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蘇第二天早上起來,把機票給定了,退出來掃新聞的時候,看到周硯懷昨晚上在夜場打人的事上了個小熱門。
還有一些料他跟程家的,真真假假,沈未蘇也沒仔細看,反正很快就會被刪掉的,周家隨便一施,A城沒有扛得住。
其實周硯懷平時很低調的,除了因公上商業版,極因為私生活上新聞。
他并不像那些花天酒地的二世祖,他很有上進心,有能力又有主見。
沈未蘇和他在一起這麼久,雖然離婚收場,但也不能在心里完全把他定渣男。
真渣的見多了,在外面玩得過火,回家里還要苛待妻子,敢鬧的,踢出去時跟打發花子一樣吝嗇。
周硯懷最起碼對出手闊綽,他給那些財產,也不知道是多,但周瓊姿都說價不菲了,那就肯定不是個小數目。
這人都是多面的,他不一定是個完的丈夫,但不可否認他是重義的。
他可以由著陳修孝把弄死,反正他實際也不損失什麼,何必拿真金白銀的錢去贖。
不然,他也不會為了程惜知出頭,那麼兇狠地打蔣廉。
沈未蘇不想再過多糾結,唯一能做的就是過好自己的日子。
晚上沈未蘇出去買東西,回來的時候,在附近看到了悉的車。
周硯懷坐在駕駛席,車窗降下來,人靠在那兒一臉倦怠地發著呆。
顯而易見,程家出事后,他是真的忙。
沈未蘇走過去他沒看見,本來想直接回家的,但想著他來找自己,躲也沒用,就折回去走到他附近,他,“你找我有事?”
周硯懷聽到說話才回過神,下了車,走到旁邊,沉了沉氣息,才開口,“你去哪了。”
“我買點東西。”沈未蘇想了想,直說了,“我大后天的飛機,我回H市上班了。”
他眉頭一下子就不悅地皺起來,“我不是你辭了那份工作嗎?你留在這我才能顧得上。”
“我想過了,我暫時去酒店里的員工宿舍住一陣子,沒什麼事我也不會去外面,我會一切小心的。”
“我上次你注意安全,你也說沒事,結果呢?”他語氣有些急躁。“你有幾條命可以丟?我你辭掉就辭掉,你老實地留在這里,別在這個時候給我添!”
沈未蘇本來沒心思跟他吵架,他一這麼說,頓時來火了,“陳修孝再來找我算我點背行了吧!我用不著你管,越跟你牽扯不清我越倒霉!”
“命攸關的事,你能不能別耍小子?”周硯懷一臉煩躁,“我昨晚到現在都沒合過眼,我很累我不想跟你爭吵,你聽我的就是,別走。我一會兒打電話回酒店,給你辦辭職。”
“你憑什麼!”沈未蘇犟起來,“你一晚沒合眼關我屁事!你自己要把別人的事攬上的,你累不累也跟我半點關系沒有!你搞清楚,陳修孝的事,是你連累了我,你憑什麼說我添!你用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對我說話!還有,把你那些離婚贍養費都拿走,我不稀罕,以后你二婚三婚與我無關,我絕不會出來說你半個字,大家老死不相往來,再見!”
說完就要走,周硯懷手拖住胳膊,疲倦地說,“行了,你無非就是因為昨晚在醫院,聽到我跟惜知說的話而發脾氣。我承認,我對有一些無法推卸的責任,但那是出于道義上的,你不要不講道理吃醋。”
“我吃你媽的醋。”沈未蘇甩開他,氣惱地說,“你離我遠點,離婚的時候咱們就各不相干了,你糾纏不休很讓我困擾,我請求你,拜托你,別再來打擾我,行嗎!我真的跟你夠夠的了!”
周硯懷臉發冷,“你要是不能好好說話,就把閉上。你腦子不清楚,我不跟你計較。工作必須辭,你別想離開A市。”
“我就要走,你有本事就打斷我的。”沈未蘇扭頭就走。
走了一段路,覺到他就在后面跟著自己,心里一怒意沖擊著理智,終于控制不住,回頭朝他快步走過去。
周硯懷停住腳步,看著憤然沖到面前的人。
沈未蘇咬牙切齒地問,“周硯懷,你之前跟我說,你虧欠了一個人,必須彌補,所以才和許梔寧糾纏不清,那個人就是程惜知對吧?你在我生日那晚對我失約,也是因為程惜知對嗎?”
他默認了,只說,“那天要進行手,的……”
“好,我知道了。”沈未蘇打斷他,“當初的許梔寧已經夠讓我難的了,可在你心里竟然什麼都不是,現在一個對你而言很有分量的程惜知又來了,我沒那個閑心再和人爭搶,我先表個態,我退出,不要再把我卷進去,我恩戴德你的仁慈。”
的話分明是在賭氣,周硯懷緩緩地沉了一口氣,說,“沈未蘇,沒人和你爭搶,我一直在這里。”
“可真好笑,周總這一刻在這里,下一刻就會因為一通電話突然消失,你上次口口聲聲陪我過生日,結果還不是晾我一個人等到半夜,你想讓我再信你,行,你讓時倒流,回到我生日那晚,你不再失約我就信你。”
周硯懷對的尖牙利齒頗無奈,“我不能讓時倒流,但我會保證,以后不再對你失約。”
“可我當時就說過了,那是最后一次機會。”沈未蘇冷冷道,“你不再失約,我也不會再等待一次了。你說重來一次的提議,我現在正式告訴你答案,我不同意,離婚就是離婚,沒有反悔的余地。散了吧,再見。”
看著他凝滯的目,沈未蘇覺得有點痛快,快步進了大門。
走到小區里面,拐彎的時候往外看了眼,周硯懷還站在欄桿外面,他很高,量很顯眼。
不知道是不是腦補的,總覺得自己好像看清了了他的臉。
疲倦,又出一滄桑。
收回那不合時宜的心,沈未蘇快步回了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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