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焦灼中點滴流過。
陳修孝拿著一只手機,看到錢款正分批次地匯賬號,他才出了口氣,臉上的沉松緩了一些。
他抬眼,瞥著一旁靠著墻壁坐著的沈未蘇。
臉有點不太好,剛才他發火踢在腹部,那一下可是下足了力道。
不得不承認周硯懷看人的眼不錯,很漂亮,坐在那兒帶了一點脆弱的可憐,惹得他都有點心疼了。
走過去,陳修孝抬手,著下。
未蘇反他躲開,“你最好別我,你的錢還沒全都到賬吧?”
“我還是小看你了,我還以為你不值錢呢。”陳修孝抬手,緩緩地揪住的頭發,“我本來一直在周家附近徘徊,可是他們防范得太嚴了,我沒機會下手,我來找你也是運氣的,沒想到,周硯懷真的不放心你,周家出了那麼大的事他竟然還能空飛到這里,這足以證明,我賭贏了。”
他的手指往臉上挲,那細膩的,讓他心里生出歹念,“你說,是我切你的手指讓周硯懷痛苦,還是我當著他的面把你辦了更痛苦?”
未蘇一陣惡心,忍著想對他破口大罵的沖,說,“陳修孝,你現在做的事是犯法的,你想過蓁蓁嗎?你傷害的親人,會怎麼看待你?”
陳修孝臉沉下來,揪頭發,“別提那個小狼崽子,一直就跟周家更親,我這個當父親的不過是個擺設,周家人本瞧不起我。”
說著,陳修孝將拽起來,暴地推到椅子上,未蘇正害怕他來,卻見他拿出一繩子來。
未蘇下意識的想反抗,但想起周硯懷的叮囑,沒有再作,任由他綁了。
陳修孝看那有氣無力的樣子,估計是被他打傷了,也沒再多管,這時,手機響了,周硯懷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開門,我到了。”
陳修孝冷笑一聲,“我在一樓留了個窗子,你自己找吧,盡快啊,我可沒那麼多時間等你。”
掛了電話,陳修孝又從一旁拖出一個小桶,擰開后,他把里面的圍著沈未蘇倒了一圈。
聞到刺鼻的味道,未蘇張不已,“陳修孝,你干什麼!”
“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你要是跟周硯懷離得利索,我也找不到你,偏偏你跟他藕斷連,我不找你找誰。”陳修孝拎著桶,把里面的全潑到了未蘇上。
他掏出煙盒和打火機,未蘇看著他取出一煙點燃了,心頓時提到嗓子眼。
他看著恐慌的樣子,輕笑著把桶里最后殘留的滴在頭發和臉上,“今晚上你會不會死,全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
周硯懷翻窗進大樓,里面一片漆黑,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電話響,陳修孝告訴他上樓去,并且警告道,“我能看到樓下的況,你最好別帶幫手進來,我在你老婆上澆滿了汽油,要是有不對勁,我能讓瞬間毀容。”
周硯懷咬著牙,“我不帶人。”
他循著上了二樓,那強烈刺鼻的味道越來越重。
他加快腳步,很快,他就在二樓的一個大廳里,看到了被綁起來的沈未蘇,還有在邊著煙悠然著的陳修孝。
見著未蘇衫完整沒有明顯的傷,周硯懷心里微微松了口氣,正要過去,陳修孝抬手把煙取下來,往沈未蘇臉上晃了晃,“周總很講信用嘛,真的自己來了——我要的錢都到賬了嗎,差一分,你老婆可就要苦了。”
“大概還有五分鐘,所有錢都會到賬。”周硯懷抬手看了下時間,改口,“四分鐘。”
陳修孝低沉地笑起來,“很在意前妻嘛,來,讓我看看你的誠意——我被你算計的這火,不是你來消,就是你前妻來消,你自己選吧。”
說著,他的煙頭往未蘇襟上游走。
“別!”周硯懷往前一步,咬著牙面目僵冷。
“那就看你表現了。”陳修孝手指著他,“那有你老婆剛才送給我的一把剪刀,現在正好給你用——周總就在上扎兩個窟窿讓我安安心吧,我知道周總平時經常健,手很好,你要是不點重傷我還真不放心讓你靠近。”
未蘇聽到陳修孝說出這種要求,惱恨地道,“畜生!他都答應給你錢了,你還想害他!”
陳修孝抬手就甩了未蘇一掌,周硯懷咬牙切齒地道,“你他媽別!沈未蘇你閉!”
未蘇被打得眼前發黑,也覺不到疼了,只看到周硯懷轉去把剪刀拿了起來。
陳修孝幸災樂禍地看著,“扎深點,往大上扎,這樣,周總行就不方便了,我沒那麼張了這手上的煙也就不會掉了。”
未蘇看著周硯懷把剪刀舉起來,心里一陣懊悔,要是不拿那把剪刀就好了。
周硯懷看著未蘇盯著自己,繃著臉說,“閉上眼睛,轉過臉。”
未蘇心里要難死了,哽咽著,不肯轉開臉。
周硯懷拿沒辦法,他攥了攥剪刀,看著陳修孝懸在未蘇上的煙,一咬牙,剪刀落下去。
他一聲沒吭,反倒是未蘇啞著嗓子了一聲,看著周硯懷把剪刀拔出來,一腦地涌出來,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憋死過去。
陳修孝看著周硯懷臉上冷汗下來了,高興地笑,“繼續啊,胳膊上再來一下,周總胳膊有勁兒,真打起來我還是吃虧。”
周硯懷嘶嘶地著氣,冷眸死死盯著陳修孝那扭曲的臉,他攥著剪刀,朝著自己右臂再度刺了下去。
“周硯懷!”未蘇不了了,劇烈掙扎起來,可是上被捆著,困在椅子上完全無法彈。
看著周硯懷一手一腳都了重創,陳修孝痛快不已,這時,他收到了消息,所有資金已經全部到賬。
他大為得意,邁步過去,一腳踹在渾是的周硯懷上,還覺得不解恨,對著他一通拳打腳踢。
未蘇被氣瘋了,張口罵著,“陳修孝我你祖宗,你不得好死!你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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