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顧沁寧這麼多年不愿再回到陘州的原因之一。
陘州的州府員們早早地就聽聞瑞王即將過路的消息,是以一大早就在城門口等候著,誰知等到日掛高頭都沒有等來人,一行人按耐不住但也都不敢,生怕瑞王在陘州界出現任何意外,連忙遣派侍衛前去查看。
好在侍衛很快就來報,臨江邊發現了瑞王的人馬,想必不久后就會到來。
陘州太守賀林知聽聞消息后點了點頭,抬手示意他們退下,眼眸瞥過一旁的宋淮安,道:“聽聞瑞王妃也隨王爺出行,倒不知王妃喜歡些什麼。”
坐在另一側的別駕李軍遂即笑道:“這您倒是問對了人,下聽聞宋主簿和瑞王妃倒是有些淵源在。”
賀林知擺手笑了笑,“誰人不知?”
宋淮安角掛著些許淡漠的笑容,聽聞這兩人一來一去的對話,道:“小妹心思純善,最的不過是四游玩,賞賞當地的風。”
“這和我家小倒是一個喜好,倒是可以讓小陪同瑞王妃在陘州四走走。”賀林知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呷了口茶水,慢條斯理地道:“就是不曾和瑞王殿下相過,也不知殿下脾喜好如何。”
宋淮安聞言勾笑了笑,知道在這兒等著他呢,他故作悲涼地端起茶杯,吹了吹茶盞中的茶渣,道:“太守有所不知,舍妹和殿下賜婚之時,下便在來陘州途中,在此之前和瑞王殿下也未曾有過集,是以還真不知殿下喜好什麼。”
聽著他滴水不的話,賀林知皺了皺眉,但也不好說什麼。
倒是李軍接話道:“瑞王殿下脾如何?”
“京中百姓皆道,瑞王殿下如同山間清風明月,也引得京中各家貴慕于他。”宋淮安道。
賀林知聞言,和李軍對視了一眼,若有所思地頷了頷首。
宋淮安借著飲茶的作,眸靜靜地掠過兩人,心中嗤笑。
這時候,門口的侍衛跑進來道:“大人,瑞王殿下已經到了。”
賀林知當即站起了,就連帽也忘記取了,匆匆出門迎接。
瞧見跪在地下的眾人,探頭出窗的宋絮清眉心皺了皺,這陣仗也實在是過大,就好似生怕別人不知瑞王一行人抵達陘州。
騎在馬上的裴牧曜神淡淡地掃過跪在最前邊的賀林知,“起來吧。”
“謝殿下。”賀林知忙撐地起,往旁邊讓了個位置,道:“下已經在陘州中尋了出院落,若是殿下不嫌棄,可攜王妃下榻居住。”
“本王就不麻煩賀大人了。”裴牧曜眉眼清冽,眼眸不不慢地掠向垂頭佇立在后頭的宋淮安,道:“許久未見宋大人,宋大人倒是消減了些。”
言語間,并非不稔。
賀林知眉峰了,但轉念一想他是瑞王妃的兄長又忍了下去。
宋淮安聞言也心知不好,著頭皮道:“多謝王爺關懷,聽聞清兒此次也隨王爺出行,下也是有段時間未見了。”
“二哥若是有空,等我安頓下來后再去尋你。”
清冷的嗓音中帶著些許溫,落在外側的眾人耳邊,引得他們不由得探頭想要一探究竟,但頭還沒有出去就到一道如刀般的冽眼,眾人頓時回腦袋,目送著他們離去。
賀林知趕跟了上去,離去時還不忘瞥了眼面沉靜如水的宋淮安,嘖了聲。
宋絮清本以為來陘州是住的酒樓客棧,當馬車停靠在高門院落之外時,挑了挑眉,無聲地看著翻下馬的裴牧曜。
清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裴牧曜忍不住抬手勾了勾的鼻尖,“想什麼呢,眼珠子轉得溜圓。”
“人家都說狡兔三窟,此次隨你出行已經過了兩窟,日后我若是有事尋你,可不是前往南澗寺那麼容易了。”宋絮清笑道。
裴牧曜微瞇起眼眸,眸中笑意頗盛,牽著的手腕往里走,“清兒要是興趣,回京后我命澤川把地契給你,你對著地契一的認認路,莫要路過了家門不識路。”
宋絮清笑了下,清澈的眼眸婉轉人,“這事聽起來并不輕松。”
二人要走進去之時,忽而聽聞有人匆匆策馬而來,宋絮清余撇去,只見適才迎接的太守帶著不隨從奔來,以及許久未見的宋淮安。
抿了抿,現下并不想見到這位兄長。
裴牧曜似乎是看出了的想法,道:“你先進去看看是否合你心意,缺什麼命澤川去采買。”
宋絮清頷首,邁開步伐往里走。
落腳的院落自然是比不上王府,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陘州臨江靠海,高掛上空的烈和京中并無區別,但時不時吹來的風還是能夠散去陣陣炎熱。
院落種滿了竹子,隨風搖曳的竹林有那麼點兒像南澗寺的景觀,但竹林下種滿了艷麗明的鮮花,倒不似如同山間明月皎潔的寺廟。
院早就有專人清掃整齊,并未有任何缺失的,只不過是這兒常年沒有人居住,比起王府顯得要寂靜了些。
下榻的主院在院落東側,看著澤川和祈安來去匆匆的影,宋絮清也忍不住起在院中走走,不過這院落著實是安靜了些,觀了會兒便沒了欣賞的心思。
聽到稍顯無奈的嘆氣聲,茗玥笑了笑,“姑娘喜鬧,這兒的人確實是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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