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蘇聽他這樣說,就坐到劃船機上,做了幾下作。
程逸靠在一旁看著,說是糾正作,實際上他的眼睛只顧著看。
扎著馬尾辮,臉紅潤,鼻尖上布著一層汗珠,材夠好的了,線條實充滿健康,整個健房里他敢說沒人比更好看。
其實作標準的,他得承認自己出于一點不太彩的目的,他是在故意找機會跟相,說作不標準,純屬沒話找話。
沈未蘇做完了,抬頭等著他來糾正。
程逸清清嗓子,過來說指點,“記著發力的順序是先蹬再擺軀干,回收的時候膝蓋不要往外,保持筆直向前。”
“好。”沈未蘇照做起來,覺得自己的作好像確實更順暢了一些,停下來道,“謝了程教練。”
程逸笑笑,“晚上一起吃個飯?我看到你跟秦愫姐發的合照了,可惜我當時外出工作,不然真想好好聚一聚,好久沒見了。”
沈未蘇想了想,現在兩點一線,要是改變生活規律就得跟周硯懷報備,他知道自己跟程逸出去吃飯,肯定是不準的。
只好說,“還是不了,我看你跟經紀人吃飯都要上熱搜,我還不想出名,等以后回A市的,到時候多點人一起聚聚,會更方便些。”
程逸看著對自己的距離,臉上的笑容緩緩散了,他嘆氣說,“未蘇姐,你也要疏遠我了嗎?不瞞你說,我覺得現在的生活狀態好沒勁,不能隨心所,簡直跟坐牢一樣。”
沈未蘇知道他是個玩自由的人,現在肯定是諸多顧忌,只好勸,“生活就是這樣,有得有失,你還這麼年輕,就有了這麼大的績,已經很難得很了不起了。”
“我理想的生活,是和喜歡的人一起做開心的事,而不是現在這樣,未蘇姐,我好懷念以前在舞團里的日子,輕松自在。”
那時候他每天都充滿干勁,雖然經常挨的罵,可那時候很認真在管束他,不像現在,連跟他吃個飯都怕惹麻煩,唯恐避之不及。
“人玩高走嘛,程逸,你的事業可是我們這些前同事遙不可及的,你好好珍惜自己的前程。”沈未蘇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轉移話題道,“你去鍛煉吧,我這再做一會兒就得下去工作了。”
程逸點點頭,他知道現在自己會給的生活帶來太大的力和不便,有些悵然地說,“好的未蘇姐,我去那邊了。”
沈未蘇看著他耷拉著的眉眼,平時神奕奕的小伙子,這會兒有些打蔫,怪不忍心,拿了一旁沒開封的水遞給他,“給。”
程逸接過來,沖一笑,出一口整潔的白牙。
……
沈未蘇下班后,周硯懷派的司機來接,白天上課外加運消耗了不力,晚上睡得格外好。
渾然不知,跟有關的一場輿論風暴正在迅速發酵。
第二天早上醒來,沈未蘇才發現,手機已經炸了。
一堆消息涌讓眼花,只挑了置頂的好友看。
秦愫轉給好幾條新聞連接,“姐妹兒你上頭條了!這拍的效果糊這樣,你的值還是抗住了!你可太好看了!”
沈未蘇打開鏈接看著里面的容。
有人在健房,拍了跟程逸說話的過程,自己從來沒覺得當時的相有哪里不妥當,可是照片上的角度看起來,兩人卻非常親。
坐在那做械,程逸的手放在膝蓋上糾正作,傾過來跟說話,兩人相視而笑侃侃而談,最后一張照片重磅,說跟程逸同喝一瓶水。
文字太過有導向,什麼程逸出新,與神友共度甜時,簡直是睜眼說瞎話麼,沈未蘇掃了眼評論,都是出來控評,紛紛抨擊無良瞎編故事,看來路人的眼睛還是雪亮的。
然后是程逸也給發消息,“對不起未蘇姐,我公司正在理,給你添了這麼大的麻煩我真的很抱歉。”
沈未蘇看到程逸在微博上澄清了,說方只是前同事,巧遇到,讓不要給圈外朋友造困擾。
程逸的一溜的表示相信他,并且譴責拍的人和缺德,看起來這事的影響不是很大,估計也就這麼過去了。
沈未蘇如常上班,接到同事和的學員,才知道這件事的影響比自己以為的大很多。
一出現,來問的人就絡繹不絕,有羨慕的,有好奇的,也有些人語氣發酸,拐著彎地暗指私生活不檢點。
沈未蘇忙著工作,也沒怎麼理會,照常過自己的生活。唯一忐忑的,這事估計周硯懷很快要知道了,他肯定要說。
——
周硯懷確實當天就知道了跟程逸被拍的事,紀琮拿著娛樂報道給他看,瞧著他繃的臉,半天不敢出聲。
紀琮見他看完了,才說,“周先生,太太每天兩點一線地工作回家,沒和程逸有單獨來往,估計是巧遇上了,讓別有用心的人給拍了——”
周硯懷眉頭皺了皺,“公關部的人把新聞都下去。”
“是,程逸的經紀公司也在熱度,不過,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有一些極端的開始太太的底細。”
“的底細無非就是跟我的牽扯。”周硯懷不以為意,“公關部準備好,如果事再發酵,就以我個人名義發個聲明。”
紀琮在旁邊等著他繼續說,周硯懷瞥他一眼,“需要我教你做事?”
紀琮馬上會意,“知道了周先生,太太的名聲第一要,你們夫妻很好,一切負面新聞都是造謠。”
話雖如此,但周硯懷還是不滿地扯了扯領口,剛走幾天就不安分,他正要給沈未蘇打電話,他手機先響了。
他冷著眉眼接了,那頭傳來許梔寧的聲音,“硯懷,我承認你很沉得住氣,不過我覺得你再查不到進展,也會來主找我的。”
“有話直說。”
許梔寧笑笑,“后天我們畫廊有個畫展,會有你很喜歡看到的場面——在那之前,你可以來找我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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