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若只是收到塊玉石,大可以找個機會或是命采桃們送去,只是有件事在心中許久,得不過氣來。
宋絮清想在裴牧曜這兒獲得答案,在他的注視下,搖了搖頭:“自然不是。”
裴牧曜倚著樹干,看了一眼:“你想知道些什麼。”
宋絮清抿,想問的這事涉及到侯府涉及到皇子,父親定是不會同說,除去父親之外,也只能問裴牧曜。
靜默須臾,抬眸直勾勾地著他,沉聲一字一頓地道:“我想知道,我對于你們而言意味著什麼。”
問題溢出的剎那,裴牧曜眸中的笑意漸漸斂去。
指甲掐進掌心中的痛意順著流心中,宋絮清眨了眨眼眸,卻未躲開他的審視。
裴牧曜微微抬手,拂過遮擋著眼眸的發,嗓音冷而沉:“誰跟你說了些什麼。”
宋絮清眼睜睜地看著他拂開額間的碎發,稍顯親昵的舉措令怔愣了下,搖搖頭:“只是偶然想到而已。”
“這問題問的,不知的會以為有人上門提親了。”裴牧曜收回手,與澄澈而驚慌的眼眸對視著,良久,側至耳側道:“自然是意味著權力,若有侯府作為靠山,再不寵的皇子都能一夜之間變得赤手可熱。”
聞言,宋絮清咬了咬,心中沉了些許,“所以,我是外人接近侯府最好的選擇。”
裴牧曜并沒有回答這句話,但宋絮清知道,是的。
裴翊琛看中的,本來就是的家世,而皇上也是看中了這點,所以同意賜婚,至于外戚干權這事,若嫁后始終無子,又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呢?
宋絮清垂眸怔怔地盯著隨風搖曳的花株,深深地嘆了口氣。
臨走之前,還不忘給裴牧曜行禮后才離開。
裴牧曜若有所思地盯著那道纖細的背影,“祈安。”
在不遠候著的祈安聽到聲音上前:“在。”
裴牧曜:“去查查,誰和說了什麼。”
“是。”祈安應聲道,卻并未離開。
裴牧曜側眸睨了他一眼,“還有什麼事。”
祈安垂下頭,咬咬牙道:“盯著侯府的暗衛來報,查到了些許風聲。”
裴牧曜定定地側眸看了他一眼,眉宇微蹙,“繼續。”
祈安頂著主子的眼神,頭再次垂下:“當年李錦被人救出時,就藏在侯府。”
裴牧曜指腹相挲的作微頓,“何時查到的消息。”
祈安:“一刻鐘前,他們查到后馬不停蹄地傳來的消息。”
斜余暉落在裴牧曜的眸中,襯得愈發的晦暗不明,他冷笑了聲:“有意思。”
祈安不解,微微抬首:“主子,是否要繼續查下去。”
“查,當然要查。”裴牧曜目沉沉地看著宋絮清離去的方向,不疾不徐道:“看看是誰走了風聲。”
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
宣武侯是個聰明人,若真是他的手筆,就算是死也會把這件事埋藏在地下,不讓任何人知曉。
怎會在宋絮清問完侯府之于皇子的地位后,掩藏多年的消息竟然就這麼傳來了。
作者有話說:
【重要通知!!!】
由于明天(周一)要上夾子,所以更新時間推遲到【23:30】,周二開始固定00:00更新。
第27章 話本
(嫁給他我會死)
靠近舍院小道時, 引著宋絮清回來的澤川躬離去。
日落而息時分,林間小道已燃起了引路的燭火,宋絮清目一落不落地凝著回來的方向, 直至走在那條小路上的人消失不見蹤跡之后轉慢悠悠地往里走。
丫鬟和陶懷夕的笑聲自上飄來, 宋絮清半倚著舍院的墻垣,靜靜地聽著里間的談論聲, 可沒有一聲落耳畔。
侯府嫡的份帶給無上榮盡了寵, 但同時也就像是一道枷鎖,雙親不會以作為利益換作為籌碼,可就像裴牧曜所言那般, 不論是上位者亦或是有心往上攀爬之人,怕是早已將納在名冊之中。
的婚事,從來都不是能由做主。
而裴翊琛, 怕是早早就已經定下了, 現在只差個理由罷了。
耳畔響起采桃的驚呼聲時, 宋絮清才反應過來,掀起眼眸著。
“小姐, 你怎麼在這兒不進去。”采桃顧不上走小道,忙提起下擺穿過花叢跑來,四打量著, “奴婢已經將收拾好,可以去沐浴更了。”
的高聲同時引來了舍院的注意,陶懷夕也不知何時走了出來。
宋絮清斂下眸中的失落,指著跟前那棵枇杷樹, 微微揚起角道:“路過的時候瞧見枇杷樹上結了果子, 想靠近看看了沒有。”
眾人的目循著的指尖去, 燭火的照耀下果然瞧見青中黃的枇杷果實。
陶懷夕掩笑道:“小饞貓, 還要等半個多月才到季節呢。”
宋絮清攏了攏隨風飄的外衫擺,撇道:“行吧,半個月后我定來采摘。”
陶懷夕失笑,攬過的手腕一同往里間走,邊走邊問:“也不知公主回宮求,尚書堂能否一同前去踏春。”
宋絮清拂開擋在前頭的枝椏,“想來應該是可以的。”
若沒有記錯,前世的這一次踏春尚書堂也參加了,聽聞還是皇上親自給國子監下的口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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