的事,你是很專業的,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三兩句說不清楚,去我辦公室聊聊?”
未蘇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冷冷道,“稍后我會提方案的,袁經理我真有事,先走了。”
袁輝習慣地去拉胳膊,未蘇察覺到了,馬上收回手躲開,但還是被他到了一點,把惡心的不行。
袁輝卻不以為意地笑著,“我話還沒說完,你急著走干什麼。”
他還想湊過來,一道影突然從臺階上疾步下來,綠植擋著,他轉彎時沒注意到這里有人,直直地和袁輝撞到了一起。
袁輝趔趄了一下,不悅地抬頭去看,看到來人后,頓時換上了熱切的笑容,“紀助理您好,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嗎?”
紀琮穩了穩,掃過他,沒搭理,轉而看著旁邊的沈未蘇,“我要去休閑中心拿一些資料,這兒太大了我找不到方向,沈小姐能帶我過去嗎?”
未蘇不得,“好,我也正要過去,跟我來吧。”
袁輝沒上話,有些可惜地看著兩人走了,前幾天在電梯里到過紀琮和他老板,當時他還不知道這些人的來頭,事后知道了后悔莫及,再想找機會攀談,就沒靠近的機會。
紀琮跟未蘇一起走開,紀琮說,“太……沈小姐,那個人是不是擾你?我替你跟公司反應一下?”
“還不用,他要是過分了我會想辦法的——剛才謝謝你。”
未蘇看出來他是特意出現替自己解圍的,只是袁輝現在的舉鬧大了也不至于怎麼樣,況且,紀琮替出頭算怎麼回事。
紀琮說,“別謝我——周先生剛才在上面。”
未蘇腳步頓了頓,沒停下,繼續走。
紀琮接著說,“周先生這幾個月每天都超負荷工作,醫生說他太不把自己的當回事,他……”
“紀琮。”未蘇打斷他,“為什麼跟我說這些?我跟他已經沒關系了。”
紀琮只好說,“是我沒分寸了。”
未蘇把他領到要去的地方,就去做自己的事了,只是一下午老是走神。
他為什麼不把當回事,自暴自棄不是他的風格,他從那晚,到上次見面,一直都是滿不在乎高高在上的。
想到他說過的話,未蘇就打斷了一切思緒,想什麼呢,他超負荷工作是常態,和哪有半點關系。
——
晚上下大雨,未蘇正在門口等著,后一連串的腳步聲過來,聽到了賀敬西的聲音,側頭看了眼,果然是他,邊是周硯懷那一行人。
賀敬西還是那副放不羈的樣子,渾然不知裴月被他害慘了,未蘇不想和他們打照面,撐傘快步走了。
后,賀敬西看到那影鉆雨中,隨后一輛車把接走了,他不太高興地說,“懷哥……嫂子和那個小明星非要摻一腳,你能不能別管,我饒不了裴月的。”
周硯懷瞥他一眼,臉很沉,“差不多得了,整天圍著人打轉,出息。”
“你不明白的懷哥。”賀敬西咬牙切齒的,“那個人把我當傻子騙了這麼多年,我饒不了。”
雨聲轟隆。
晚上的夜店滿。
程逸的熱高漲,從他一出來,尖聲就沒停過。
整場活反響熱烈,臨到最后,程逸要返場表演,按慣例他只需要重復一個之前的節目就可以了,但是今天的氣氛很好,他突然心來,拿著話筒說,“今天謝大家冒著大雨過來,我送給大家一個不一樣的結尾——”
說著,往一側走去,“師姐,過來。”
未蘇突然被點名,看著程逸走過來,一陣張,下意識地了臉上的口罩。
程逸走到旁邊,低聲說,“陪我跳一支吧,其他舞伴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跳破鏡重圓那一段?”
未蘇被他拽起來,只好跟他到了臺上,今晚上的氣氛很燃,除了想幫裴月達目標,潛藏著對舞臺的向往也悄悄復燃。
兩人迅速商量了一下作,音樂起,兩個曾經最專業的的舞者貢獻了一出彩絕倫的演出。
盡管作尺度不小,但兩人把握得恰到好,不會讓人覺得低俗,反而在那張力十足的拉扯中,觀眾氣氛達到了最高峰。
臺下,賀敬西坐一邊,本來是他來找裴月算賬的,可是這會兒,邊的周硯懷一雙眼冷到令人發。
周圍不時猜測臺上跳舞的那是真,賀敬西見著周硯懷那繃的側臉,就知道,他懷哥看起來冷靜持重,但忍耐卻已經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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