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那悉的氣息,沈未蘇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按著的后腦,周硯懷恣意地換著彼此的味道,吻得又強勢又纏人。
沈未蘇不敢弄出聲,聶紅音就在那屋睡著,掐他兩下也沒用,好一會兒,被他抵在墻上,他在腰間挲,“長本事了,白天我沒說完話就敢甩臉子走人。”
沈未蘇臉上熱騰騰地,氣息不穩地推他,“你怎麼進來的?”
他低頭湊到耳邊,呼出熱氣,“你就用那套碼,我早看到了。”
沈未蘇瞪他,“一會兒我就換了。”
他在擺里試探,這幾天他忙得無暇分,顧不上,這會兒一看洗完澡白的樣子就有些心悸,啞聲問,“跟我出去?”
這人打什麼主意,那滾熱的眼神就明擺著呢,沈未蘇翻他一眼,做什麼夢呢,“不去。”
“我晚點送你回來。”他往上,“回瀾苑?”
瀾苑,住那已經是好久之前了,沈未蘇愣了愣神,他又湊過來,往脖子上蹭。
沈未蘇一僵,急忙推開他,“周總大忙人,程家那邊正需要你幫忙呢,你來我這膩膩歪歪的,不合適吧。”
他不肯松開,纏得快要站不穩,他低聲說,“都差不多辦完了,我現在有空。”
“我沒空。”沈未蘇拿手肘頂他,“都幾點了,我要睡覺了。”
“那就在這,我快點。”他呼吸急促地把推倒。
沈未蘇有些氣惱地打他,“周硯懷,你真把我當你pao友了是吧?松開,我不想!”
他撐在上面,眉宇微挑著,“我這幾天沒找你,不高興了?”
“你忙你的,我有什麼不高興。”沈未蘇翻過去。
他托著額角,手搭在腰上,“程伯父跟爸不錯,兩家人經常走,惜知知道蓁蓁生病,要我順路帶過去看一下。”
他頓了頓,又說,“已經結婚了。”
沈未蘇皺眉頭,“你跟我說這些干什麼?”
他也沒再說什麼,抬手了的頭發,“我最近會很忙,你要是回H市,我可能沒空再過去,不如你辭掉那份工作,留在這吧。”
“不辭。”
他把這忸怩的人用力地扳過來,氣惱地說,“我在跟你說認真的。”
“我也認真的。”
周硯懷翻上來,咬牙切齒,“我弄死你算了。”
他使勁兒地擺弄,沈未蘇低低地,“你別鬧!我媽在家呢!”
“怕什麼,又不犯法。”他難起來,看著臉上紅得什麼似的,“都不知道你在別扭什麼,想就想。”
說著,從下面把晶亮的手指拿到面前,“渾上下就。”
沈未蘇憤死,狠狠地打他肩膀。
還是放不開,他也不能再勉強,拉著的手,低聲哄著,“幫我……”
……
饜足之后,周硯懷拉著的手,在旁邊躺下來。
他這幾天忙的睡覺都沒時間,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沈未蘇本想趕他走的,可是看他累得那樣子,竟然沒忍心。
他還一直攥著的手放在他腹部,手心滾熱,沈未蘇想起剛才他的無賴,就生氣地想踹他幾腳……
也困了,合著眼,想著天亮之前一定他走。
腦海里卻浮現白天看到程惜知時候的景,程逸說的那句,“周硯懷邊沒有你的位置,因為回來了。”
指的,是程惜知嗎?
可是,程惜知已經結婚了,周硯懷說出來的時候,語氣是十分平靜自然的,不像意難平。
意識到自己正在胡思想,沈未蘇連忙收回思緒,強迫自己睡覺。
——
第二天早上,沈未蘇醒來時已經天大亮了,聽見外面有聶紅音說話的聲音,嚇得一骨碌坐起來。
往邊一看,被子空了。
掀開被子就沖出去,卻見客廳里,聶紅音正打電話,一臉奇怪地看著,“怎麼了你?冒冒失失的。”
沈未蘇掃視了一圈,“沒什麼。”
聶紅音瞥瞥,“你這次回來就別走了,我原本就不贊你一個人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離婚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至于遠走他鄉嗎?”
沈未蘇起蓬的頭發,準備回屋。
聶紅音又說,“對了,我前幾天到你高中同學小英了,說沒有你聯系方式了。正好你回來了,別整天悶家里,跟同學聚一聚好了。”
沈未蘇把聯系方式記下來,這趟回來可確實沒怎麼出門,秦愫在國外公干,裴月跑去旅行,還真是沒什麼朋友可以見。
跟小英聯系上,對方當即組局敲定晚上聚會。
沈未蘇打扮了下,開著聶紅音的車就出去了。
到了之后,老同學們都變化很大,但一提起以前念書的種種,那親切勁兒就又回來了。
沈未蘇跟們只做了一年多的同學,高二下學期的時候因為搬家,跟江斯允就轉學走了。
小英很是慨,“未蘇,你知道念書的時候,我們有多嫉妒你嗎?”
沈未蘇覺得不可思議,“嫉妒我?我績又不好。”
“可你長得漂亮,家世好人緣好,還有江斯允那樣出的弟弟,全校有哪個生看到你每天跟江斯允一起上學放學不嫉妒的,他那麼高冷,我們跟他連話都說不上。”
“阿允高冷嗎?”沈未蘇倒是不覺得,“他就是對學習之外的事不興趣,他人很隨和的。”
小英搖搖頭,“并不,他只對你隨和,你沒看見學校里那些生給他遞書,被他當面就撕碎了說很煩,他可太冷了。可他對你就不一樣了,你還記得那次上育課,你從單杠上摔下來的事嘛。江斯允本來在隔壁打球的,他馬上就沖過來抱著你去醫務室。我當時是跟著一起去的,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江斯允發脾氣。咱們那個老校醫一向很兇的,他給你包扎的時候作很魯,你疼哭了他還不耐煩地罵你。江斯允沖上去就朝他吼,讓他輕點。”
小英托腮說,“真的,未蘇,我從來沒有想到,江斯允竟然有那麼可怕的一面,他的樣子跟要殺人似的,那個校醫當時就被嚇到了,再給你包扎的時候馬上就耐心又仔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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