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蘇做完了檢查,無礙,沒兩天醫生就準許出院。
但周硯懷這頭還離不開人,他跟個變態似的病多,誰都弄不了,只能讓沈未蘇暫時請假在他邊照顧著。
起初沈未蘇還顧及著他是因為自己的傷而耐著子,后面漸漸地就失去了耐心,對他態度日漸惡劣。
他也不生氣,繼續理所當然地使喚。
在醫院一呆就是半個月,期間沈未蘇無數次聽到別人說,“周太太,你跟你老公可真好。”
搞得沈未蘇心里郁悶得很。
期間警方那一直不間斷地搜尋陳修孝的蹤跡,不管是哪里發現了無名男尸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們,但幾次認領比對后,又都排除了可能。
迅速抓住陳修孝的希果然落空了,周硯懷出院的時候,沈未蘇只能跟他回家。
也別扭,也想過其他辦法,但細想都不太現實,他說的對,命要,其他的都得靠邊站。
住一起就住一起吧。
沈未蘇收拾了一下,搬了他新置辦的房子。
他的新家是個裝修的海大平層,舒適奢華,所有用品一應俱全,他們倆拎包就能住。
沈未蘇找了間臥室把行李收拾了,出來時,周硯懷正靠在沙發上休息,醫生叮囑他回家后也要休息,他從停車場走到電梯,上來后進家門,就走了幾步路,就覺得疼。
他走的一汗,把襯解開,赤膊坐在那兒,見過來了,正想過來給自己按按,就見繃著臉說,“周硯懷,住一起是迫不得已的,我得跟你好好約法三章。”
周硯懷手臂搭在靠背上,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眼。
沈未蘇鄭重其事地說,“第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請你務必注意分寸,你現在完全可以自理了,拜托你在家里不要穿著暴,去洗手間麻煩關門,洗澡的時候不要借著忘帶睡之類的借口讓我給你送,還有,我的房間請你不要擅自進,我在使用洗手間和浴室的時候,你不要靠近,總之,不得對我有任何越矩的行為和念頭。”
他皺了皺眉頭,沒表示異議,心里卻想,他腦子里有什麼念頭管得著嗎。
“第二點,在外面,尤其是在我工作的地方,我不希別人知道我們曾經有過夫妻關系,也不希別人知道我們住一起,所以,出了這個門,咱們倆還當不認識。”
周硯懷繃著臉靠在那兒,沒吭聲。
“第三點。”沈未蘇說得有點口干,“……第三點暫時沒想到,有待補充。”
“說完了嗎?”周硯懷俯,從茶幾上拿了煙盒,叼了煙在里。
“第三點,不要在家煙。”沈未蘇俯就給他里的煙拿掉了。
周硯懷有些不爽,靠在那兒,“說完了到我了——我對你也有三點要求。”
他揚著眉宇,“第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以后上下班必須等我來接,工作時間需要外出必須向我報備,經過我同意,才能改變生活軌跡。沒問題吧?”
沈未蘇覺得憋屈,但咬咬牙說,“沒。”
“第二點,這里有鐘點工來打掃,但早飯晚飯不包括,所以這陣子你得煮兩人份的飯。廚藝稍微提高一點,我現在需要補充營養。”
沈未蘇瞥了他一眼,“你別太挑剔了,我就那樣的廚藝。”
他角一挑,“第三點待補充。你去把我椅拿來,我想去外面逛逛超市。”
沈未蘇也正好需要買點日用品,拿了椅推著他,下了樓,紀琮和司機來接應,上車后,后面還有一輛車在跟著,看這陣仗,兩人要在相當一段時間接這樣的特殊保護了。
到了超市,沈未蘇去買了些吃的用的,周硯懷坐在一旁守著購車,他倒是不心,什麼也沒拿。
逛完了超市,沈未蘇推著他在樓下的廣場上走了走,兩個人都在醫院里悶了很久,這會兒吹吹風,看看那些閑適漫步的人群,心都輕松了些。
沈未蘇推著他,“對了,我明天上班。”
他本來可以在家辦公的,可他想到什麼,說,“我明天也要去一趟你們酒店,一起。”
沈未蘇也沒空管他去干什麼,請了這麼久的假,再加上之前發生了那件事的時候,何優在場,還不知道現在被傳什麼樣呢。
——
第二天兩人一起上班,沈未蘇先回部門銷假。
去找何優,何優一見跟見了瘟神似的,沒好氣,“真行啊沈未蘇,我長這麼大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你干了什麼好事惹上那個可怕的男人,差點把我害死!”
沈未蘇心里對有點愧疚,但又不多,要不是自己,確實不會被陳修孝打個半死。
但一切都是個寸勁兒,要不是何優肚子疼,耽誤了離開的時間,又拿走自己的手機,后面的一切也不會發生。
而且,自己明明有機會襲陳修孝,要不是何優突然出賣,也不至于失手。
不過兩人沒什麼,沒必要真實,怎麼都無所謂了。
沈未蘇當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正常上班,中午的時候吃完了飯,正往外走,路過一個角落的時候就聽到何優正尖聲和人說話,句句不離自己的名字。
“還有臉來呢,我就說作風差勁,虧我還想把韓經理介紹給,誰知道是那樣的人啊!天哪,那個男人跟個瘋狗似的要殺人,肯定就是沈未蘇的前夫沒錯了。”
“都要殺人了,肯定是被沈未蘇騙慘了——看長得那不安分的樣兒,肯定沒給前夫戴綠帽子。”
“人不可貌相,以后離遠點,也不知道這人背地里干了多男盜娼的事,真夠惡心的。”
沈未蘇聽到何優在背后這麼胡編造,氣得口疼。
正要過去理論,忽然聽到二層上傳來個悉的聲音,周硯懷斜倚在欄桿旁,一派溫潤地朝下面的人說,“何經理,上來一趟,我有事要跟你說。”
何優抬頭,看著周硯懷竟然親自自己,心頭一,立刻收拾了笑臉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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